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一群老娘们就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声浪几乎要把停尸间掀翻。
苏紫灵站在走廊上,本来还气哼哼地不想理人,见状不由花容失色,急忙躲到庄小安身后。
&是她!电视台的那个婆娘!”“就是她!我家李娜死前,就是被她刺激了的!”两个老娘们伸手就指。
&哟,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死了他们都不让你安生啊!”另一个老娘们开始哭。
&住这婆娘!”“臭婆娘,要她一命抵一命!”走廊狭窄,7、8个老娘们挤着嚎了一阵,两个最强壮的打头阵,指甲就要往这边挠。
&们干什么?”骆浩上前一步,“想袭警是不是?”
&们警察和犯罪分子是一伙的!”几个老娘们口沫横飞,“为什么把我女儿的尸体藏在这里?你们在做什么勾当?”
&要见女儿!”众人势若疯虎,上来揪骆浩。
&了!”骆浩急忙退后,又不是出任务,没带枪,就算有,也不敢乱开不是。刚才在门口,这伙老娘们还能讲道理,这会儿怎么发狂了呢。
有古怪!
庄小安见这群老娘们一副癫狂样,不由暗暗皱眉,一边护着苏紫灵往后退。这里面有个长脸的,哭得鼻涕长流,一口一个女儿,似乎就是李娜的母亲。但是,她们怎么知道,李娜死前见过苏紫灵?
就算见过,也不至于这么迁怒于人吧。要搞,也该冲击精神病院才对。
&后!不然我不客气了!”骆浩继续威胁,心里打鼓。这阵势,明显外面的关卡被冲破了。
&住他们!”一众老娘们哪吃这套,七手八脚往上冲。
后面就是解剖室了,其他门都关着,根本无路可退。
&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们撒野的吗?啊?”庄小安捏着拳,正要上去拼一把,却听身后一声断喝,张法医端着一个脸盆上前,哗啦一声,泼了人群一个满脸开花。
&好臭!”“呕……!”众老娘们立时退散,捂着脸乱嚎。
&油、血水,福尔马林。”张法医哈哈大笑,“快走。”
庄小安立刻上前,拳脚并用。生生打开一条路,苏紫灵和骆浩紧随,张法医断后,又端了一盆液体,再浇翻两个。
电梯就在底层,四人忙冲进去,按了>
&面不是有警察吗?”庄小安问骆浩。
&也不知道啊。”骆浩惊魂未定。
&电梯门打开,就见走廊上黑漆漆的,似乎灯坏了。从楼道望出去。远处,5、6个老娘们正堵住医院大门,一人揪一个警察,又哭又闹。死活不撒手。
老娘们集体发疯,谁也挡不住啊!
&让一让,我们要上楼。”庄小安往外走,就见两个穿裙子的女孩低着头。匆匆往电梯里挤,和四人擦肩而过。
&们去哪?”张法医很警觉,转头去看。
&楼。”声音怎么很耳熟呢。庄小安一惊。就听“啪”地一声响,张法医身上被捅了一个电击器。
同一时间,后面苏紫灵也中招了,两人一起软倒。
&们……”庄小安凝目一看,就见到小萱的脸。但她的眼神是直勾勾的,脸上还带着媚笑,另一个女孩,则是小美。
下一秒,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噗”地一声,庄小安只觉腿上被针扎了一下,回过头,又见一个人影拿着杆猎枪,站在5米外。“噗”,对方又抠扳机,骆浩身上也多了个针管状的尾翼。
麻醉枪!
庄小安眼前天旋地转,一头栽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在梦中,庄小安被一阵念咒声惊醒。
视线从昏黑到清楚,面前是卫诚阳的脸。
&庄老师,你醒了?”卫诚阳笑得很和蔼,就像在课堂上一样。
但是,这货是裸着上身的,只穿了条三角裤,下面鼓鼓囊囊地,一身肌肉匀称,充满了男性魅力。
但对小安大师来说,就是恶寒了。尤其是这货凑得这么近,声音温柔,一只手还好死不死地,抚到了庄小安脸上。
&我远点!”庄小安还没从麻醉针里缓过劲来,使劲睁着眼睛,双手一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坏了!铐上了!
屁股下面是个铁板凳,用水泥浇死的,和地板固定在一起。双手则被背在后面,上了手铐。
特制铁板凳,类似于审讯椅,把人铐得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而且要命的是,自己身上也和卫诚阳一样,只有一条三角裤。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唯一的通道就是五米外的铁门,几盏白炽灯亮晃晃地挂在头顶,一切清晰可辨。
正对面,卫诚阳的背后还有一张床形石台,苏紫灵躺在上面。
美人浑身上下脱得只剩内衣,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胸腹间有一大片繁密的花纹,像是符咒,已画了一大半。
美人身下还铺着一块布,那是一张布满诡异字符和斑斑血迹的黄绸子。旁边则是一个手术用推车,上面摆着匕首、尖针、还有些瓶瓶罐罐。
&老师,我还以为你会迟点醒呢。”卫诚阳微笑点头,“既然你醒了,咱们就抓紧时间办事,这场好戏,没你参加不行啊。”
你妹的!庄小安扭动脖子,四下一看,房间里并无其他人。无疑,用麻醉枪打人的,就是卫诚阳。这个房子,也就是这货的巢穴了。既然对方能把自己和苏紫灵带到这里,也肯定有万全把握。现在,真的是任其鱼肉了。
这王八蛋的话,怎么听都是一股阴测测的味道,其中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