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情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吴夙听她们的对话简直想要骂脏话:为什么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拎耳朵就是挠脸,从来都不曾听你说一句抱歉?你才和这小混蛋在一起多久啊就为她低三下四地求情还对她这么百依百顺……
不要在我千疮百孔的车里含情脉脉啊!我真的会和你们同归于尽的!
黑车继续紧追,幸好车内没有再来一个t-4,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吴夙就算开的是飞机也得被轰得支离破碎。
不知是福是祸,城镇近在眼前。
吴夙对于这个城镇再熟悉不过,她的医院就开在这里。
车已到收费站,身后的黑车就不见了踪影,吴夙对kiro感叹,你们这些黑社-会还是有点人性,不敢跑到城区在大闹,也就在郊外轰一轰炸就算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看见吴夙千疮百孔的车都傻眼了,吴夙扶了扶墨镜对她笑得很风度,完全不知自己的脸早已经被熏黑。
kiro和白浴燃本就是伤患,被这一折腾都累得不行,直接睡过去了。
等吴夙把她们叫醒,她们已经在医院大门外。
方才和不速之客火拼的kiro这会儿完全蔫了,下车都是白浴燃扶下来的。
白浴燃看见眼前的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是扇形结构,只要站在它面前就会有种异常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它吞噬了……
虽然是kiro自愿让吴夙带她们来这里,可是这儿是否安全,的确还是个未知数。
春夜禅总部,苏家。
最近苏家很是冷清,芊山从正门走入,一路上花语长廊竟空无一人。阳光被太过茂密的植物隔离在外,大白天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芊山扶了扶眼镜,把怀里的文件抱得更紧,快步向苏大的寝居走去。
苏大的寝居在花园之后,向芊山这种刚刚加入组织的新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入后院寝居的。但最近春夜禅很奇怪,组员都好像被蒸发了一样不知道去哪里了,偌大的总部到处都见不着人影……也没听说有什么大动作啊。
芊山其实是苏氏企业的新晋员工,一直负责公司的繁琐小事——当然她也知道苏氏是做什么的,她父亲一直都在为苏氏卖力,晚年退休了芊山自然就继承了他的位置。现在像春夜禅这么有良心的黑道其实不多了,他们的家族文化就是不仅帮组织成员养老送终还给你解决下一代的就业问题,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把你的心和身体都投给组织为组织卖命就对了。
芊山不过2o出头一点,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法律,算是法学高材生。
还没毕业苏氏就向她投出了橄榄枝,希望她能继承她父亲的职位。芊山从小目睹父亲的工作,虽是苏氏的法务,但做的事也都相当琐碎,多数都在处理公司在经济上的一些纠纷,公司也承诺他不会让他涉及到黑道事务。
最重要的是苏氏有情有义,帮养老比国家靠谱,还给解决下一代问题,不用冒险就有高薪——这一切都是芊山决定进入苏氏工作的原因。
而今天来到苏家,的确意外。
前段时间公司所有事情都是交给苏二小姐处理,而苏二也都每天按照上班时间到公司去,需要她审阅的文件交给她助理就好,芊山就做本职工作。
但最近上头交待了,所有业务都转移到苏大那儿处理。可是在公司根本就找不到她人,今天的重要文件还非得她签字……
作为新人的芊山只好铤而走险,来苏家找苏大了。
芊山走到苏大寝居门口,咽了咽口水。她见过苏二没有见过苏大,传说苏大长相温和但手段颇为残暴,性格古怪虽然已婚但却喜欢独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有洁癖的她可能会突然就抛出双刺把你戳个千疮百孔……
这些都是传闻,芊山觉得苏大作为春夜禅的大姐肯定还是讲道理的。她只是安安分分地送个文件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定了定神,正要敲门,突然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了。
三管家罂燚出现在她面前。
“你、你好……”芊山并不知道她眼前这位神情憔悴的人是谁,但从苏大房里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小角色,还是先打招呼为妙。
罂燚正想要说什么,忽地身子就软了下去,芊山见她要摔倒,急忙把她扶住。罂燚并不高大,但芊山身材更娇小,被她这没头没脑地一靠险些摔倒,手里的文件洒了一地。
从罂燚的肩膀往里看去,苏大的房间里很幽暗,透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在黑暗的尽头有一盏落地灯,灯边似乎坐了一个人。
灯光太浅,只能勾出那人一半的脸,那人似乎在对她笑。
“你是谁?”对方问道。
芊山猜测对方应该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苏大了,一切安分的想法都在刚才怀中女子莫名晕倒的那一刻被遣散到天边,这等尴尬的气氛下被苏大质问,芊山不仅因为扶着的人的重量而腿软了。
“我是……芊山。”芊山的回答已经完全不能过脑了。
“哦?芊山是谁?”苏大一定是故意的!
芊山想要再解释,苏大看见了她脚边的文件,说道:“文件留下,把人带走。”
“啊?”
苏大没有再说第二遍。
芊山觉得现在如果要命的话还是什么都不要问按照对方说的做比较好,尽管以她的力量是没办法把怀里的人拖走的。
她往后撤了一步,费劲地把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