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有人舍得对她生气?见小心肝哭了,蔚爷爷连忙抱着哄起来,边哄边说:“哦哦哦囡囡乖囡囡不哭,跟囡囡没关系,是你哥哥笨,跑出来就跑出来嘛,怎麽能被抓到呢?这说明他自身能力不过关啊,爷爷还得谢谢囡囡呢,要不是囡囡,爷爷都不知道蔚央这麽没用!”义愤填膺地指责,越想越觉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其他人都无语了,童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那爷爷会带囡囡去吗?”
“去,当然去,一定要去,囡囡想去的地方爷爷怎麽会拒绝呢?”蔚爷爷有孙女万事足,抱着童童哈哈大笑,前一刻还气得不行,这一下立马就笑了。“吃完早餐就去好不好?”
“嗯!”用力点头,就坐在爷爷腿上继续啃那个包子,小脸也皱的像包子,心里惴惴不安,就怕蔚央被罚。
吃完饭童童搂着蔚爷爷的脖子不撒手,就连警卫员叔叔要接手都不行。
坐到车里老半天不高兴,小手扭着裙摆,不说话也不笑的。蔚爷爷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小囡囡,赶紧抱着哄,可怎麽哄都没用。童童哪里高兴的起来啊,把哥哥害成这样,她虽然没当过兵,但也知道记一次过是多大的污点,尤其是对於蔚央这麽优秀的人才!“爷爷……囡囡好後悔……”说着,就哭了起来,小孩子大抵都是这麽情绪化,说哭就哭。
她这一哭,蔚爷爷立刻慌了,赶紧又拍又哄,可惜没用,就这样,童童整整在蔚爷爷怀里哭了一路,直到车子开进军区被蔚爷爷抱进党委办公室才抽抽噎噎地停了。
蔚央正站在里面接受政委的批评教育,童童坐在蔚爷爷怀里听,越听越心酸,又不敢打断,眼泪哗哗往下淌。早知道她就不跟哥哥说要他一定回家看她了,呜呜呜……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哥哥,呜呜呜……越想越伤心,恨不得能给自己几巴掌。
蔚央虽然淡定地接受谈话,但眼角余光还是不时地朝童童看,见小囡囡哭得可怜兮兮,心疼的不行,要不是眼前站着的是政委,哪还管他什麽军纪,早冲过去抱着哄了。
好不容易谈话告一段落,蔚爷爷把童童交给蔚央,自己则跟政委坐到一边讲话去了。蔚央抱着日思夜想的小囡囡,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哥哥食言了,没能陪囡囡到天亮……”
一听他这麽说,她又想哭了,要不是她死活不肯让他走,非要他陪,也不会被抓包了:“哥哥……”抱紧他脖子,抽鼻子:“对不起,囡囡知道错了……”
“囡囡?”蔚央赶紧捧起她小脸给她擦眼泪。“跟囡囡没关系,是哥哥想囡囡了才偷跑回去的,还有啊,哥哥也有点不好意思,本事还不到家才会被指导员抓住,下次保证不会了。”说完还对她一眨眼,童童想哭又想笑,蔚央笑眯眯地亲亲她泪痕斑斑的嫩脸蛋,说:“都哭成小花猫了。”用衣袖给她擦眼泪,但军装有点硬,童童的脸立刻就红了。蔚央懊恼地低咒一声,赶紧摸摸她小脸。“疼不疼?”
童童摇摇头,跟只小奶猫似的偎在他怀里不肯动,紧紧地抓着他的军装衣领,小鼻子不住地翕动,依恋之情溢於言表。面对这样的童童,蔚央怎麽舍得放开?即使他到了该归队的时间。
蔚爷爷跟政委谈完了,走过来,见童童那小可怜模样,心里一软,想着不如就让他们俩再相处一会儿好了,囡囡的确很久没看见蔚央了,想念也是应该的。可童童瞧见他过来了,就从蔚央胸膛抬起头,可怜巴巴又认认真真地问:“哥哥是不是得走了?”
“可以让他再──”
“囡囡不会再任性了。”从蔚央怀里下来,又踮起脚尖亲他一口,走回蔚爷爷身边牵住,对蔚央说:“囡囡会乖乖地等哥哥回家的。”
蔚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什麽也没说出来。童童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下一秒锺就想抱住他要求一起回家,蔚爷爷把她抱起来:“咱们先回家好不好?”她点点头,又舍不得地看了蔚央一眼,把小脸蛋埋进蔚爷爷的颈窝,眼泪刷的又掉了下来。
剩下蔚央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好半晌才挺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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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分别,整整五年没见──即使蔚央所在的部队离军区大院其实只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童童不再提他,也不念叨哥哥什麽时候回来了,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这个人一样,大家原本还很担心她,怕她认人,可时间久了,也就都放心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嘛,时间久了慢慢地就忘记了。再说了,蔚央能安心地训练也好,他这五年来可吃了不少苦,虽然总部在北京,但各种演习任务,也算是天南海北都跑遍了。
他心里想童童,但却也不跟她联络,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想要回家,想要抱抱她。这种刻骨的思念,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撑过来的。
童童十二岁生日的那天,蔚央回来了。
☆、(14鮮幣)24、唯一的愛
24、唯一的爱
他跟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个子更高了,但脸却一如既往的俊美,皮肤黑了一点点,神色也更加的坚韧,和以前的美少年不同,现在他更像是个男人了,属於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