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舌头发直,大刘却看不出一丝醉意。

“ 唉!咳…咳……我明天也不在工地干了,我要回湖北了” 长球的话音有些颤,大刘预感到工地上一定出了事。

“ 出么子事啊?” 大刘关切地问道。

“ 前几天,一个四川工人从工地十三楼,掉下去咯,摔在九层的架子上,腰断了,老板半天不派人来接,分明是要等人死哦!工友们把他送去医院,老板就给了三万块钱医药费,说不管了……” 长球一边说,一边呼呼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不想干了!要回家种地”。“ 哦” 大刘轻轻叹了口气,他很庆幸自己明智地率先脱身,不然谁知道那个掉下来摔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倒霉蛋会不会是自己呢!

“ 你什么时候走?老王他们呢?” 大刘的语调依然平和。

“ 老王和老唐都想再干,我不管了,我老婆和儿子今天晚上来北京,我去你那里住几晚吧,我想带她们转转北京,等我回去了,她们这辈子可能就不得来了……” 长球结结巴巴地说道,忽然扎下脑袋,呜呜地哭起来。

大刘心里也有些伤感,他一气灌下大半瓶啤酒,用力吐出污浊的酒气。

“ 你明天带他们住我屋里,能省点钱” 大刘拍了拍长球的肩膀,用力揉了揉他那健壮的肌肉,唉!长球是个种地的好手,要不是因为种地太艰难,他怎么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人海茫茫的北京……不管怎样,自己和长球虽然来自同一个山村,但他们是两个星球的人,大刘眼前浮现出烈日下长球穿着分不出灰还是白的破背心,光脚站在泥泞的水田里插秧的情形,他无法想象自己未来的五十年也这样度过,那片祖祖辈辈留恋不已的青山绿水,已经渐渐淡出了他的记忆,他早已下定决心必须在北京扎根,做鬼也要留在北京城!

大刘挺直腰杆,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头也不回地高声喊了一句:“ 老板,结账!”上午九点半,满面红光的长球领着他的女人和四岁的儿子出现在大刘面前,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牛仔包,大刘起身把他们让进有些拥挤的水站。

长球的女人看上去比半年多前更加瘦小,脸色倒是依然白皙,她几乎一刻不离地拉着儿子的手,一刻不离地盯着丈夫的脸。

长球看上去很兴奋,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目光游离在儿子和女人身上,时不时地搓着双手。

“ 银根,你,你带阿宝去,去转转吧,” 长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刘,脸色涨得紫茄子一般,右手下意识地抓捏着女人的膝盖,女人却深深地低下头。

“ 哦?哦……” 望着长球如天狼星一样闪烁目光,大刘忽然明白了,他暗暗发笑,站起身拉起长球的儿子阿宝,“ 走,阿宝,叔叔带你玩去”。说完不等阿宝表示反对他已反身将门带上,挂上了“ 去运水,请稍等” 的牌子。

阿宝是个乖巧的孩子,尽管有些胆小,但很快便被大刘的奶油雪糕给收买了,他好奇地跟着大刘在小区里转,一双大眼睛忙不迭地从一辆车转到另一辆车。

这会儿是上班时间,小区停放的车辆并不多,小小的健身场也被老人们占据着,数完了汽车,大刘和阿宝几乎无处可去,大刘忽然想起小区门外有一家新华书店!“ 叔叔带你去书店转转吧,里面有很多动画书……”大刘和阿宝回到水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阿宝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大刘给他买的奥特曼画册,几乎是被大刘拎进了房间。

屋里长球舒适地靠在旧沙发上,看着电视,左腿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刚才涨得发紫的脸蛋儿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和长度,他的女人在一旁低着头无声地择菜,散乱的头发耷拉在耳边,脖颈上一道长长的红印,清晰无疑地告诉大刘刚才屋里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 哎,银根,你回来了,我们正准备炒菜……” 长球满脸堆笑地站起身,一把接过儿子搂在怀里。

他的女人头低得更深了。

长球的女人做得一手好菜,大刘早就知道,这次终于在离家半年之后吃到了最正宗的家乡菜,大刘很开心,更为长球一家能在北京团聚开心,他刚喝了两瓶啤酒就有点晕晕乎乎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正午的太阳炙热难耐,没什么人在这种时候要水,长球一家出去游玩了,大刘有些困倦,他胡乱擦了擦身子,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去,不经意间发觉胳膊肘下有点湿湿凉凉,他腾地坐起身,伸手四下里摸了摸,床上散落着三四片湿漉漉的印渍,大刘拿手蹭了蹭,指尖是滑溜溜的触感,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嗅,几乎没有那种浓郁的j液气息,大刘忽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黏黏黏涎涎的,一定是女人做那件事时流出的水!

真看不出长球媳妇这么瘦小的身子居然能流出那么多水来啊!难怪在老家时村里的兄弟们们都说长球是天下最累的男人!既要打夯,又要堵水……大刘睁大眼睛,紧盯着墙上颜色暗淡的半裸女人像,直到眼睛渐渐有些酸涩,模模糊糊地浮现出长球和他的女人在自己身下这张床上光着屁股翻滚的情形,长球女人的小屁股好白啊……大刘的鸡芭不知不觉地翘了起来,裤档里顶起尖尖的蒙古包,大刘焦躁地扯开前门襟的拉链,轻轻握了握自己两腿间缓缓蠕动的两枚卵蛋,热辣辣的感觉过电一般倏地弥漫在整条鸡芭。

这些天自己太需要女人了!大刘接连吐了四五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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