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以实物税为实物及货币双轨并行制。税额本年内重新核定。”
这样的政策一旦颁布,少不了就是一番动荡。人头税要加,连奴隶都要算牲口收税。进出口的税刚减了百分之十,生产加工的就补上了一成。更要命的是田税的改制。虽说是实物和货币都可,但地方税官为了政绩一定咬死了只收钱。收了作物再到市场上出售,然后完税,一进一出等于变相加了一、两成的税。这要是不激起民变,除非伊姬斯人都变成任人宰割的牛羊。图拉克知道这一次的职务不轻松,却没想到皇帝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
“好吧!你有什么主意?不会是拿妮莎神殿的收入来充抵新税额度罢。”图拉克自暴自弃地说。
科夫拉特嘿嘿地笑了。“这里不过是个副业,顶多是提供我和我的朋友在培卡塞阿姆多一个娱乐场所而已。劳里亚也只是我的一个没什么名分的妾室生的,你不至于觉得我会把家族的根基罢。”笑声中,劳里亚的脸色变换了好几次,由白到绿,最后竟有些发紫。
科夫拉特恢复平和的语调道:“这只是提醒殿下,我们的收益来自各种渠道,而不单单是来自奴隶和商路。如果殿下这一回能放过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我愿意出面召集至高百人团的会议,以便说服拥奴者阶层接收这次的加税。”
伊姬斯税收大半来自奴隶主,至高百人团又几乎代表包括奴隶主、大海商在内的所有富庶阶层。有身兼埃芬吉派职务的科夫拉特的支持,的确对施行帝国的新税额度大有裨益。这样的政治交易,利亚和伊利芙儿几个都帮不上什么忙。安妮塔或许更熟悉一些,却又没在近旁可以咨询的。科夫拉特提出的条件确是优惠,就此放过劳里亚图拉克倒是有些不甘心。
“玛哈拉嘉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这一路上对他关心备至的女人受了什么罪,又或是身体精神上有所损伤,图拉克是断然不会放过这妮莎神殿的主人的。
科夫拉特瞅了一眼劳里亚。
“她没事,连根寒毛都没掉。精神或许不济,最多休息两天就好。”劳里亚呲着牙道。犹豫一下,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她要是事后找我来报复,我也一干应了。”
既然说到报复,想必劳里亚还是对玛哈拉嘉做了些什么。图拉克越发不肯轻易饶了他了。但还没等他说话,科夫拉特便又暴料。
“我由克特里出发前,一艘有我的股份在的船恰好进港。那船的船长告诉我,他们在港口附近好几次撞上海盗的船只。幸亏船速快,海盗们又不像是有意拦截的样子,所以才逃过数劫。我猜.....,会不会是要封锁克特里的商路以讹诈巨额赎金?所以便派人紧急通知其他港口的船只远离是非之地。如今首席事务官和驻军统领都不在克特里,今天刚知道身负司法官重责的殿下你也不在督府。要真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低下的官员必定是惊慌失措罢。”
绑架整个港口!伊姬斯还有如此强横的海盗?
科夫拉特一眼就看出图拉克的疑虑。“3264年就发生过一次。不过不是克特里,而是北面临近斯巴萨海岸航道入口的塔纳(tn)港。海盗占据港口外围,将当地小股驻军压制在城堡内。他们以此为据点,袭击出入内侧航道的船只。当时恰逢沙暴季节,援军一时无法到达,另一股海盗又在西边外侧航频频出击,商船的损失急剧上升。伊姬斯与帝国本土的海路联系近乎中断。帝国政府一筹莫展,最后还是塔纳港有关的商家出面交了五十多万金币的赎金才让海盗退了兵。但塔纳港由此一蹶不振,而缺少塔纳港的补给,经过内侧航道的船只也少了许多。”
“你就没知会一下总督府负责军务的官员吗?”图拉克有些急了。
科夫拉特耸了耸肩。“我只是根据所得信息结合以往的经历猜测的。要是真了,地方官员不但不会买我的好,还会背后揣测我是不是和海盗有关联。而要是不准,我更逃不了造谣生事的罪名。也就是和殿下你这样明理的人,我才提了一句。”
图拉克却担不起他这一夸。他也没心思再找这父子的麻烦,连忙约定两个时辰后将玛哈拉嘉送到瓦罗娜教堂去。虽然说话时夹带了些强硬的词汇,实际上自己都知道已经是色厉内荏了。出门后对美迪娜说了几句,也不管她听进还是没听进,拉了她便急匆匆回去了。
图拉克一走,会客室里安静下来。
劳里亚忍了好些时候,终于耐不住开口道:“帝国王子不过是头衔大。其实不用你出马,我也搞得定。”
科夫拉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劳里亚的面前,骤然出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劳里亚反应不及竟没能躲闪开,头晕眼花之际想到的是幼年时的遭遇。
眼见的这小妾生的儿子一副想要还手的模样,科夫拉特冷笑着看他是否有这胆量。劳里亚想过用火焰烤了这刻薄寡恩的老子,也想过用复仇的利刃将他刺穿剁烂,甚至想过诅咒他让他没办法再糟蹋女人。想了半天,他还是悻悻地缩了回来。
“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嘴巴上劳里亚还是不认输。
“你没做错?动布谢尔家的女儿,是我给你下的命令,还是你自说自话的决定?”科夫拉特面色严峻地责骂道。“要不是我恰好不放心过来看看,你还真打算和这位图拉克王子硬杠上了?”
劳里亚可是从小被打惯了的。“你也说过这些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