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雨泉点点头,然后拉着刘施施走向沙发。
“嗨,老田,老张,今天你们也来看货呀!”周宇轩显然认识坐在第一排的两位中年人,热情的打招呼道,挨着两人坐下。
“没办法。之前仰光公盘收获糟糕,只能这段时间在瓦城多跑跑,多看看。”其中一位穿灰色短袖的中年人一边满脸笑容的说道,一边暗含惊讶的扫过周宇轩身边戴着墨镜。应该是俊男靓女的两位年轻人,颇有些好奇两人的身份,只要是做玉石生意这一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两人绝非玉石商,当然。也绝非普通人,两人都极有气质,尤其是那位青年男子,那种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淡定,令他忍不住暗暗心惊,那样的气质可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再看周宇轩,没有丝毫要介绍两人的意思。
“收获不好。”周宇轩挑了挑眉毛,显然极为惊讶:“我记得老田你们中了一块130多万欧元的料子呀,难道那块料子赌跨了?”
“没错。垮了。”穿灰色短袖的中年人苦笑不已:“里面的确有翡翠,而且体积不小,但只是芙蓉种,料子本身也就值300多万人民币,哪怕加工成商品也顶多600来万人民币,亏大发了。”
除坐在穿灰色短袖中年人旁边的老张外,包括后面三位来看毛料的玉石商,众人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同情,这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即便毛料是偷渡运进国内。损失都至少700万。
“这么多,哎,我们上次缅甸公盘中标的料子也垮了不少块,这就是赌石。有涨就有垮,只能看料的时候更谨慎小心。”周宇轩叹气道。
“谁说不是呢?老实说,这几年翡翠价格越来越高,风险性也越来越高,再这么下去, 哪里还敢赌石。倒不如老老实实的买玉料,虽然只赚点辛苦钱,但也不用提心吊胆。”穿灰色短袖的中年人满脸苦色。
“这话不错。”周宇轩眼角的余光不自禁的瞟了瞟旁边的林雨泉,他就最希望林雨泉赌石,然后直接把解开的翡翠玉料卖给自己,虽说不能大涨,却能零风险的收入高档翡翠,可惜,他这想法注定难以经常实现。
就在这时,两位体型略显臃肿的中年人在一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从大厅侧面的方面走出,其后工作人员安排老张、老田进入侧面房间。
周宇轩随即介绍道,客厅的两侧的房间是一个个放置翡翠赌石的库房和观察间,通常玉石商看货都在观察间内,当然,倒不是不可以进库房,只是库房比较黑暗,去那儿看货不容易看准。
陆续有要看货的玉石商到来,因为观察间不止一间,所以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也轮到林雨泉他们三人看货。
整个观察间处于四周封闭,就连窗帘也被拉下,接着并不太明亮的灯光可以看到,房内的设施极为简单,一张大的方形桌子,4张寻常的圆凳,在方桌上放置着一盏散发着光芒的台灯以及一盆清水,虽说房间内有电灯,但仅由台灯提供照明和观察赌石使用。
“怎么房间这么黑,为什么不拉开窗帘呢?”刘施施疑惑道。
“你觉得呢,别人当然不可能让我们拉开窗帘。”林雨泉轻轻一笑,赌石界有一句话叫做“灯下不观色”,也就是说在强烈的灯光下,很容易让人产生颜色差,反倒影响人的判断,适当昏暗的环境的确有利观察毛料,但昏暗的环境又不容易观察到毛料其他方面的细节,很容易走眼,刻意营造出这样的环境来,自然是对毛料公司有利,而当所有卖家都这么做的时候,自然而然也成为不成文的规定。
刘施施可不笨,立刻明白林雨泉的意思,知道是卖家不想他们看的太清楚。
“如果你对房间里的工具不满意的话,可以用自带的工具。”带林雨泉三人进来的青年例行公事般的从口袋里掏出强光手电示范道。
林雨泉点点头,这也是既定的规矩,买家可以使用习惯性的自用工作,但诸如打开电灯或拉开窗帘却不可能。
在林雨泉三人坐下后,青年面无表情的道:“周先生,你们要看什么样的料子?明赌、暗赌?老坑、新坑?50万美元以上、50万美元以下?”
“明赌,价格和坑种不限,我要看你们这最好的料子。”林雨泉沉声道,他可没练就透视眼的本领,否则直接进入仓库看了,虽说他体内的灵力已经今非昔比,但终归不是用之不竭,相较而言,自然看明料更省事。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忙看向周宇轩。
“按照他说的意思做吧,我今天是陪他看货,不要管价格,把你们库房里最好的明赌料子拿上来,这位,别看他年轻,他的资金实力可不是我能比的。”周宇轩脸上带着笑容,他不清楚林雨泉的实际想法,只是非常赞同林雨泉看明赌毛料,和日光下赌石不同,由于观察间里只有台灯照明观看毛料,而在台灯灯光下人们对颜色的敏感程度远低于在日光下,所以很容易将颜色色级和质量估高。
因此,为慎重起见,一般玉石商看货的时候主要看开有窗口或切片的赌石毛料,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去进行暗赌的。
“好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点头,走出房间。
“知道吗?这些在珠宝公司内组织看货谈价的员工,我们都称他们为‘职业杀手’,别看他们平时有说有笑,能说会道,在看货的时候却表情严肃,寸步不让,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