孟轲吃饱喝足之余天天在大校场上撒金豆子,于是西北大营里每天多了近百的伤病号。
宋霄为此头疼不已,十万人的大营里始终躺着五六百伤号,而且都是军中最勇猛的战士。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初夏的日头使这个略微干旱的地方开始变得炎热,宋霄正坐在主帐中摇着蒲扇头痛。
孟轲来西北大营两个多月了,宋霄觉得自己是请来了一个小祖宗,孟轲每月都要吃喝掉数万钱,足可以养活一个亲兵百人队还有富余,前前后后被打伤的士卒快四千人,到现在还躺着五百多人。
宋霄觉得要是让孟轲呆满两年,匈奴人都不用来了,北大营直接就空了。
正在这时外面气呼呼跑进来一个人正是副将嬴政。
嬴政气呼呼地坐下,脸色红彤彤的,把腰间的佩刀解下往案上一丢,别过脸去。
宋霄知道嬴政火气旺,一生气就脸红,于是问道:“赢副将,这又是谁招惹你了。”
嬴政拿起水壶倒了杯清水,一口灌下,道:“孟轲,还是那个孟轲。他把我帐下的偏将俾将全都打了一顿,还把我营中的酒窖打开都搬到自己营里说这是什么彩头。”
宋霄知道孟轲与嬴政极不对盘,一天斗到晚,前两天孟轲还在嬴政的大青马的马料里下巴豆,结果大青马掉了几十斤的膘,险些拉死。
嬴政借机打了孟轲三百军棍,结果孟轲铜皮铁骨,消失了三天又来闹事了。
宋霄两边都不想得罪,一边是近在咫尺的新立伯国的国主,一边是朝中最得宠的公国世子。
宋霄说道:“唉,也就两年,孟公子就要回去了。”
嬴政眯着眼睛说道:“孟轲这么闹法也不是办法,今年胡人扣关的季节又要到了,他那么大的本事窝在十万大营中岂不可惜,不如让他去前面试试。”
“这怎么可以,孟世子千金之躯岂可亲身犯险。”宋霄可不敢这么做。
嬴政道:“无妨的,孟轲多大的本事,又有宝马相助,就算是陷在千骑匈奴军之中也可以安然逃脱,再给他多配勇士老卒,定可无妨。”
宋霄想了想,与其让这小祖宗祸害十万大军,不如打发到小地方,给他万把人玩个够。于是道:“那将孟轲派给哪位将军合适?”估计没人肯收孟轲的。
嬴政道:“孟轲不是旁人压得住的,这大营中只有九殿下可以压服他。九殿下私下里也拜会过我,话里话外都透出意思想要到边关看看,那不如就给九殿下一营做主将,再把孟轲调配给他。九殿下稳重,也有才学,完全适合作一营主将。”
宋霄点头赞同。
嬴政得到了将令转身出帐,心里暗自冷笑,孟轲这惹事精到了边关会不出击坐在军营里等匈奴上门?孟轲在这边塞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就会被匈奴发现,匈奴骑射无双,万箭齐发,除非你浑身是铁打的,不然就算你武功盖世也难逃一死,就算勉强逃生,也可以借题发挥赶他出军营。
嬴政到了孔瑜处,竟然见到了无聊的孟轲,孟轲正盘腿而坐,抱着酒坛猛啃着一只羊腿,面前还放着小半只吃剩的烤羊。
嬴政眼角一阵狂抽,那只羊,那坛酒,今天小伙房里没备这伙食,倒是自己营里俾将校尉一级有烤羊供应,不会都是在自己营里抢的吧。
孟轲抬头看了嬴政一眼,一脸调谑的表情又低下头去,嬴政刚想发作,孟轲又一次抬起头来,此时脸上已变成了热情的笑容,站起来道:“赢副将,想不到你营里还偷偷藏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看你营里的弟兄硬要留我吃饭,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就带回来点尝尝鲜。”还用油济济的手来拉嬴政的手。
嬴政难得的忍下来了,冷着脸道:“孔将军呢?我这里有宋将军给他的将令。”
孟轲嬉皮笑脸地道:“什么军令,给我也一样。”
嬴政反常的将军令交给了孟轲。
孟轲擦擦手接过军令,眼睛一眯好似在看军令,其实心里暗暗警惕,反常即为妖,嬴政怎么会那么好脾气。
孟轲一看军令内容心中一喜,这两个月闹得天翻地覆的,孟轲就算是天生的惹祸精也早闹累了,孟轲唱白脸,孔瑜唱黑脸,每次孟轲闹完事,孔瑜去擦屁股时总要吹上一阵风,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得到这张军令。
孟轲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道:“我在营里早就呆厌了,到外面去走走也好。”
嬴政道:“去边关可一定要本分认真,要是放进来一队匈奴狗,便要多一村的孤魂野鬼。”
孟轲应是。
嬴政又无意得道:“不过边关也是攒军功的地方。我十几岁就带着一队骑兵出入匈奴境内,斩首小汗,杀匈奴狗无数,才加封伯爵,立伯国。”说罢摇摇头走了。
孟轲对着嬴政的背影道:“赢将军走好。”说罢孟轲眯缝着眼嘿嘿笑了起来,不就是诱他去匈奴境内吗?小爷还就去定了。
孔瑜回到帐内,两人一合计,便有了计较,孔瑜又去求见宋霄。
孔瑜见着宋霄道:“末将初到边关,便独领一军,恐坏边陲大事。”
宋霄安慰道:“九殿下不用担心,关隘离大营不愿远,一旦有事便发警讯,十万大军须臾可至。”
孔瑜又道:“必进我没有独领一军的经验,还请将军能调拨我一些有经验的俾将校尉和老卒。”
宋霄早有此意,顺水推舟道:“不知殿下要何人,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