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倾池端坐在耀星王的寝殿中看着他发疯一般嘶吼:“阿梓……阿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啊……你不能死……不能死……”
婉皇后眼中一抹沉痛闪过,结婚数十载,他真正爱过的人只有那已死的灵妃——眀蕙梓了吧。
“母后……母后……”南宫倾池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怎么了?”
南宫倾池瞥了眼已经近似崩溃的南宫宇,有些疑惑的说道:“母后,是派谁下的药?”他给的药即使会令人想起以前最悲痛的回忆,但效果似乎并没有这么强烈,看着耀星王生不如死的叫喊,他心中泛起了疑惑。
婉皇后也莫名的看着疯疯癫癫的南宫宇羿。
“哈哈哈……小子,你还真是非一般的敏锐啊。”药王天机笑着从房顶飞身而下,看了眼一旁的耀星王,眼中闪过恨意。
南宫倾池试探性的问道,“前辈……跟他有旧仇?围”
天机上前冷然给了疯疯癫癫的耀星王一巴掌,“呸,老子当初是瞎了眼,答应明妹妹救了这个白眼狼。”
“那药……是前辈?”
“哼……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是这种下场。”天机忒了一口吐沫,眼中是痛快的畅意。
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晚年终是被自己曾经的执着折磨至疯。
人世青山绿水爱恨情仇化作一坛浊酒,
笑看兴亡红尘海阔天空纵然斩断思愁。
……
翌日清晨,君临天下。
上朝的大臣们之中有人偷瞄打量南宫倾池——一袭暗色描金龙袍加身,突显出他挺拔的身形,风采绝世,一双紫眸魔魅锋利,令人不感逼视!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雍容之中显无上威严!
在大臣们进入大殿后,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军人迅速包围了四周,赫连元一将军服加带傲然屹立在南宫倾池身边,十夜紧随其后。
耀星换天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门下。夫民之戴君。尊如元首之奉。天之与子。传有神器之归。钦笃先烈。图治百王之上。垂精五载之间。玉几留章。每及夜分之览。紫闱访道。多踰日旰之咨。既寤寐之积廑。因寒暄之遘厉。神机未餍。遽至弥留之忧。邦祸何胜。已闻遗训之托。属哀荒之靡次。顾负荷之惟艰。茕然自思。浩莫能济。宜本承祧之始。用覃泽物之私。云云恭念先朝之摹。具循四圣之业。虽寡德之未类。敢旧章之或隳。尚觊宗社隤灵。忠贤合虑。以固鸿图之守。以安宝命之承。咨尔万方。其体朕意……”
宫人响亮的声音在皇城上空响起,即位诏书发布,大臣们顺势三拜五叩,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代天骄,终登大位。
龙袖一甩,那是傲视天下的豪情,“众卿平身!”
一旁的赫连元看着龙椅上睥睨天下的男子,龙袍加身更显魔魅无双,倾世无双,这样得天独厚的人却独独钟情一人,粉碎了多少少女的迷蒙。
犹记第一次见他时,细雨霏霏如同泼墨的水墨画。
他说:“百闻不如一见,赫连将军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年少得志的赫连元来说,奉承赞赏的话听得太多太多,南宫倾池赞扬的话并没有任何新意,她本不应该在意的。只是抬头的瞬间,那魔魅的紫眸却悄无声息的夺取了她的三魂七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她知道,外人一向说的冷面女将军不复存在了,因为一旦冰山爱上了阳光,便注定覆灭。
世界上最旖旎的风光都比不上那双紫眸;
世界上最黑暗的炼狱都比不上他的沉默;。
爱原来寂寞……
忽然感觉身旁有人推了自己一下,赫连元冷眼看过去,却发现是身边的十夜,他说:“你怎么了?”
赫连元道:“没什么,既然皇上登基了……”
十夜不等她说完,一拍脑袋道:“对哦,太子爷登基了,我应该向他说一下我们的婚事了!”
他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赫连元不由的上扬了嘴角,像个傻瓜呢。
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仿佛冰雪花开的冷艳,仿佛高崖雪莲绽放的清雅,十夜不由得痴了,“你好美……啊……”
赫连元看着他痴痴的表情一脚踩下,十夜瞬间清醒过来,“外……你怎么又打我?”
赫连元慢条斯理的向外走去,“给本将军把口水擦干净!”
十夜喃喃道:“呃……我收回刚才的话,这绝对是一母老虎。”
耳尖的赫连元闻声回过
头来,威胁道:“你刚才说什么?”
十夜一惊,陪笑道:“嘿嘿……没什么没什么……”
跟他共过事的士兵们纷纷不屑的鄙夷:这个怕老婆的怂蛋!
十夜瞪回去:老子这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
十夜:劳资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
十夜:劳资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怂蛋……
十夜:你们仗着人多欺负老子……
士兵们:……哼……
十夜:将军娘子,他们欺负你相公……
士兵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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