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信长有意把他提升为重臣之列,甚至比重用林佐渡、柴田、佐久间等人更加的重用他……
「光头!」
「是!」
「你还有个女儿而尚未出嫁,对不对?」
「正是!我的长女嫁给殿下的侄子织田信澄,次女嫁与荒木村重之子新五郎;如今尚有一女……」
「嗯,与你们家有同纹之亲的,应该是阿浓吧?既然阿浓名为桔梗,那么当她被称为桔梗时,年龄应和你家公主相同才对。」
「是的,她的本名叫阿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嗯,这件事嘛!细川之子与一郎忠兴是在今年完成元服仪式,应该也是十六岁才对。怎么样?你愿意把女儿嫁给与一郎吗?」
「阿珠和与一郎?」
「与一郎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将,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子啊!你放心好了,我信长的眼光不会错的。怎么样?你就让我做个媒人吧!阿浓!你不认为这是一桩天赐良缘吗?」
信长的话刚说完,浓姬便忙不迭的拍着膝盖表示赞成。
「的确!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啊!……两人不论是脾气或器量,都好的没话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一对非常完美的夫妻。」
「那么阿珠的事……」
光秀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原本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总认为过于高攀了,如今既然大将也这么说,那么……」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你立即着手准备婚礼事宜,先将新娘子送到胜龙寺城的细川家去,再准备出战吧!不过我希望你在今年年内能够平定东丹波,否则一旦羽柴筑前先攻下西丹波,那么你就输定了。光秀!绝对不能输给他啊!来,姻缘和出征,这真可说是双喜临门啊!我们为此来喝一杯吧!干了它!」
光秀恍若置身梦境一般得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当浓姬为他斟酒时,他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哩!
人世的表里
在信长而言,现在正是活用人才的大好好时机。另一方面,对于一向对信长的性格怀着戒惧之情的光秀而言,信长这次的举动使他感到无比的喜悦及安心。
当光秀将长女嫁给信长之北,亦即为信长所斩的信行之子信澄时,原以为从此即是织田家的一族,往后大可高枕无忧了。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发觉信澄终究只是信长之北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个曾经想要狙杀信长的弟弟呢!如果事情就这么平稳地发展下去,倒也还好,但是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为此,光秀越加感到忧心忡忡。
但是想不到信长这次却选了家世、人品都菜受众人推崇的细川藤孝之子忠兴作为阿珠的夫婿,而且还将细川家编在光秀的手下。
(看来信长已经不再憎恶我了。。。。。。)
信长非但没有把他列在秀吉的编制当中,而且还将细川藤孝配为自己的手下,并委以攻取山**的重任,对一个战国开将而言,世上还有比这更能表示信任的吗?
忠兴和珠子的婚礼于八月举行。
这时,胸秀已经先攻下了丹波的八上城,而信忠也从播州的神吉城转战归来。于是,他们便利用这一段空档,在胜龙寺举行了婚礼。
光秀当然无法亲自护送,因此他命明智秀满从坂本城护送新娘出发,然后由细川家的松井良之来到山崎街道上迎接这位十六岁新婚。
“以后我们和细川家就是亲戚了。。。。。。”
由于光秀相当了解忠兴的为人,因此对于这椿婚事可说是满意至极,而细川藤孝看来也像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当他正为珠子的婚事已成高兴时,想不到那嫁给荒木村重之子新五郎为妻的次女于京,却被休了回来。
“什么?于京被荒木家休了?”
这一天,胸秀正看着留在丹波围攻波多野秀治的八上城之明智次右收生所送来的书信,准备执笔回信时,突然开口问道:
“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快把那人带来!”
在光秀想来,被休而回的人未必知道实情,但是送她回来的人,却一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送千金回来的人表示,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这次纯粹是受托而来,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只是受人之托?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把我女儿叫来吧!”
出乎光秀意料之外的是,十八岁的于京脸上并没有忧苦的表情。当她进到房内之后,也只是双手端庄的叠放在膝上,静静地望着父亲说:
“我和荒木家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连了,请您原谅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你告诉我理由。”
“是!荒木村重父子表示,今后他们将和父亲大人成为敌人,所以他们不能将敌人的女儿留在城内。”
“什。。。。。。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荒木父子会成为我的敌人?”
“正是!再过不久,他们就准备举兵反叛右府先生了,所以要我把孩子留下,独自离开媾。。。。。。他们就是以这个理由而我休回来的。”
光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