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痛苦。“你压到我的伤口了。”他的伤口根本还未愈合,现在又被这么压着,恐怕又裂开了。
“白痴,你不会早说啊!”裴日蓝赶紧坐直身体,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掀开长袖,白色的绷带上果然已渗出血水。“不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绿医也替你取出子弹、换过好几次药了,怎么到现在伤口还没愈合呢?”她从脚底拿出药箱,先止血后,再重新替他换上干净的绷带。
“就是被他治才好不了。”
“你终于知道了啊!”裴日蓝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
“后面的,说话客气点,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早挂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驾驶直升机的绿医忍无可忍地别过头抗议。
“危险!”绿医疯狂的举动惹得凯伊胆颤心惊,赶紧扳过他的头看向前方。“拜托,你现在是在空中耶!而且还掌控了三条人命。”
“说,为什么丢下我们偷偷回雷巴达?”裴日蓝提着克烈的领口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克烈反问。
“是我先问的,快说!”
“哪有为什么,还不是不想让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中。”除了这个原因外,还会有其它的吗?“该你回答我了!”
“绿医告诉我的。”裴日蓝松开了领口上的手,“真是的,我是你的保镖耶,一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就想甩开我?别忘了,我的薪水还等着你付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开口的是凯伊,他问着身旁的绿医。
“不小心听到的。”绿医又习惯性的侧过头去,看着和他说话人的眼睛,不过又立刻被凯伊扳了回来。
他斜睨了凯伊一眼,又继续道:“出房间后,我突然想到咱们王子殿下,是唯一敢爱阿日这男人婆,而且受得了她拳打脚踢的人,万一让他太早死,阿日又有机会去危害其它的男人,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所以我又折回去,想告诉他药的吃法,结果就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听完你们的对话后,我就立刻去告诉阿日,问她想怎么做。”
“齐诺茵,你懂不懂得什么叫说重点?”裴日蓝放开那快被她揉烂的领口,双手由椅背后向前,准确无误地招住了座位上纤细的颈项。偏不巧地,直升机正巧穿过乱流,一阵吓死人的摇晃让裴日蓝松开了手,趺回座位上去。
“小心小心……”凯伊和克烈吓白了脸,心脏险些停摆。
“坐稳了。”绿医先稳住飞机,双手再拉高了操纵杆,飞机快速地往上爬升,位居在乱流的上方。“呼──”他松了口气,幸好他的心脏比一般人强十倍。
“齐诺茵,你到底行不行啊!”裴日蓝抖着声音问道。她怎么会忘了呢?这个嘴巴恶毒的欧吉桑,是上飞机前三个小时,才开始学习怎么开飞机的!
妈呀!她应该先投保个一亿元才是。
“这都是谁害的?”绿医本想转过头去怒斥她一番,但为了大伙的生命安全着想,他还是专心开他的飞机。
“齐诺茵!?”凯伊转过头去,指着绿医问道。“他不是叫绿医吗?”
“他都没告诉你们吗?”裴日蓝讶异不已,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以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呢!“绿医是医院里病人和护士小姐给他取的代号。人家医生就是该穿白袍,他偏要穿绿袍,而且是每天穿不同的绿在医院里进出,大家只知道他姓齐,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帮他取了绿医这个代号。”
“绿色代表无限生机,这在医院里最适合不过了,政府有规定医生只能穿白袍吗?”绿医反问。
“是没有!”凯伊非常顺口的接了下去。“无限生机”,说的真不错!
“这不就得了!”
“好了,别再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们觉不觉得今天好象静的有点奇怪?之前在地面时,只要我们出现一会,就会有一堆『苍蝇蚊虫』尾随在后,今天突然这么安静,害我有点不习惯。”克烈看向外头,窗外是一片漆黑。
“你变态啊!”现在是半夜,他们又在空中,要是被追杀的话,不就必死无疑了。“你是不是有被追杀狂啊?”
话才刚说完,直升机的机尾就传来爆炸声响,飞机顿时急速下降二呎,机身则不停的摇晃。
“克烈,你这张该死的乌鸦嘴。”
“所以我才不让你跟来啊!”克烈将背包及跳伞分给大家,他早就料到巴德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我还是你的保镳,你到哪里,我当然也得跟到哪里!”裴日蓝边说边穿上跳伞。
“废话少说,快、飞机要爆炸了,我们先下去。”绿医打开了机门,和凯伊先往下跳。
“阿克,秘密基地相会。”凯伊的声音消失在云层中。
手扶着机门,向下看去,只见一片漆黑,裴日蓝忍不住问道:“我们会掉到哪里?”
“当然是雷巴达王国啊!”克烈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真的吗?”原来他们已经到雷巴达上空了。
“我猜的。”语毕。克烈抱着她用力往下跳,飞机同时应声爆炸,在夜空中制造出绚丽的火花。
“什么!?”半空中只剩爆炸声和裴日蓝凄厉的惨叫,直穿透九重天!
“他们死了吗?”
“不知道。”
“什么意思?”
“当时天空一片漆黑,就算他们顺利脱逃,也没人看见。”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