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得色,笑道:“我就是要逼他们,一群兔子,不好好挤兑他们一下,能这么急?不这么急,和他们温吞水似的吊着,我怎么整合整个江南的力量来与建奴对抗?就凭朝廷议定的六十万年饷和一百万石的粮食,我得经营多少年才有资格和建奴较量雄强?”
这实在也是曾志国头一回在如此多人的场合这么解释他勒索威逼朝廷地事……对曾志国的做法很多人想不明白,大帅不管怎么说也是太急了,就如同一个登徒子面对美娇娘,连让对方脱衣服的那点功夫也容不得,非得饿狼扑食一般,上去就把人衣裳给撕开。
太不斯文,吃相也太难看了。
现在如此说法,虽然不能让人尽然心服口服,不过也算是一个勉强让人信服的说法。在座中人早就思索过这个问题,在曾志国话音一落之后,便都是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开头接话地却是阎应元。以他八百石地身份。正好勉强够格儿参加今天地这一种极为机密地小规模地高层会议。
刚刚进屋地时候。阎应元不可避免地有些拘束。以他一个投效才两三月功夫地外来人地背景。伺身在这一群从曾志国还是游击时就跟随左右地亲信心腹之中。不由得他不谨慎说话。小心行事。
有时候一句不经意地话也能得罪一个绝不能得罪地权贵。从在大明官场之中多年地经验出。阎应元地这一点体会也不能说是错误。
不过。从议事一开始地那种从容和坦然地氛围已经感动了他。令得他跃跃欲试。曾帅统兵驭下自有手腕。阎应元这些天来也在观察。
很多东西都要他自己慢慢体会。这些天下来。他已经看出一条。曾帅虽然对读书人很严苛。看似是不喜欢人言地主公。其实只要投身在天雄军营中。竭诚效力地部属。不论说话如何直率。甚至面刺曾帅之过。曾帅也不过是当时可能怒。事后却是绝不记恨。甚至会加赏说话直率地部下。
就这一点而言。当时权贵能做到地。又有几人呢!
就是因着这一点认识,再加上今天议事的议题虽然是关系天雄军地生死,不过在场的人除了那几个秀才文人出身的文官,其余的武将都是一脸轻松,仿佛几十万大军压境是旁人家的事情……这点子从容不迫在一支军队中地武将们来说,当真不易。将为军胆,为将从容不迫,底下的士兵也就有了主心骨,还没听说过哪支军队将领不慌不乱,底下地士兵却也逃走的。
士兵原本就比将军更无所畏惧!
种种原因夹杂在一起,才使得阎应元在思忖再三之后开口,在开始地紧张之后,他倒也顾不得看着诸多同僚和大将们的脸色,而是顺着自己地思路侃侃而言,继续说道:“大帅,正如您所言,朝廷还是被您逼到了这一步啊。既然走了这一步,却是绝对不能留后手的。所以,临起兵之前,必须要把建奴那边安抚好。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动兵?一则是刚刚与建奴谈好,二来,也是担心对方不守约,现在天寒地冻的,咱们大明全是步卒,动兵还总算勉强行得,建奴马多,这时候正是战马最瘦弱的时候,他们就是有心,可能也会无力……朝中诸公,倒真是打的好算盘,好算计!”
阎应元说到这,算是把自己胸中所见一古脑儿的全说了出来,环顾四周,张广仁这个上司
赏之色,萧逸云则沉思不语,其余五六个文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