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杀而逃走,这是不忠呀!你放心吧!阿松。看小说我就去”
“不!我是又左先生的妻子,既然是妻子,那么就要给先生好的意见呀!”
“好!好!我明白,你是我可爱的妻子。但是,男人有男人要走的道路。”
又左卫门感觉到阿松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眼泪正夺眶而出。
“好!我们多做点好事,来世还能够相逢,到时候又左和阿松又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今天你还是听我的话,回到夫人身边去,好吗?”
阿松摇了摇头。
“这样也是不忠啊!如果现在又左先生回到殿下面前,殿下也一定非斩掉你不可。”
“这我已经有所准备了。”
“但是殿下杀了你之后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你让他有了这种想法,这是你的不忠啊!我们还是逃走吧!又左先生。”
“那么我们即使逃走又能如何呢,阿松?”
“在重要的时刻,我们可以为主公立功,届时你可以说是阿松要你逃走的,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回到殿下的身边了,对不对,又左先生?”
又左卫门全身无力地站在那里。
他有如一个正待他人指点迷津的挫败孩子。
但是这时城门已经关闭,有几组人正打着灯火四处搜索着。
“逃走也是不忠,就这样死去也是不忠。”
他那年幼的妻子如此叫着。
“正如你所说的,都是不忠啊!”
说到这里,突然从里面的房子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是谁?”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什么?是藤吉呀!”
藤吉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他说:
“到底还是前田利家的夫人啊!假如你现在就死,那还真是不忠呢!”
“什么?藤吉,今晚我不想听你在胡言乱语。”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藤吉也没有闲工夫在此胡说八道!来,赶快随我来吧!”
“你说跟着你……跟着你要去哪里呢?”
“为了大将,你赶快从那不净门逃走吧!”
“不行呀!这样殿下会误会的。而且我又左又是真的杀了十阿弥,殿下会生气的。”
“他不会这么想的。”
藤吉郎突然抓起又左卫门的肩膀。
“你真是没有头脑的男人呀!你杀了十阿弥是因为你的疏忽,但与蒙上大的羞辱相比,你愿意选择何者呢,前田先生?”
“什……什么?”
“你已经斩了爱智十阿弥,现在的殿下连猫的手都想借,既然已经损失了一个人,难道你还要让殿下蒙受更大的损失吗?损失一个人已经够惨重了,而你又跑出来,依照大将的脾气,他一定会杀掉你不可。杀了你之后,大将一定又会后悔的。像你这种人才如果还能活着,必定可以为他效劳,所以你现在一定不能死,活着也可以补偿你杀了十阿弥的罪过呀!”
“……”
“看你沉默的样子,显然你已经想通了,来,走吧!别让他人看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今天被斩,那么对大将而言,将是双重的损失,而他将来也一定会后悔地说,如果又左还活着的话……你是要现在忠义,还是要将来才忠义呢?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背后的阿松,也以清澈的声音说道:
“真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又左先生,你就带着我阿松离开这里吧!”
前田又左卫门用力地摇着头,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了。
自暴自弃兵法
“喂!你听到了吗?出大事了。请牢记”
“什么事呀?难道是野草变成木棒了吗?”
“不是,今川已经做好上洛之战的准备了,而我们的殿下今晚又要去跳舞了呀!”
“啊!这件事情啊,那也是无可奈何。去年的秋天,前田又左卫门杀了爱智十阿弥之后就逃走了,从那时候起,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论如何,敌人将近四万大军,而我方最多也只有四千。再加上他的一个宠臣被杀,一个逃亡。既然无计可施,就随他去好了。”
“但是也总得想想办法呀!如果这样下去,那么我们不是死路一条吗?今年的梅雨来得特别早,听说今川军等梅雨一结束,就要从骏河出发了,而且现在骏、远、三的军事总动员已经结束,难道你没听说吗?”
“是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那种脾气,任何人的话,他也听不进去的。”
这天傍晚在清洲城内本城堡的宿舍里。
永禄三年(一五六〇年)快进入五月时候,今川军已做好上洛的准备,即将从骏河出发。信长将共约一千人的军兵分配在最前线的鹫津、丸根、丹下、善照寺、中岛五个城市,而自己从去年开始却热衷流行于农民之间的一种名叫巴加的舞蹈,所以家人都替他感到紧张。
“去年二月当他初次上京会见足利将军义辉公回来之后,他就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败给今川势力。然而,当十阿弥与又左的事件发生后,他就完全丧失了斗志。”
“无论如何,毕竟没有一个盗贼闯进尾张的织田领土内,他这样自暴自弃不是很可惜吗?”
“喂!他快出来了,我们得赶快前去恭送他。”
这些值班的年轻人彼此间的交谈终于结束了,他们急急忙忙地来到大玄关的两侧,平伏在地。
“殿下要出去。”小侍卫说着。
如同大家所言,今晚信长又带着两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