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黑衣女子单膝下跪,对着那紫色纱幔后的人恭敬的不敢有半分亵渎。

“琴心,回来了?”浅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难辨她的心境。

“是,一切准备妥当,宫主随时可以动身。”琴心的头又略微的低下了一层,那缠着白色绸带的手,不由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剑。

来掩饰宫主无形中给人的威慑感。

“恩,下去同秋音准备一下,出宫!”纱幔后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没有起伏,还带着丝丝的慵懒,仿若那要继续的事,和自己没有半分的关系。

“是,宫主!”琴心领命而去。

整个宫殿似乎瞬间恢复了沉寂,只剩那摇曳的烛光,照亮着略微有些灰暗的内室,虽寂静而严肃,却又带着点点暖暖的感觉。

“宫主,准备行动了嘛?”沉寂的宫内,突入的响起一道老者的声音,隐隐的透着看透一切的恍悟,又有着一股不明的担忧。

“空老,皓玥已经十五,八年了,该是他们把欠着的还回来的时候了。”纱幔后的倩影慢慢的坐起来,秋风透过窗,吹了进来,脚踝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纤嫩白皙的手轻轻的撩起纱幔,那慵懒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容颜,似乎不该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是啊,是时候了!”空老感叹一声,“宫主就照自己的意思去办吧!”

她是帝姬皓玥,她拥有着主宰世间一切的能力。

空老没有忘记曾经自己的箴言,凰女诞,凤凰命,天下乱。这箴言背后的意义是得皓玥,得天下啊!

“空老要离去吗?”抬起那盈盈水眸,稍有变化的语气中透着疑问,却也没有继续后文,强留下这个即将离开的人。

不管,空老为何会离去,都不是她皓玥该干涉的。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空老飘渺的声音:“等宫主需要老头的那天,老头我自然会出现。”语毕,夕月宫内,已经没有了空老的身影。

皓玥粉嫩的薄唇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推开窗,望向远处的天际,眼眸中迸发出一股慑人的冷意。

残阳笼罩着天际,天界崖崖脚的小竹林中,余晖拉长了一根根翠绿的竹子的倒影,依稀可以在那些许的阴影中,看见三抹倩影。

微风中夹杂着竹子的味道,那种清新淡雅,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心。整个竹林,除了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和三人的脚步声外,在无其他的声音。

“宫主,到了。”雅致的竹屋出现在竹林的中央,边上有些小菜园,琴心恭敬的站在皓玥的身后。

“出了凤凰宫,在外面就称呼姑娘吧!别坏了计划。”本尊抬起眼眸,慢慢的看着眼前的竹屋,黑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波动,然后淡雅的迈起脚步,走了进去。

“是,姑娘。”

竹屋的摆设很是简单,居中的屋子中一张简单的竹制桌子,两把竹制椅子和一张竹榻,右边的是厨房,左边则是琴心和秋音休息的屋子。

“秋音,去泡点茶。”本尊侧躺在竹榻上,闭上了眼眸。

未施粉黛的容颜虽谈不上绝色,却很精致,柳眉似黛修长,肌肤似雪白皙,精巧的鼻翼下,两片如桃花般红润的薄唇微微上翘,一袭青纱罗裙,更加衬托了她的淡雅若菊。

皓玥看懂了,这是他们出了凤凰宫的场景,只是,本尊应该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出凤凰宫,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然后遇上赫连祺这个劫,而今,代替她活在这个时空的是她这个异世的灵魂!

忽而,落日残阳的美景不在,转而是漆黑的天气,忽而一道强劲的风,吹断了悬挂的竹风铃,‘哐当’一声掉了地上,内屋,皓玥淡然的睁开眼眸,眸中蒙上一层阴寒之色,从袖中取出一支翠绿色玉笛,一曲优雅的笛音瞬间传遍竹林,而那翠绿的玉笛随着皓玥的吹奏慢慢的变成了火红色,似娇艳欲滴的鲜血一般。

再转是晨曦,露水带着一股竹叶的清香蔓延在整个竹林,竹屋中,传出幽幽的笛声,如流水般轻柔。

竹榻上的男子在轻柔的笛声中慢慢的转醒,普睁开眼,眼前有些朦胧,在慢慢的适应了之后,才看清那站在窗前吹笛的女子。

如墨的长发垂至腰际,没有繁重的发髻,也没有过多的发饰,只是简单的一条绿色的绸带轻轻的绑着那美丽的秀发。

一袭青纱的背影看上去很是清秀,却显得太过于纤细。

一曲结束,女子缓缓的转身道:“你醒了。”

那语气很平淡,没有什么情绪。

但是,却很空灵,与她脚踝上铃铛的声音形成一种别样的意境。

本尊蒙着面纱,赫连睿轩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看到那不画而黛的柳眉下的那一双眼眸,漆黑的如同罕见的黑珍珠一般闪亮,再深看,仿若刚出生的婴孩清澈的毫无杂质。

这应该就是之前皓玥所知道的,但是去不是很清楚的本尊救了睿轩的那一幕吧!只能说,皓玥觉得本尊的身上还有很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随之,天气又变了阴郁之色,竹屋四周围了近百余名黑衣人,数十人围攻着赫连睿轩,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在黑色之中穿梭,那些黑衣人连赫连睿轩的衣角都为碰到,就已经倒地。

琴心和秋音跃出竹屋的时候正好看到赫连睿轩落定的身影,那是一种何等的飘逸,白衣的衣袍称着墨发在风中飞扬。

随即,另一波的人手中举着剑又快速的围上赫连睿轩。

“就凭你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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