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此刻就在四下窜行。
——两个人也算是群聚吗?
脑海中突然闪过津村同学的这句话,刹那间,元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云雀想要咬杀津村,两个人真的也能算是群聚么?他为什么会生气?就因为有人向她告白?
抬头凝视着面无表情的云雀恭弥,少女的视线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开始抽丝,奇妙的异变。然后,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淡淡的眸子回看过来。
那份喜欢,或许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心情。
会不会,你也刚好喜欢我?
可不可以问?
绫崎元气对上了云雀的眼睛。灰蓝色,透着流光,轻轻停在她的脸上,没有移开。接着,委员长用手指轻叩了一下她的头顶,而就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绫崎元气觉得她被叩成了脑残——
“恭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动了动嘴唇,悬在喉咙口的声音进退维谷了几秒后还是轻轻流淌出来。
垂眸,刚好盛下少女期待的视线,云雀恭弥犀利的凤眼缓慢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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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刚好盛下少女期待的视线,云雀恭弥犀利的凤眼缓慢的收紧。
“……对你好么。”
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响起。短暂的停顿后,直起身,少年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嘴角不屑的翘起。
“草食动物,你在讲什么笑话?”
你行,否认的还真是决绝。
仰视着他,绫崎元气的心就这么狠狠地坠了下去,但是——
“对我不好的话,为什么每次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对我不好的话,为什么会在里包恩面前维护我?对我不好的话,为什么肯让我叫你名字?对我不好的话,恭弥刚才为什么要生气?两个人、两个人也算群聚么?恭弥你……”
像是不甘心,嘴巴不停不停的说着,元气心里突然爆发出无尽的委屈和伤感的温柔。可鼻子好酸,还没讲完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站着没动,云雀恭弥的表情漠漠地敛着,身后的光线远远的,一片清冷凛冽。
“草食动物,你话太多。”
“明明那么好,明明表现得让人有所期待,明明让我觉得你在我面前跟别人面前不一样,可是又不承认。”怎么可以这么犯规?
少女不管不顾的说着,细细的观察着云雀恭弥的神情,恨不得去看清楚他的每个神经的跳动。只可惜那张面孔始终如往常般冷静,甚至在她急促而颤抖的声线中越发呈现漠然的势态。
“太弱了。”
“……只是因为这样么?”
丝线般的声音绕在少年耳边,带着恳求的意味。缓了缓,云雀恭弥的视线正视过来。
“你以为什么。”
“我……”
瞬间失语,细碎的光屑印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绫崎元气的心顿时凉到彻骨。
是她自作多情了么?一种细微难以名状的刺痛感仿佛正带着一根线,在元气的心上穿过来又穿过去。
垂下头,有限的视野中元气看到委员长修长笔直的腿从她身侧穿过,就在对方从她面前离开时,眼泪就无声的顺着鼻子流进了嘴里。
不喜欢就不要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啊!被最喜欢的人给羞辱哭了,绫崎元气你还真是没出息!没出息!!
“委员长,没事我先走了。”少女的声线透着浓重的鼻音,故作淡定的扔下这句话,不等对方同意就逃一般的夺门而出。
走廊上忙乱颠簸的步调愈远,方才那道微弱却异常倔强的清晰嗓音,看似漫不经心翻看文件的云雀恭弥自然听了个清楚。
为什么,不再叫他名字了?
将手中的东西随意一扔,视线一瞥却刚好看向安静摆在办公桌上的便当盒……某股压抑着的烦躁再度侵袭而来,脸色一沉,颇为不爽的委员长拿起浮萍拐走了出去。
好烦,去找几个草食动物咬杀好了。
***
郁闷的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绫崎元气将毫无生气的脸埋在手臂中,堵地紧紧的。拼命让自己和外界隔绝,耳朵里只留下头发摩擦时悉簌的响声。
原本,她还相当厚脸皮的打算接受云雀恭弥的告白呢,竟然是这种结果,羞死人了好么!心底有一阵呜咽声呼啸而过,元气突然听见有人正朝她走过来。
抬头看去,发现不是委员长时不免失望,不过他根本不可能来的吧。
“绫崎同学,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保健室?”
津村琉斗,不久前才跟她告白的少年正关切的望着她,拘谨的开口,似乎还有些手足无措。对了,他就坐在自己后座啊……
“谢谢你,津村同学,我没事。”心里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不是保健室能解决的问题。
“是我要谢谢绫崎同学才是,刚才要不是绫崎同学帮忙,现在躺在保健室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慌忙的摆手,津村语气真挚。
“嗯……不用放在心上,本来就是他不对,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两个人也算群聚?流氓逻辑!一想到云雀恭弥,无比委屈的绫崎元气还有些不服气。
少年一愣,随即腼腆的笑了,虽然他浅棕色的眸子里有失落闪过,“唔,绫崎同学果然和云雀委员长关系很好呢,一般人怎么敢这么说委员长。”
好个屁!一点儿也不好。刚才还被他惹哭了。鼻子一酸,元气不禁又难受起来了。
见少女没回话,津村琉斗挠挠头继续说:“其实我之前就猜想绫崎同学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