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然后宣布郑经是叛逆,把延平郡王的爵位从郑经手中剥夺交给郑袭。不过按说鲁王和张煌言也不会为他们的私怨再次挑起桂鲁内讧,鲁王和郑袭、郑瓒绪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
任堂极力赞成张煌言的提议:“天子南狩很多年了,天下士民无不灰心失望,现在要是有一位太祖亲藩返回国内,无异于旭日东升,定能让海内忠义之士欢欣鼓舞。我看这事很好,对国公的大业也是非常有利的。”
“士民什么时候灰心失望了?”李星汉生气地说道:“国公一次次征讨江南,就算以前灰心失望也早就重新人心振奋了,而且鲁王回来了,将来张尚书是不是又会动什么拥立的念头?”
“当今天子安好,就算有不忍言之事,东宫仍在,张尚书凭什么拥立鲁王?镇海是国公拿到手的,鲁王在安全后才回来的,要是他真的想重返故土,完全可以和国公一样乘船登陆啊,国公不是带着几百个人就登陆山东了吗?”赵天霸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大部分李定国手下的部将了,他甚至代表邓名掌握过川军的指挥权,当时听他号令的甲士、军队的规模甚至比晋王的部队还要庞大,不过赵天霸依旧对鲁王充满警惕:“啊,对了,这镇海只是弹丸之地,赵国祚也不是什么守信的君子。”赵天霸转头望向邓名:“国公不应该同意把鲁王接回来,这镇海不安全啊。”
在四川军方的这个小规模会议上,只有任堂同意帮助鲁王返回镇海,赵天霸倾向于反对,穆谭举棋不定,李星汉等着邓名的决定,而周开荒一言不发,显得心不在焉,很可能正在琢磨中午的菜谱。这种涉及到大明宗室的事周开荒从来都不怎么关心,不久前王光兴也派来过一个密使到成都,报告邓名东安郡王想到成都来生活时,周开荒才破例地说了一句“这需要问问虎帅、还有南安侯(郝摇旗)的意思。”
邓名得到消息,今年东安郡王突然认定了自己就是楚王世子——他怀疑这里面也有巩焴的功劳,以前朱盛蒗可能只是怀疑,很可能是巩焴在听到风声后推波助澜——而且东安郡王还听说成都的生活条件要比房县好很多,所以就希望搬到本家控制的地盘上去享福。
“我会写信给延平王的。”邓名斟酌了一下,决定要帮张煌言这个忙:“如果一个人的愿望是返回祖国的话,我们没有什么道理去阻扰吧?”
当然,邓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张煌言和郑袭他们去信,要他们保证不挑起事端,鲁王只能以亲王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呆在镇海,不要去尝试恢复监国地位。
今天召集军方高级军官开会,第一个原因就是通过他们了解一下各派系对鲁王的看法,现在邓名只要问问这些部下就能了解到全国各路明军对一件事的大致看法;而其次就是要和他们讨论吴三桂的新动向,对于邓名来说,鲁王的事情要比吴三桂的来信更重要,因为平西王距离邓名的活动范围非常远,而吴三桂是外敌,而鲁王问题如果处置不当可能会引发内部矛盾——要是说什么也不同意鲁王返回,张煌言可能会心生不满,觉得邓名在提防崇明、舟山,也信不过张煌言的保证。
“吴三桂又给杨阁老去信了,再次试探他是否可以反正,我觉得吴三桂是快忍不住了。”按照时间推算,这封信大概是吴三桂在得知清廷中央军从淮扬战场退回徐州后写的,直到现在吴三桂也搞不清杨在领导的御林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个劲地写信给杨在试图通过这条线搭上永历天子和马吉翔马首辅,但没想到他的去信统统被杨在转给了成都和昆明。
李定国见信后倒是要求杨在设法联络永历天子,询问天子就此事的意见,但是杨在却极力反对,称现在无论皇上下达任何圣旨,都无法确定是不是出于永历的本意,杨在还用永历几次发给白文选和邓名退兵敕令举例,这让李定国也无话可说。而白文选、马宝、贺九义他们也纷纷附和,认为皇上和首辅的意思难以揣测——他们不好意思当着李定国的面说根本靠不住,不过背地里都是这个看法——见大家态度如此一致,对皇上本来也有些心灰意冷的李定国也就没有坚持要让永历乾纲独断,他也承认很难说圣旨到底是永历还是莽白的意思。
“吴三桂再次重申他的要求,希望大明保证他的亲王地位,他希望也能和晋王、蜀王和孙可望一样获得一个一字王,这个要求上次吴三桂就说过了;而这次吴三桂和上次不同的是,他拿出了具体的报效办法,吴三桂表示他愿意统帅大军进攻湖南,先和我还有夔东诸帅联手灭了张长庚,在取得湖南后他就会把贵州交给晋王。”
“吴三桂这是饿坏了吧?”赵天霸从邓名的话中感觉到吴三桂对湖南的渴望:“湖南盛产稻米,多半吴三桂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粮食,是不是他还建议五、六月出兵?”
邓名把吴三桂的信往下看了看,点点头:“没错,吴三桂建议我明年年初出击湖北,吸引张长庚的注意力于湖北,然后他以此为筹码向清廷和张长庚要一笔协饷和军粮。等他拿到了这笔军粮后,就会在四月底、五月初反正,全军攻入湖南,然后和我们联合解决张长庚。嗯,五月去湖南正好,不会影响湖南的耕种,等吃完了他骗来的助饷后也该秋收了,吴三桂果然打得好算盘。”
“而且吴三桂肯定认为和我们一起解决张长庚更容易,而相比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