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只有几个月时间了,还不用急?!”
一套珠宝光是手工制作的时间就要几个做,设计不也要几个月?
“说不定会是明年。”连爵说,“付晶孩子还没生下来呢,今年办婚礼恐怕太赶了,多半是明年,你不要急。”
“你——”连若珍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她却没想过,若是以前,就算是总统国王来,连爵也不会答应让她专门给某个人设计珠宝的。
……
付晶走进病房,正好看到护士在给柏斯容换药。
柏斯容一惊,想把伤口挡起来。
付晶快步走过去,看着她左臂上长长的伤口。
柏斯容低下头,别扭地说:“你别看了。”
付晶泯了抿唇,坐在一边。护士上完药,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帮柏斯容把衣袖放下来。放完时,一滴泪落在了柏斯容袖子上。
柏斯容抬起头:“你干嘛呀?”
付晶吸了吸鼻子:“都是我不好……”
“我又没事。”柏斯容小声咕哝。
“会留疤的!”付晶叫道。
“衣袖不穿短袖就好啦。”柏斯容说,“没伤到脸上,已经很幸运了。”
付晶看着她,抹了抹眼泪:“你就安慰我吧……我现在都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灾星。”
“瞎说什么呢?真要我安慰你呀?咱们俩现在谁躺在床上?”
付晶一顿,觉得自己这样的确有些矫情。受伤的是柏斯容和欧阳茵,她自己安然无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吃好喝好,把我侄子平安无事地生下来!”
付晶点点头,伸出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要去接宝如吧?”柏斯容问。连宝如今天到a市,快要下飞机了。
“我再陪你一会儿。飞机只有晚点的,没有早到的。”
“小心路上塞车。”柏斯容说,“天天看我,比之前几年都看得多了。”
付晶一笑:“这还不好呀?”
“我怕我大哥吃醋!”
“他凭什么吃醋?”
柏斯容一愣,点头:“对!我救了他老婆孩子!”
付晶扑哧一声,站起来:“行了,我先走了,等下把宝如带过来。”
柏斯容急忙点头:“她身边肯定有帅哥,不知道是夏佐呢,还是帕尔米罗呢?”
“你还想着夏佐呀?”付晶问。
“颜好,胃口就好!我惦记他的颜!他可是爵爷准备给宝如的,你一会儿不要乱说。”
“我明白。”付晶说,“先走了啊?”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刷微博!”柏斯容马上把挂在旁边的ipad扳过来。
付晶摇摇头,走出病房,外面站了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其中两个是这病房的保镖,另一个是送付晶过来的司机——当然也简直保镖。
付晶往前走,那人静悄悄地跟在后面。
付晶说:“我去楼下看一下欧阳小姐。”
“是。”那人轻声答应,跟着她走向电梯。走到电梯门口,先一步按了键。
到楼下,两人走到病房门口,他自动在墙角站定,付晶举起手,正要叩门,听到欧阳茵舅舅蒋安建的声音——
“柏家那边,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蒋安云问。
“茵茵这腿——”
蒋安云明白了他的意思,喝道:“现在的治疗费和住院费都是柏家给的,人家大富大贵,自然不会欠一条腿的钱。”
欧阳茵蹙眉,看着她,很反感她那样说自己。对柏家这种家庭来说,别说一条腿,就是一具身体,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但那又怎样?她腿没了是事实,能够换回她一条腿吗?
外人那么说就算了,为什么连她的亲妈也?
“难道我们就等着他们施舍?”蒋安建大声道,“主动出击呀!不然能有多少?”
“这件事错也错在付家!”蒋安云怒道。她不想去找柏家,她怕当年的事曝光,那样的话……欧阳茵和柏斯容互换身份,她这二十多年算什么?
欧阳茵大怒:“你们要吵出去吵!”
两人吓了一跳,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保镖看了一眼付晶,付晶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叩叩叩地敲了几下。
很快,蒋安建过来打开门。看到他,吓了一跳。
付晶神色如常:“舅舅。”
“你……进来吧。”蒋安建心情不安,看了一眼那个保镖,见对方面无表情,估计刚刚的话没被他们听见。
他关上门,进去了。
欧阳茵看到付晶来,微微一笑:“晶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怎么会?”付晶坐下来,见蒋安云端着一碗汤,伸出手,“阿姨,我来喂茵茵吧?”
蒋安云把碗给她,有些紧张地退到一边。
欧阳茵问:“妈,这是什么汤?”
“鱼汤。”蒋安云回答。
“孕妇也可以喝吧?”欧阳茵抬头看着付晶,“你也喝点吧?”
付晶说:“我吃了才来的。”
“你嫌弃我呀?”
“哪有?”付晶坐下来,“那我们一起吧。”说完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起欧阳茵来。
喂完已经是十分钟后了,欧阳茵问:“容容怎么样了?”
“挺好的。”付晶说,“等她再恢复点,让她下来看你。”
“不用麻烦了。”
付晶摇摇头:“不麻烦。要不是你,我和容容可能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