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步生莲’停止了挣扎。
“回太后娘娘,犯人晕了过去,是否继续行刑?”
坐在一旁的丁太后听到她昏倒的消息,刚想说话,便被疾步走来的碧月打断了,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熟知碧月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的丁太后,停止了动作,“何是?”
碧月附在她耳边低语,“皇上来了。”
丁太后欣喜眉目一扫阴霾,“速陪我回去。窀”
从暗室出来的丁太后整理好衣装,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仪容是否得体完美,不住的问道:“碧月,哀家,哀家的头发是不是有点乱?这件衣服会不会有些淡了?”
“太后您的仪容一向是最完美的。”碧月微笑道妲。
丁太后听此嗔怪道,“就你会说……夜已经多久没来了,哀家……哀家以为他都将我忘了。红颜未老恩先断,况且哀家还比他大了十岁……”
丁太后说到后面掩不住的惆怅。
等丁太后一行人到来,看到等候在那的暗红色龙袍,丁太后嘴边已扬起了明艳的微笑。她年轻时本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虽已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宜,与二十多岁的女子相差无二,这一笑起来更是将平时的严肃,威仪散尽,仿佛只是一静静等待丈夫的平凡女子。
想好好跟清恒夜说说话的丁太后,挥手让宫人退去,只留下碧月之人在旁伺候。
“夜,你来了。”按不住的喜悦之情。
清恒夜闻声转过身来,俊朗的面容上冰雪密布,冻结了丁太后的欢喜。
“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
两月未见,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再问——人在哪里!
丁太后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皇上在问谁?”
一夜未睡的清恒夜面色铁青,“别跟朕这演戏,丁敏!昨夜有探子发现你的人出宫去了,他们去干了什么好事,让朕告诉你吗?”
“皇上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丁敏的声音满是苦涩,他果真爱她。
一晚夜探后宫的无果,让清恒夜焦急万分,这才会天未亮就急忙赶过来,整整一夜他心急如焚,又见丁敏是这般态度,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眼睛中是熊熊的烈火,“她究竟在哪?朕警告你若是莲儿出现任何问题,朕一定让你十倍奉还!”
若是莲儿出现任何问题,朕一定让你十倍奉还!
还有什么比所爱之人,为另外的女人对你动了杀机,更令女人心寒的呢。
丁太后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握住了清恒夜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因为缺少氧气她的面色被憋的通红,却始终没有求饶……
一旁的碧月看不下去了,急忙跪在清恒夜脚边,“皇上饶了太后吧,奴婢,奴婢知道步小姐在何处,奴婢这就带皇上去。请皇上松手吧……娘娘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您了啊……”
丁敏惨然一笑,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她为他废了自己亲儿的皇位,扶他登基,暗中为他扫平朝中暗潮汹涌的局势,
到头来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想要杀她。
最后还要跟随身边多年一个下人救她,这是报应吗?
“砰。”清恒夜陡然松开手,任丁敏倒在地上,对着跪在脚边的碧月道:“你,带路!”
往前走了两步,清恒夜脚步一停,说道:“朕原就没想过杀你,毕竟……你为朕做了那么多。只是,你不该动她……”
说完大步流星般离去,说这话时他自始自终都没回头,所以自然没有看到丁敏在听到他说这话时,一瞬间泪如雨下,无声的蜷曲在冰冷的地面上……
世事苍茫如梦,人生几度秋凉,花落花开风满天,却道谁家庭院,无处话凄凉。
&&&&&&&&我是丁太后心伤悲的分界线&&&&&&&&
“砰。”一脚踢开紧闭的木门,眼前的一幕令清恒夜瞳孔放大,眼角欲裂。
‘步生莲’浑身*的瘫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骨头般,原本如墨的长发此时散乱的落在脏乱的地面上。衣衫凌乱,露出的肌肤却如涂了胭脂般红艳。一名恶仆正拿着烧的通红的铁器准备毁了她的面容,“给朕住手。”
李嬷嬷被这一声怒哄吓得手一抖,将炽热的铁器按在了‘步生莲的锁骨处。
“呲呲……”肉被烤焦的刺痛唤醒了昏迷的‘步生莲’“啊!”的一声尖叫在空荡荡的暗室内响起。
‘步生莲’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清恒夜急忙跑过来的身影,“夜哥哥……”
“莲儿……莲儿……”清恒夜抱起柔弱的伊人不停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