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餐厅,宁波已经换回正常衣服,他跟温月华告状:“我问过sawyer,那件民~国袍子之前从未有人穿过,你可要好好管管,我哥总喜欢欺负我。”
温月华推卸责任:“我可管不了,履善现在有媳妇了,要管也该是潇潇管。农”
这是打趣,萧潇不接话就对了,但心里却有点虚,她管傅寒声?这玩笑开大了。
宁波看了一眼不说话的萧潇,又看了一眼含笑看报纸的傅寒声,嘟囔道:“小嫂子管我哥,我看有点悬,可别小嫂子还没张口,我哥就一口把她给吃了。”
宁波说这话原本也没什么,但都是成年人,傅寒声一口把她给吃了,这话瞬间就变得有色起来。这话出口,温月华抿嘴笑,伸手轻拍他的头,无奈道:“你啊——”
萧潇一尴尬,就脸红,傅寒声靠着椅背,见她这样,心头一热,放下报纸,伸手去拉她的手,傅母在场,萧潇挣开不好,也没拒绝,她沉默着,至于在想什么,傅寒声是不知道的。
他猜:“童言无忌,波子说话向来是没大没小。”
萧潇想,宁波没大没小,那也是他惯得。还有他说童言无忌,她和宁波一样大,这么说来,她在他眼里,也是一介儿童?
她不说话,傅寒声也就不说了,只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动作是亲昵的,萧潇觉得这人有点得寸进尺了,却不能不悦,还要带着笑,因为温月华在看。
他也在看她,目光且深且热遏。
“怎么头发没吹干就下楼了?”傅寒声问。
总不能说她吹头发的时候,周曼文一直拿眼神催她吧,萧潇转移了话题:“听周姨说,你今天还要回澳洲?”
他笑:“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话萧潇没有问出口,因为傅寒声说话了,他让她这几天先住在傅宅,正好可以陪陪温月华。原本谈话气氛还算融洽,萧潇也可以忽略她被他握着手,放在他腿上的亲昵之举,但他下一句话却让萧潇倏地抽回手,管温月华有没有在看,管其他人看了会有什么坏想法,这人太过分了。
他跟她商量:“我让曾瑜把阿慈带过来,你帮我照顾它几天?”
谁要照顾那恶犬,不,恶犬是一条叫o的雪獒,但在萧潇看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傅寒声怎不知她恼了?见母亲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朝母亲眨眨眼,似是跟萧潇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纵使萧潇生气,那也是他们之间的夫妻小情趣。
温月华笑笑,也没放在心上。
早餐并不难捱,吃罢早餐,周毅已经来了,傅寒声这时候开了口,说他一会儿还要去澳洲,不能在家里多耽搁,萧潇见他正跟温月华说着话,就去了厨房。
等她从厨房里走出来,不管是餐厅,还是客厅里都不见傅寒声,只有温月华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泡茶喝,难道他已经走了?
没听见汽车声啊!
“妈,他呢?”
温月华知道萧潇在说谁,可她偏偏装作不知道,她笑道:“宁波回房间去了。”
“……不是宁波。”萧潇站在客厅里,纠结傅寒声的名字,她若说“傅寒声”,温月华会觉得这么叫太生疏,可她若是叫“履善”,又太亲密了,她叫不出口。
温月华靠着沙发,手支着头,疑惑的看着萧潇,眼眸不知为何闪烁了一下,她很快又说道:“哦,你是说周毅啊?”
听出来了,温月华很喜欢打趣她这个晚辈。
这是萧潇阔别长辈调侃的第五年,因为这种财富太稀缺了,反倒让她无法心生出尴尬和其它情绪,反倒觉得心是落单的。
能调侃她的人,都不在了。
这时,温月华嗔笑道:“傻孩子,你要找的人,不就在你身后吗?”
萧潇下意识转身,却没想到傅寒声离她很近,她这么忽然一转身,额头差点碰到他下颌,她刚想退开,他却搂住了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就连眉梢间似乎也带着温情。
“找我?”
室内光线明亮,他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萧潇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
这样的姿势,在其他人眼里应该是亲密的,是暧昧的,要不然温月华不会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我回房间补补回笼觉,履善你一会儿离开,不用跟我说了。”
傅寒声应了,目光却没离开过萧潇。
萧潇避开他的眼睛,她不轻易与人如此贴近,尤其是近年来,她就像是隆冬天,树杈上悬挂的冰柱,期待一场阳光的来临,却又害怕阳光照射,怕融化,怕消失。
她从曾经冷漠狠心的唐妫,一步步走进恐惧的沼泽地。她不要任何温情,也不需要温暖,她冷冷淡淡,只因为承受不起。
她从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傅寒声,他是面无表情的商界巨擘;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傅寒声,他的表情仍是漠然的,
但眼里却有阳光进驻,似乎这才是生活里最真实的他。
“这次回来,是算计?”她终于问了。
傅寒声不意外,也不生气,他像一个老师一样,耐着性子教萧潇:“这样问太直白,如果我说不是,你又怎么摸得准我是不是在骗你呢?”
“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唐妫究竟还有多少可以被人算计的价值。”
傅寒声意味深长道:“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我妻子。”
她拿话反问他:“你妻子不就是唐妫吗?”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