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枪,他对着敌人出没的方位开了几枪,然后向曹昌大声喝令道:“夜鹰,我来把追兵引开,你赶快撤。“

曹昌也端起81-1步枪,朝来敌方向连开枪,躁急地道:“不,副连长,这麻烦是我惹来的,还是你先走,由我来阻挡追兵。“

缩回脑袋,躲过敌人射来的几发子弹,邓安国急赤白脸地道:“少废话,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想阻住追兵,听师兄的话,赶快撤。“

邓安国一开枪有如陨石坠海,激起千重浪,丛林刚刚恢复沉寂,如今再次枪声大作,喧腾沸扬。

啾啾的破空厉啸声中,几颗子弹夹风带火地扑来,打在邓安国藏身的树干上削下几块树皮,邓安国伸手对着子弹飞来的方位打了个五发长点射,不远处传来两声悠长的惨号声。

邓安国扭头对曹昌厉声吼道:“我叫你赶快走,听见没有。“

听话,马上给老子滚 蛋

曹昌不愿自顾逃命,让副连长孤身犯险,想留下来与副连长,也可以说师兄,生死与共,他苦丧着脸道:“副连长,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赴汤蹈火,你不撤,我也不走。“

敌人越迫越近,邓安国心急火焚,粗声暴气地道:“我操,老子有个绰号叫魔鬼刺客,难道你忘了,上一次的景况比现在还险恶,那么多的越南猴子对我一人围追堵截,还不照样被老子杀得丢灰弃甲,听话,马上给老子滚蛋。“

话音甫毕,他倏地侧身后倒,露出掩体,单手操枪扫射,不远处又传来几声惨呼哀号,他迅疾侧滚翻,趴在灌木丛里,装上一发高爆枪榴弹,嘶声对曹昌吼道:“听话,快走,我不想再重复命令了。“

曹昌不禁热泪盈眶,几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中,副连长为掩护战友们安全撤退,不惜以寡敌众,独闯鬼门关,最后大败敌军,全身而退的战争神话,他早已有所耳闻,如今副连长再次为战友们舍生忘死,只手力战人多势众的敌人,忠肝义胆,天人可鉴,怎能不感人肺腑。

他很想留下来跟副连长患难与共,生死相托,但却拗不过素来特立独行,兵行险着的副连长,只好抹了抹眼泪,抛出一颗手榴弹,利用爆炸为掩护,他狠狠一咬牙,低头弯腰地向预定的会合地点疾走而去。

翻滚到另一棵大树后面,邓安国想发射枪榴弹压制敌军的火力,但角度太差,只得掏出两颗催泪弹,分别从大树两侧抛出去。

有毒的气体刺得逼近的敌兵泪眼迷蒙,火力立时就稀薄了,邓安国乘隙兔起鹘落般连续转换了几个掩体,而后朝曹昌相反的方向奔去。

瘦削身形在林木间东弯西绕,宛如水蛇般灵巧,他每跑出十几米,便要寻找掩体,开上几枪,然后接着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枪声渐渐稀薄起来,显然敌军的追击步伐跟不上他逃遁的速度,被他远远地甩在后面,这对于他来反而不是好事,因为他现在的首要目的不只是为了摆脱追兵,还得要故意暴露行踪,吸引敌军跟他大玩巧奔妙逃的游戏,这样战友们和安乔先生才会更安全。

停下来稍事歇息后,邓安国又打了几枪,还抛出一颗手榴弹,告知敌军他当前所在的方位,引诱他们赶快来追他。

暴露方位后,他估计敌人马上就要追来了,又沿着直线向前跑,双脚踢得地面枯枝败叶乱飞,左手挥舞大砍刀,竖劈横斩着身前身侧的树枝,巴不得把痕迹留得越大越好。

到得晨曦初露之时,邓安国已是疲惫不堪,便换了个方向,以脚尖点地的方式小跑了近百米远,蓦然瞧见眼前高高耸立着一棵粗壮大树。

心中一动,决计藉这棵大树暂时栖身,于是他在大树的周围撒了许多瓦斯粉末,随后兔起鹘落般利索地攀上树腰,藏身在茂密的树叶间。

就着清水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邓安国为身体补充一点能量,谁知这样一来,倦乏挟着睡意双重袭扰着他的身体,他心想大树腰上枝叶繁茂,隐蔽性极强,加之树底周遭又撒了大量瓦斯粉,即使追兵配属有军犬,也难以寻索得出自己的形迹。

难道他们察探到了自己的踪迹

盘腿坐在树腰上,他拔出五四手枪放在怀里,而后闭目养神,调息衰惫的身体。

适才呼哧呼哧的粗重气息渐渐变得轻柔起来,一下比一下平缓而均匀,怦怦乱跳的心脏也随之而停止躁动,恢复了惯常的频率,邓安国慢慢地进入轻度睡眠状态,两耳始终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变化,甚至连露珠滴落,打在树叶上发出的嘀嗒微响声,他都能听得异常清楚。

良久,附近传来了一声声清脆明亮的鸟鸣,沉静冷寂的丛林渐渐地活跃起来,冰凉而潮湿的空气慢慢变得有些许暖意。

邓安国猛然睁开双眼,打了两呵欠,抬头仰望,红通通的阳光透过头顶树冠缝隙,洒进一缕缕灿然的光斑,落在他的衣服上,与斜纹迷彩相映成趣。

精神陡地大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待起身收拾武器和装备。倏忽间,不远处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扑打声,紧接着便是叽叽喳喳的鸟雀惊叫声。

惕然心惊,他右手抓起五四手枪,循声察看,透过树叶缝隙,隐隐约约地察见西首的树梢枝叶正在胡摇乱晃,大群小鸟扑棱着翅膀,尖叫着朝四下乱飞乱窜。显然有人惊动了栖身在树枝上的鸟群,必定是敌军的搜索部队找到这里来了。

掏出消声器,安装在五四手枪上面,邓安国索性来个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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