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你确定这样定价真没有问题?”穆掌柜瞧着那些价格,双手都在颤抖啊。
“有什么问题,完全木有问题。”苏颜倒了杯茶水润润喉咙,挑眉瞧着他,“穆掌柜,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穆掌柜瞧着菜单,一脸青黑,老实说,他现在还真有点打退堂鼓了,这么高的价格,一顿饭吃下来就是几两银子,谁愿意进来。
瞧着穆掌柜那吃瘪的模样,苏颜忍不住大笑,拿穆掌柜寻开心,笑着说道:“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咱们可是签过契约文书的,白纸黑字,你赖不掉啦。”
苏颜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往穆掌柜痛处扎,林书翰瞧着穆掌柜那样儿,伸手戳了戳苏颜的胳膊:“得了,你别再吓穆掌柜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好好跟人穆掌柜说。”
林书翰多少是了解苏颜的,她敢定这么高的价格,肯定还有后招。
苏颜斜了林书翰一眼,就他多事。不过瞧着穆掌柜那脸色,也不再拿他开玩笑了,慢慢开口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定的菜价有点贵,但我们可以推出优惠套餐。套餐里面包含酒水特色菜,比如总价为一两银子的套餐,每天前三份打八折,先定先得,人都占便宜的心思,肯定会赶着上。另外,凡是来咱们酒楼吃饭的,我们弄一个消费累计制度,当他在我们酒楼消费满一定金额时,我们就赠送他们东西,比如咱们的酒啊或者一些小礼物啊,或者直接再赠送他们一桌饭菜。”
什么金额,什么套餐,什么消费制度,各种生僻的现代化用语把穆掌柜弄得晕乎乎的,不过大致意思是听懂了,就是价钱虽然高,但实际上是有优惠的,穆掌柜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苏颜继续说道:“还有,咱们酒楼开张第一天,我打算让所有人都免费试吃,只有他们尝过了味道,让他们见识到酒楼的特色,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花钱来。”
穆掌柜听着,忽然觉得这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林书翰单手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瞧着苏颜,每和她接近一点,都能在她身上发现新鲜的东西,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直牵着他不停地向她靠近再靠近。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意想不到的?
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穆掌柜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叹气道:“得,既然你说行那就行吧,我上了这贼船,想下也下不去了。”
苏颜笑嘻嘻地安慰道:“穆掌柜,你就放宽心吧,一定会赚钱的。”
瞧着苏颜讨好的笑脸,穆掌柜纠结的心情立时好了不少,将苏颜写的那张菜单和林书翰写的那张放在一起比对一番,嘴角一翘一翘的,煞有介事地说道:“林秀才,我这回算是明白你的字为啥值钱了。”
说完,和林书翰同时大笑起来。苏颜那个囧啊,拿起林书翰写的那张菜单一看,好吧,那个林书翰的字其实还真不错,只是,要她当面承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定好价钱之后,穆掌柜自顾自又忙他的事儿去了,这楼上楼下的都在修葺,可忙人了。苏颜本想着去帮忙,却被林书翰一把拉住,目光清明地瞧着她:“陪我再坐会儿。”
“我这里一堆事儿,哪有功夫坐,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耽搁我时间。”苏颜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
“就陪我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林书翰将她按回到凳子上,“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你说,我最近几个月都不能来找你了。”
“那敢情好,我也不想见到你来着。”苏颜开口就哽得林书翰胸闷,“慢走,不送!”
“你这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句人话。”
“我是在说人话啊。”苏颜反驳道,“你才不说人话呢。”
林书翰双手紧紧握着苏颜的手,哭笑不得:“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过两天就要动身起京城了,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得好几个月,这一去,我们就有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
“去京城?你去京城干什么?”苏颜瞧着林书翰的样子像是认真的,这乡试是在贡院,又不用去京城,而且乡试是明年八月才开考,乡试没过,那离会试殿试还远着呢,他突然要去京城干嘛。
林书翰见苏颜关心他的去向,心里头还挺高兴的:“有要事要去处理一下,所以我就不能来看你们酒楼开张了。”
“来不来是你的事儿,不来是你的损失。”苏颜突然觉得心里头闷闷的,大老远的,去什么京城。
林书翰真是拿她嘴硬的性子没辙了,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塞到苏颜手里:“我在酒楼后面的巷子里有个住处,这是钥匙。你若是那天累了不想回家的话,可以去那边住。另外,我还给你备了一匹马,你得空就过去马市找二麻子,他会把马牵给你的。”
“你这是干嘛,谁要你的房子,谁要你的马了?”苏颜被林书翰搞得莫名其妙,听着怎么那么怪,他们两个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他一个穷秀才,哪来那么多银子买这些?
苏颜把钥匙又塞回林书翰手里,林书翰再次塞回来:“你先拿着,反正都已经付了半年的租钱,我不住空着也是浪费,你得空就顺便去帮我打扫打扫,免得等我回来时积了灰。”
“你平时不是住书院或者家里么,怎么还在外头租房子?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你没问我就没说啊。住书院或家里住烦了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