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一大串子的药熬出来那味道别提多苦了,但愿能早点好也好少受点这个罪。那先生说了我媳妇这罪可是叫那些大夫给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不会这么严重药吃到这会怕是早就好了。还说瞧她的脉息,我那媳妇是个心性高强再聪明不过的人,可就是因为聪明的忒过,则一有不如意的事就会思虑太过。长期这么忧虑伤脾,心火一大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一听这话可见就是个有本事的,我媳妇可不就正是那样的人吗?

他说吃了他开的药调整好心情好好静养,别思虑过重睡不着觉,慢慢调理着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

凤姐儿一听这话又对上她前头说的过了中秋就不太好了,心里知道这是她存了心思,怕着自己知道那事说出去?又若是加上别的事所以添了病,一会自己去还是要好好劝劝她的,她们相好一场,她怎么也不会将这事说出去来害了她,便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说她若不是身子十分不好支持不住,今日这样的日子,怎么也要挣扎着过来伺候照看着的,等我一会过去瞧瞧她去,劝她好生的养着,这个年纪,倘或就因这个病上怎么样了,人还活着有甚么趣儿!

正说话间,贾蓉进来,给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前都请了安,方回尤氏道:“方才我去给太爷送吃食去,并回说我父亲在家中伺候老爷们,款待一家子的爷们,遵太爷的话未敢来。太爷听了甚喜欢,说:‘这才是。’叫告诉父亲母亲好生伺候太爷太太们,叫我好生伺候叔叔婶子们并哥哥们。还说那《阴骘文》。叫急急的刻出来,印一万张散人。我将此话都回了我父亲了。我这会子得快出去打发太爷们并合家爷们吃饭。”

说罢就要退出去接着忙,东府就他一个小辈的主子,这样的日子来回事的很多,忙的历害。

凤姐儿一见就叫住他说:“蓉哥儿,你且站住。你媳妇今日到底是怎么样了?”

贾蓉皱皱眉说道:“不好吗?婶子回头自己瞧瞧去就知道了。我今忙没得空去瞧她!不知道好不好!”

说罢贾蓉就出去了,王熙凤因为他的态度一愣,平常两小口感情不错的呀?这会怎么这样了?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尤氏也有些疑惑,好似最近这小夫妻两个之间有了什么矛盾?只是她是个后来的继母,也不好说什么不好问太多。更是无从劝起!

见王熙凤表情有些古怪生怕她生了气就说道,“戏台子摆在园子里了,婶子们是在这儿吃了饭过去。那是去园子里边听戏边吃?”

王夫人向邢夫人道:“我们索性吃了饭再过去罢,也省好些事。”

邢夫人道:“怎么样都行,我随你们的。”

于是尤氏就吩咐媳妇婆子们:“快送饭来。”

门外一齐答应了一声,都各人端各人的去了。不多一时,摆上了饭。王夫人笑道:“我们来原为给大老爷拜寿来的。没想到寿星没回来,我们到在这儿自在上了,这可真是托了大哥哥的福了。”

一语说得众人都笑了,酒菜丰盛又都是熟人吃的气氛不错也很热闹。都吃罢了饭,漱了口净了手,尤氏招呼着往园子里听戏去。凤姐因惦记着秦可卿的事只说先去看看她再去过去听戏。

七七听了也打算去瞧热闹,跟紫鹃悄悄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紫鹃拉住她小声道。“你又要去哪疯呀?这可不是我们府里,今人又多又乱的,你别冲撞了那个挨板子。”

“不会的,我小心着呢!放心吧!一会就回来找你们。”说罢七七远远的跟着凤姐往秦可卿的院子里走。

还没走到一半却听见有人气冲冲的叫她,七七回头见没人很是纳闷。正待提脚跟上,却听见旁边的柳树发出声音来。“丫头,是我,我在这儿!”

“薛爹?你在这儿干嘛?”七七走到树底下小声说道,“你不是应该在外头忙生意吗?怎么那家铺子拿下来了?”

“别提了,越提越生气,我还不是跟着我家那个兔崽子来的。”薛爹气炸了,也不管是不是家丑了张口就同七七说道,“那个小混蛋学着别人好男风玩契兄弟也就算了,出手就给人一百两银票,拿着出去买几个漂亮的小厮天天跟在身边都够了。这还是我偶尔跟来一次就瞧见了这个,平时还不知道散出去了多少,这败家玩意,这家底早晚要被他给败光了。”

七七能说什么?她干 姐姐香菱可没少从薛大呆那里弄钱,这不昨儿还说等过些日子存多点再让她出去帮着添几亩地呢!瞧薛爹那样七七也不好火上浇油只能劝道,“反正不是还有您老呢吗?你多给他存点不就行了,到时候他吃了苦头再把那些产业给他,他大概就知道珍惜了。”

“到哪时候可不就晚了,如今在学里就不学好,天天跟人家打架生事,四处发银子还当别人都多看重他,当他是朋友,可不见有几个是靠得住的,待有一日他落了难,没了银子瞧那一个能帮他一把,他个没出息的东西。”说罢薛爹瞧着七七讨好的笑笑,“丫头,你瞧我们也都是熟人了,听说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的一个通房丫头还是干姐妹,你就帮大叔管管他呗!”

“我?我怎么管,我就是一小丫头。”七七心说你老婆都管不了你那宝贝儿子,你让我管你怎么这么看得起我呢?你当是谁呀?

“别人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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