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听后,轻蔑一笑说:“王爷你恐怕也太小看草民了,若没有三分把握我岂敢独创王府。”跟着从腰间摸出一块免死金牌,处变不惊的说:“当今圣上钦赐免死金牌,我看你们谁敢上前?”
朱棣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放声大笑说:“我父皇至今为止,只赐过一块免死金牌,所以你手中这块一定是假的,来人给本王拿下。”
沈贵第一次转身,正面跟朱棣交锋,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憎恨,表面是看似平静无澜,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他冷漠无情的面容上勾起一丝得意说:“你可知沫沫的外祖母是谁?如果此事闹到皇上那里,想必你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朱棣眼神阴狠的像要吃人一般,说:“你威胁本王?”
沈贵恭敬一笑说:“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告诉王爷,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放不下却得不到的女人,当今圣上选择的是默默守护,而我不想王爷您选赶尽杀绝。”
朱棣双目饱蘸着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言语生冷的笑说:“好,本王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也不能让你们走的如此容易。来啊!上刀山火海!”
很快就有人在地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尖刀跟一趟趟的燃着火的火炭,朱棣冷冷的说:“你只要脱掉靴子,抱着沫沫不动内力的从这刀山火海上走过,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沈贵冲着朱棣儒雅一笑,爽快的答:“好!君子一言?”朱棣依旧生冷的回:“驷马难追!”
沫沫艰难的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看着沈贵说:“不要!”沈贵温柔的看了一眼沫沫,言语坚定的说:“放心!”跟着脱下靴子,踩上了那一排排的尖刀。血很快就顺着刀刃流下,染红了那一块块地砖。但自始至终沈贵的脸上都含着微笑,看不到一丝痛苦,反而朱棣的脸色却难看的狠,好像有人正在用尖刀挖他的心脏一般。
徐妙云心痛的闭上双眼,不忍再看,眼泪顺着脸颊,不争气的一滴一滴落下,度娘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沈贵身上,便悄悄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徐妙云扶到了一旁,生怕被朱棣看到徐妙云异常的表情,再生事端。
就在沈贵走到一半时,沫沫突然叫停了他,说:“哥,放我下来。”沈贵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乖!抱紧哥哥,不要乱动。”
沫沫握紧袖角,帮沈贵擦拭额头的汗水,说:“哥,放我下来,朱棣曾为我挡过一刀,我不想欠他的。”跟着摆脱了沈贵的怀抱,双脚艰难的立于炭火之上,在沈贵的搀扶下,狼狈落魄的前走。
沫沫在即将走完这层层火炭时,突然回身看了一眼朱棣,微笑着波动嘴唇说:“从此刻起,我们互不相欠,恩断义绝。”紧接着沫沫将手中紧握的朱棣送的玉佩扔进了炭火中。
朱棣立即起身,想去接住那玉佩,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远到哪怕近在咫尺也是远隔天涯,就在沫沫与沈贵彻底消失在朱棣的视线时,朱棣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这辈子彻底失去这个女人了,无论是人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