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而其中一名军士也上了他的马,另外一名军士则上了另外一匹马,不过却落在后边。
不一会,两匹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向前驰去。
刚刚驰出不远的距离,段素义忽然听见一阵喧嚣之声传来,这声音里不时还夹杂着男女的哭喊呼叫。段素义心下一紧,回头一看,顿时手足冰冷。
原来,他方才所呆的那个位置如今已经燃起了几堆大火,火光之下,正有不少的男女正在厮杀。不,屠杀!
段素义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段素贞是要对整个驻瓦部进行灭族,他要把这些人全数杀光!
一股寒意直从段素义的脚底冒起,直升到了他的头顶。狠,这可真叫狠呐!
“停!给我停住!我要回去!”段素义大声呼叫着,他不可能坐视着这么多好不还手之力的人,眼睁睁地被屠杀掉。但是,那军士就像一个聋子一般,不论他如何抓打推搡,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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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宗祚受伤,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准确地说,这已经是他和代莲儿赌约的第六天,而且已经到了晚上。
在代莲儿无微不至的关照之下,听说宗祚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不过,好到了什么程度,鲁又又并不知道,她并没有怎么去探望宗祚。
说得更加明白一点,鲁又又并不相信宗祚真的受了多么重的伤,她觉得宗祚这一次又是在演戏。只不过和上次比起来,由于没有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在,他表演得很成功,他最想感动的那个观众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鲁又又实在不愿意看见他那样外表憨厚的人装死的样子。这会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不好的臆测。若是他这个样子的人都演戏,而且演得这般逼真,那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是不ko面具就能生活的呢?
这种想法让鲁又又有点郁闷,所以,她这几天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连续骑射之上。这既算是提高自己的技能,以期能在这时代混得更好一些,又算是对这种情绪的排解,一举两得。
代家的两兄弟自从上次在这里遭遇之后,就再也没有在鲁又又的面前出现过。这让鲁又又清净了不少,她并不怎么喜欢那两个人,兄弟之间都如此互相攻讦的话。即使是好人,也有限得很。特别是那个代水兔,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很有些陶醉,他大概觉得他那样子已经很够风骚的了。
鲁又又练得很投入,凭着她对武器的绝佳天赋,加上仔细地揣摩了一下代利兔的动作精髓,几天之间之内,她就把射箭的功夫连得有模有样了。
当然,如今的她在箭术方面还无法和代利兔相比,但已经很少有把箭矢射飞的情况出现了,偶尔,还会正中红心。还不能算是高手,但假以时日,就必然是了。
至于骑术,这几天以来,鲁又又也进步了不少。因为这练武厅实在很大,她可以不必出渠帅府,在这里就可以练习。
她现在甚至已经可以骑在马上完成取箭、上弦、瞄准、射箭的整个流程,而且准度不算很差。当然,她的这点本事离着弓马娴熟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不过,她相信已经离此不远了。
这样一来,鲁又又最弱的两项技能已经在众人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现在,若是代莲儿见到她的箭术,也不会相信她几天以前还是第一次射箭了。
经过了一天的训练之后,鲁又又回到了“芷林苑”的二楼。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鲁又又正站在二楼代莲儿的房间门口,正在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看见下面人影闪动,知道代莲儿回来了,连忙回到屋里,把手中的玉箫放回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这些天以来,每当寂寞的时候,她都要把这个玉箫拿出来把玩一番。当然,这前提是没有任何其他人看见。
这枝玉箫,已经成为了承载她心事的一个容器。尽管她对音乐可以说得上是一窍不通,但对这枝玉箫却有一种莫名的喜爱。可以说,这枝不会说话的玉箫是排解她最近寂寞的最主要伙伴。它一直无声无息地倾听着鲁又又的倾诉。有时候即使鲁又又的话明显有些不大对头了,它从来都不出言反驳。
有时候,鲁又又也会问自己:“难道是喜欢上了那个家伙?”
这里的“那个家伙”当然不是指这枝玉箫,而是指它的前任主人。这一点,鲁又又当然是知道的,而且她相信玉箫也是明白的。
然后,她就会摇头否定:“我鲁又又是一个冷静、骄傲的人,能让我看得上的人,长得帅只是一个很小的要求,他还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个人,虽然也还算可爱,但大丈夫的气概,终究是差了一点。至少,还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我怎么会轻易喜欢上他呢?况且,我和他,至今也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彼此之间一点了解也没有,哪里那么轻易就能说得上个喜欢不喜欢呢?”
想到这里,她总会变得心安理得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只是对这个玉箫很有爱。毕竟,玉箫看起来晶莹,摸起来温润,确实很像是一个难得的宝贝。她甚至在想,若是一个塑料杯都值三万两银子的话,这东西应该会更贵一些才对吧。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想过要把这玉箫当掉,因为它如今已经寄托了自己很多的感情。
对于自己喜欢这个玉箫这一点,她决定让它成为自己心里的一个秘密,即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