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米奈希尔港没有了白日里吵闹与忙碌。空气中压强让人特别压抑呼吸都比往常费劲,潮湿的海风呼啸着刮过米奈希尔港,常年在海边讨生活的老人们都知道,这是风暴即将到来的征兆。
除了几家靠近码头的酒馆和兼职做皮肉生意的小旅馆仍然灯火通明,这座港口城市的大部分城区都已经进入了安宁的夜晚。城市的居民大多已经进入梦乡,家家户户紧锁门窗。夜幕里除了几只巡逻小队卫兵还在尽职尽责巡视着街道来保障居民的安全和财产外,就只剩下那些精力充沛、无处发泄的码头工人和水手们还在酒馆和风月场所中寻欢作乐、一醉方休。
就像平日里一样,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这个平凡的夜晚,将会在酒精的麻痹作用和女人的乳浪肥臀的伴随中耗过去。直到黑心的酒吧老板和没情意可讲的妓女们,掏空这些单身汉腰包里的最后一个铜板,这些喝的醉醺醺甚至不省人事或者“剧烈运动”后腿脚酸软的家伙就会被人踢下床或者扔出酒馆,任凭他们在潮湿猛烈的海风吹拂下昏睡在街道那冰冷的青石板上。
至于这些被掏空腰包的单身汉们会不会因此大病一场,就不是这些人会关心的问题了。有钱你就是上帝,没钱在奸商和婊子们的眼里你就一坨狗屎,你的死活跟他们可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人类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码头区一间破败的小旅馆就像周围的那些同行们的一样毫不起眼。破旧的招牌早就让人分辨不清,连接招牌的铁质锁链多年以来早就在潮湿海风的腐蚀下生出一层厚厚的铁锈。在来自无尽之海的海风吹拂下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噪音。二楼的某间客房内,艾米*豪伦斯正精心的擦拭着自己的两把锋锐的短剑,来压制自己体内的躁动感。
隔壁的房间里女人娇嫩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再加上木板床“嘎吱嘎吱”的晃动声,如同一段淫邪的交响乐不断刺激着艾米*豪伦斯躁动的春心。小旅馆那隔音效果奇差的墙壁根本没办法阻挡喘息和呻吟声的传来,艾米*豪伦斯这个身手不错的流浪剑客在男女之事的方面可不是初哥,如今听到隔壁的“现场直播”难免会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见鬼,圣光在上!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消停下来!明天我就要求换房间,该死的!”这位年轻的剑客把手中不断擦拭的双剑发泄一般“砰”的一声砸在实木桌子上,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木床上郁闷的小声嘟囔着。而就在他要拽过被子盖住脑袋时,突然发现一只白色的信天翁停靠在房间的窗外紧盯着自己。
年轻的剑客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蹿到窗前打开窗户,也不顾滚进室内的海风,把大鸟抱了进来屋来。这只信天翁的左腿上绑着一个密封的信筒。切了一块晚餐剩下的牛排喂给大鸟让它安静的待着。艾米*豪伦斯把信筒从大鸟的腿上解下来,打开密封的小圆筒刮开封口的蜜蜡的,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抽出一卷写满密语的羊皮纸。
看着羊皮纸上的手掌式样的图案,年轻的剑客艾米*豪伦斯知道,任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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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豪伦斯原本是一个人暴风城的孤儿,他的父母在第一兽人战争时期,兽人摧毁暴风城时惨遭不幸。藏在地下室的他侥幸逃过一劫。从那以后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就开始混迹于市井艰难的讨生活,直到他遇到了传奇一般的帕索妮亚*肖尔,这位声威赫赫的暴风城军情七处创始人。
艰辛的生活和无数次与危险擦肩而过的经历磨练了他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能力。在被军情七处吸纳培养的几年时间里,他的这种天分被正确系统的引导。在帕索妮亚*肖尔的悉心教导下,艾米*豪伦斯的实力稳步提升,数年间完美的完成无数次的任务,为军情七处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如今的艾米*豪伦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蜷缩在地下室,靠着老鼠和昆虫尸体艰难度日侥幸逃过一劫的小家伙了。身为一个拥有八阶顶峰实力的盗贼,他早已经是军情七处食指组的精英刺客了。自从马迪亚斯*肖尔继承祖母的位置,掌管军情七处后,他这个头脑灵活、思维敏锐的儿时伙伴就被派驻米奈希尔港,负责帮助好友掌控这里的情报、组织成员和秘密任务的交接。
这位精英刺客在这里做的不错,来到此地的几年间,艾米*豪伦斯早已经将组织的触角遍及湿地,附近大大小小的势力中几乎都有他安插的眼线和内应。可以说,湿地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向来谨慎的他,深知一个情报和暗杀组织不应该明目张胆的显露人前,对于一个刺客和密探来说在没有什么比一个隐秘的身份更重要的事了。
因此艾米*豪伦斯并没有在米奈希尔港建立一个军情七处的固定据点。相对的,他不但为手下们设定了一个隐蔽安全的单线联络方式,也为手下的组织成员安排了一个假身份来掩人耳目。就连他自己平素里也以一副落魄的流浪剑客身份示人,甚至还经常接去一些难度不高的薪酬任务来更好地伪装自己。因此除了一小队固定的无名指级队员心腹之外,甚至连米奈希尔港的治安官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军情七处是人类现存的历史最悠久的组织之一。早在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