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是一件有点失面子的事,所以这每年的“风莲主人”可是让很多当家主母又爱又恨。得了这名号自然是好事,宴会办的好自然也张面子有声望,可若是出点差子可真劳心劳力的没捞到好处,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七七坐在马车上边往外瞧,边听黄嬷嬷又在哪唠叨各种注意事项,郁闷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钗打断道,“哎呀,放心吧嬷嬷,我们都记得了,这些天天天说我们都会背了呢!别念了歇歇吧!这大热天的也不觉得口渴?还有。我这头上的钗子怎么感觉直晃呀?是不是要掉了。瞧你们给我插得这满头。这也太那个了吧?我都觉得沉,要不要这么隆重呀?”
“要,怎么不要?你是平时太素淡了一时不习惯。等你去了一瞧就知道了,大家都这样,比你这夸张的多的是,你们这是正常打扮,若不如此就失礼了,说不准还会被那些眼皮子浅的笑话!”说罢抬手碰了碰七七头上的钗,“没事,稳的很,掉不了,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一会习惯了就好了!”
七七抿抿嘴。对黛玉眨了眨眼睛道,“我们就应该将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一个就顶的上这么一头,到时候只用插一个钗不是又轻巧,又贵重,可是不会让那些眼皮子浅的小瞧!”
黛玉只用帕子抿着嘴淡笑不出声,还年纪还小又不像七七那样身份贵重,所以只梳着简单的发式到好一些。只是她心里也是有点紧张的,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又是母亲年轻时参加过的心里有些复杂呢!
“下次姑娘自己梳头的时候自然可以自己做主,今儿我伺候着姑娘,给姑娘梳头自然按我的心意来,姑娘那可以压过一头钗的宝贝还是下次再拿出来用好了。放心,多参加一些这样的宴会,总会有用武之地的!”
黛玉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好笑,心里那点子小紧张又放松了不少,轻轻捏了捏姐姐的手,感激的瞧了她一眼。
七七笑笑,吐了吐舌头。她是瞧出黛玉紧张了,其实她也有一点,头一次参加这种场合难免嘛!不过更多的是兴奋,瞧着路上一辆接着一辆往一个方向使去的马车,不时闪过结伴打马呼啸而去的人影!
那奔驰而去的马蹄声道勾起了七七对这种宴会的好奇于向往!谁家少年踏马逐fēng_liú呀!才子!帅哥!
她虽然已经名花有主,可是不妨碍她用欣赏的眼光去瞧瞧嘛!哇卡卡,帅哥,花美男们,姐姐来了!
等七七坐的马车在院子的二门处停下,墙角处已经停了不少辆马车,应该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一下马车就是遮阳的幔子,即可以遮阳又可以挡住外人的目光!
早有穿着一样的小丫头结队等在门口,见七七等人下马车忙迎了上来行礼问好,黄嬷嬷淡淡应了一声随手从袖子中掏出请贴递了过去,请贴下面压着一个不大的荷包,可里面却是一粒不小的珍珠,这打赏的手笔可是不小了。
那接贴子的小丫头眼睛明显一亮,往常她只见过管事姐姐们接到过这种小荷包,她可是一次都没遇见过,这会可让她碰到个巧宗,多亏前头接连来了好几拔贵客,姐姐们都招呼着客人们进去了,不然哪里能论得到她呀!
边行礼问好在前面领路,边用余光瞄着后边的几位贵客,这一瞧不打紧,先被黄嬷嬷和苏嬷嬷头上的青玉簪子给吓了一跳!这样的簪子她只在她们老太太和太太身边最得宠的两位嬷嬷身上瞧见过,听教她们规矩的姐姐们说,那是宫里出来的做过掌事以上大宫女才会得到的赏赐,是最有本事最得宠最能干的标志。簪子分梅兰竹菊四种,梅花最贵重身份最高,菊花最次。
那两位老嬷嬷一位是她们老太太的教养嬷嬷,一位是她们太太的教养嬷嬷,听说当初请这两位嬷嬷回来可没少费劲,就这也不过是一位是兰花簪子,一位是最次等的菊花簪子,她们还当宝贝似的轻易不戴。只有在最重要的场合才戴出来,她自小就在府里当差,也只见过三四次,可这两位嬷嬷头上带的明显是最高等级的梅花簪子。
我的天呀!那她领的这两位小姐都是什么身份呀?她可要小心伺候着。得罪了最轻可是要受板子,重了说不得就是要丢脑袋的!
这小丫头根本就没想着这黄嬷嬷她们头上的簪子会是假的,那么好的玉料一般的仆人去哪里寻得先不论,这天底下就没有敢造这种假的,她可听说宫女们规矩严着呢!就是出了宫见到头带这四种簪子的前辈们也是要给行礼问安的。谁敢做这种假的在这种场合戴在头上,不要命了?
别说,不愧是大家族调教出来的小丫头,懂得还真多,若你现在问七七,七七一准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瞧着两位嬷嬷头上的簪子蛮好看的。一模一样挺别致有特点。却压根没想到两位嬷嬷带着这个明显的身份标致出来是给她们两个压场子的。
那小丫头明显有点心虚稳不住了,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回头瞄着,腿似乎还有点发软的打着哆嗦。一出幔子她要先顿足片刻,等着姑娘们的贴身大丫头帮着她们撑好伞,她一边等着一边小心的四处打量,远远的瞧见一教导过她的大丫头往这边走,还没等人家走近就不停的打眼色。
那大丫头眼睛也尖,这明晃晃的日头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