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又又道:“本来是没有必要的,若是今日不出这事,我即使心中有点疑惑,也不大会提起来,更不要说当面质问了。但既然今日这事情已经出了,我自是没有必要再抑制住心中的疑问了。宗公子,若是可以的话,还请赐教,好吗?”
宗祚转过头去,眼神有点闪烁不定:“你是何人,我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吗?”
这话虽然没有正面承认,却也有了一些因为否认不了,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在了。
鲁又又秀眉一挑,双目如剑一般锁定在宗祚的脸上,看的宗祚浑身都不舒服,一张黑脸也现出了一丝红晕。随即,鲁又又说道:“既然宗公子始终不愿直面这个问题,那就让我来替你回答吧!你的手下前两天离队,就是为了在我们营地旁边的那小溪里面下蒙汗|药!你和那高米秃,本来就是一伙的,对不对?”
代莲儿听得此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越发苍白。从鲁又又和宗祚两个人的表情来看。虽然明确的答案尚未出来,代莲儿却几乎肯定鲁又又所说的是实情了。此时的她真是异常的痛苦。若说宗祚对她的感情是假的,已经是对她的一个重大的打击的话,宗祚竟然亲自设计陷害她,对她来说,真不啻当面一剑了。那种心痛的感觉,真可谓痛彻心扉。
宗祚眼神游移不定,他偷偷地瞥了代莲儿一眼,见到代莲儿心痛的神色,不敢多看,连忙又转过头去,道:“鲁小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说那小溪的溪水里面被下了蒙汗|药,但你根本没有亲见,如何得知是谁下的药?为什么就一定是我,而不可能是高米秃,他手下可有几百人,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他的心腹,随便派出来做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鲁又又冷笑一声,道:“他的手下虽然有心腹。但更多的人却不是心腹。若是他身边莫名其妙地有那么几个人消失了,或者甚至只是一个人,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都会怀疑。待得那人归队的时候,恐怕也难以找到借口了吧?而你则不同,你手下的人都是吃你家的饷的,自然一心要为你尽忠尽孝。比起他的手下来,你的手下来做,自然是要可ko得多。再加上高米秃是这次迎亲的护卫人手的统领,最受关注,他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这支队伍的编外人员而已。说就实在的,即使你自己忽然走了,除了某个痴情女子以外,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你的手下来做此事,简直是合情合理又合适!”
宗祚愣了一下,随即嘴里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山崩地裂,就差直接闭过气去。但鲁又又却始终没有变一下脸色,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宗祚。
好一阵子过后,宗祚终于渐渐止住了笑声,道:“好一个鲁小姐,用不让须眉来形容你,简直是太过抬高须眉男子而贬低你鲁小姐了。鄙人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和鲁小姐你相提并论的,简直是寥若晨星,比你更加聪明的。更是见所未见。可惜啊,你终究不能为我所用,你若是能为我所用的话,我绝对愿意以上宾之礼相待,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力范围允许,绝不含糊。”
鲁又又不屑地说道:“你这样一个不知真情为何物的人,自然总是以财帛来衡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可惜,让你失望了,我鲁又又还知道‘耻’字是怎么写的!”
宗祚脸上现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鲁小姐骂我无耻,尽可以骂得更加直接一点,在下一点意见也没有。哦,还有,你还有什么想要揭穿的,都一并揭穿了吧,免得这样一点一点地讲出来,实在是让我听着难受,总怕你将我最大的‘罪行’都给揭穿了出来。我想,我们另外两位美丽的听众听着,也会一样难受吧!”
鲁又又冷笑道:“果然脸皮之厚,天下罕有。既然你让我继续揭穿。那我便将你那最大的罪行揭穿出来!记得方才我说过,你其实早就知道骠信的圣谕会在那几天之内到达求睑,所以你十分焦虑,一定要在那么短短的时间之内骗得莲儿的芳心,哦,我说错了,你大概只想骗得她的身子吧,你一定在想,你前面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骗得这个女子,如果到头来却连碰都没碰到一下。太亏了,对不对?”
宗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鲁又又,道:“继续说!”
鲁又又便继续说道:“骠信迎亲这种事情,你是如何事先得知的呢?而且还提前了好几天!我想,你在羊苴咩城一定有你的眼线,一旦探得消息,便以特殊的方式禀报给你,对不对?本来,骠信娶亲的事情虽然是大事,对你们这些外藩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你派在京中的眼线探听得知了此事,也不一定会禀报给你,因为这对你们的生存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不是吗?到底你有什么理由如此关心此时呢?我想了良久,终于找出了答案,因为骠信娶莲儿的事情,根本就是你一手操纵的,对不对?
莲儿身在求睑,骠信如何得知她如此美貌,根本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便直接封了她为大进武呢?我想这应该是因为骠信早已从另外的渠道‘看过’莲儿的美貌了,对不对?而这个渠道是什么渠道呢?有一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人人在他面前把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