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顿时变成刺猬,悲嘶一声,重重摔倒,李大狼滚倒在地,痛声惨呼,背上插着两只长箭。“放!”,赵青雪脸色苍白,厉声高喝,女弓手们强忍恐惧,嗡~,乱箭射去,朗格勒军连忙蹲伏在马身后,靠内圈的连忙高高举起盾牌,只听嗖嗖咚咚不绝,大部分箭只插在了战马身上,战马痛得乱嘶乱跳,蹲着的战士拼命拉住缰绳,不让战马移动位置。
忽然牛角号上呜呜大作,汉军战士闻声立刻朝远处冲去,汇合在一起。加布里埃尔头盔掉落,狼狈高喊道:“长枪手!!组成梯形防御!敌人要冲击了!死战!死战!!!”,剩下的一千多战士,迅速朝敌人马队方向竖起长枪,密密麻麻如同平地长出片树林。
朱伟战袍浴血,手擎汉旗,气喘吁吁的策马站在队伍最前列,身上伤口处处,不停的向下滴着血。汉军战士排成锥形战阵,杀气腾腾的等待着命令。
朱伟长矛斜指,纵马高喝,“哟嗬~~”
身后部下狂热高喝,“哟嗬~~~”
朱伟双手高举,纵声狂吼,“哟嗬嗬~~~”
“哟嗬嗬~~”,汉军战士狂野的高呼,杀气攀升到最高峰!
“哟嗬!!”,朱大少疯狂策马,再次朝朗格勒军马阵冲杀过去。身后汉军铁骑疯狂踢马,潮水般跟着首领冲杀而去。
“放箭!放箭!”,加布里埃尔面色苍白,绝望的放声高呼。
嗡~~,劲箭冲天而起。
双方距离太短,举盾的时间都来不及,冲在最前面的几十骑汉军战士惨叫着摔下战马,顷刻就被随后奔腾而来的马匹踩成烂肉。朱伟拼命挥舞大旗,打掉射来的长箭,但还是有一只插在了战马马颈上,战马痛得狂嘶一声,更加亡命的冲向敌阵。
“举盾!”
马阵里的朗格勒盾牌手一手持刀,一手举盾,护在了长枪手身前,顿时马阵后三十多米,变成闪亮的钢铁堡垒。
然而让朗格勒军震惊的是,迎面冲来的汉军根本没有减速的意图。
朱伟冲至距离马阵只有五米的地方,马阵后的敌人连忙缩低脑袋,等待着撞击的到来。孰知朱伟狂叫一声,拔出匕首一刀扎在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狂性大发,腾空跃起,直直跃过马阵,轰隆一下,撞进长枪手的队伍当中,顿时撞翻一片。朱伟的战马被五只长矛贯穿,倒地时就已毙命,而他居然啥事没有,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怪叫着举起战刀乱砍。加布里埃尔眼睛都几乎喷出火来,指着朱伟高喊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几十名士兵闻声朝朱伟杀来,朱大少毫不畏惧,嗬嗬狂叫,手劈足踢,动作迅猛如虎,转瞬之间,接连砍死十一人,战力之强,不禁让老外瞠目结舌。章云飞见老大如此强悍,心中一热,狂叫声中,直直纵马撞向马阵,轰的一下,马阵被撞出一个缺口,章云飞被震得凌空飞起,艾奇逊大吼一声,长矛脱手飞出,贯胸而过。耿叔夜怒目圆睁,飞马跃起,一弓两箭,激射飞出,艾奇逊咽喉洞穿,呃呃两声,栽倒在地。随即耿叔夜连人带马,被砍翻在地。刘杰目眦欲裂,策马再撞,连人带马被长枪贯穿,然而长枪手也被撞得倒飞而出。亡命的汉军铁骑视长枪如无物,接二连三疯狂撞去,三十多米的枪阵顷刻间土崩瓦解,盾牌手被战马撞得滚倒一地,汉军铁骑洪水般冲入,朗格勒军再也支持不住,发一声喊,四散逃奔。
朱伟正砍得头昏眼花,陡然周围一空,定神看时,居然敌人开始崩溃,不禁开心得哈哈大笑,提着把战刀追着逃敌乱砍,薛野呼哨一声,牵着匹无主战马飞奔而至,朱大少加速几步,抓住马鬃飞身跃上,嗬嗬狂叫,纵马杀上,一矛扎穿逃奔中的弗兰茨的肩部,借马速挑起惨叫的弗兰茨向后甩出,身后的汉军铁骑飞速举刀下剁,弗兰茨的人头凌空飞出,崔恩纵马飞奔,长矛如电,一矛刺中落下的人头,随即抽出战刀,继续砍杀奔逃的敌人。
蹄声渐息,零散奔逃的朗格勒军全部被汉军铁骑一一追上砍杀,残余的六百多汉卒兴奋地举刀狂呼,欢声动地。
十多骑簇拥着朱大少慢慢的走近被汉军包围的最后二十多个敌人,加布里埃尔披头散发,口鼻流血,狼狈不堪的握着战刀站在里面,身旁的战士也是个个带伤,但依旧顽强不屈的举着战刀,怒瞪着周围的密密麻麻的汉军战士。
“加布里埃尔!”,朱伟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笑笑道,“又见面了!”
加布里埃尔阴沉地笑了笑,“汉尼拔,你的确厉害,一对一歼灭我两千人,我加布里埃尔认输。”
朱伟正要说话,忽然崔恩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老大,看最中间那个士兵!”
朱伟一愣,仔细看去,只见被最后二十多个敌人中间还有个戴着头盔的敌兵,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庞。加布里埃尔发现异样心头一凛,暴喝道:“杀!”,顿时二十多个残兵狂叫一声,举刀狂扑向周围的汉军,加布里埃尔却不扑进,却飞身后退,大吼道:“请您殉教!嬷嬷!”,说罢战刀一举,闪电般劈下,那低着脑袋的士兵骇然抬头,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
朱大少一愕,“是个女人?”,但想救援时却再也来不及,就在此时,一只长箭从朱大少耳边呼啸飞过,崩的一下正中加布里埃尔的脑袋,顿时带得加布里埃尔斜飞出去,暴毙当场。汉军战士欢呼一声,刀斧齐下,把冲上来的二十多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