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个守卫睡得好像死猪一样,吵都吵不醒的。”凤凰宝宝说。
“他喝多了。”
西子发现这小宦官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多半守着这扇门,无所事事,喝酒找乐子了。
“那个人……就关在这里,我将门锁打开,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给娘亲开门。”
凤凰宝宝又缩小成了原来的样子,扇动着翅膀,飞到了红门前,用嘴轻轻一啄,速度极快,锁头竟然被它打开了,小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西子都没看清,门就被打开了。
“娘亲,进吧。”凤凰宝宝很骄傲地叫了两声,嘴里还叼着锁。
“真能干。”
西子夸奖了凤凰宝宝一句,抬脚走了进去,就这样,一连三道紧锁着的大门被凤凰宝宝打开了,西子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在武器库空空的大堂里,三年了,她和父王有三年不见了,他会不会还和原来一样,厌恶这个嫡出的女儿,或者这样被四哥囚禁,他应该有所醒悟吧?
武器库的大堂里,挂着两个灯笼,地面还算干净,只有一些生活必须品,没什么奢华的摆设,简陋之中透着一股子单调和枯燥,想想父亲以前的生活,虽然不算奢侈糜烂,可寝宫每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可现在……
西子眉头一皱,心中对四哥的残忍越发懊恼,就算要推翻父王的统治,坐上王位,他毕竟也是父王的儿子,该给父王一个安养晚年的好环境,如何将父王关在了这种地方。
穿过了大堂,光线暗淡了下来,房间里没有烛火,只有窗外幽暗的光透射进来,西子放慢了脚步,她听见细微的喘息声。
“滚出去……我不会告诉你南戈的金脉地图,滚……”阴暗之中,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虽然声音嘶哑干涉,西子也能听出来,那是父王的声音。
“父王……”西子轻唤了一声。
“谁?芷韵吗?还是陌瑢?你们还有脸来见我?你们和那个孽障滚,一起滚出去,滚!”南戈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安若芷韵和安若陌瑢投靠安若子坦,让老南戈王痛心疾首,可他哪里知道,若两位公主不顺从,下场会和他一样,被囚禁起来。
“父王,我是西子,西子啊……”
西子又走进了一步,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发现了老南戈王的所在,他缩在墙角里,抱着一个枕头,发丝凌乱,看不清面容。
“父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子扑了上去,难以置信,老当益壮,威风凛凛的父王成了一个可怜的老头儿。
老南戈王听见了声音,睁大了浑浊的眸子,瞪视着安若西子,良久才大呼了出来。
“西子?你是活的西子,还是鬼魂?”诸多传闻西子已死,老南戈王难以言表心里的亏欠,现在看到西子,被吓得不轻,以为小女儿这是来索命来了。
“西子,父王对不起你,你这是来要父王的命的吗?父王跟你走,父王活够了。”
“父王,你看清楚了,我是西子,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让父王看清自己,西子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在一张木桌子上找到了火石,点燃了半截烛火,光线一亮,周围的景物也变得清晰了起来,虽然外面的大堂很干净,可这里却凌乱肮脏,连张床都没有,被子直接铺在地上,长期无人清晰,已经沾满了污秽。
老南戈王更是凄惨,胡子一把了,和头发纠结在一起,几乎看不到他枯瘦的脸颊了。
“父王……为什么?”
西子奔了过去,看着父亲褴褛的衣衫,衰老病弱的样子,真是不忍目睹了。
老南戈王双手挡住了脸颊,手指好像鸡爪子一样枯瘦,最残忍的是,他的手脚好像结了伤疤,从伤口的位置来看,有人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在武学上来讲,挑断了筋骨,不但废弃了武功,连行动就不便了。
难怪,外面这么少人看守,老南戈王这样的状态,就算没人看守,一把锁也就将他锁在这里了。
废人……
曾经那么尊贵的南戈王,如今成了一个废人?
“父王,父王!”
西子想不通,好好的南戈,怎么会变了天呢?
烛火亮起,光线变得分明,老南戈也看清了西子,先是一阵发怔,接着一声悲呼,随后肩头一垂,更加悲怆了,小女儿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千盼万盼,盼着西子活着回来,如今看到了她,竟然无颜面对了。
“父王?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西子走上前,附身下来,一把将父王挡住脸的手开了,目光懊恼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想让四哥登基吗?想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当南戈的主宰吗?现在如愿以偿了,怎么落得这个田地?为什么?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子……”
老南戈王呆呆地看着安若西子,打量着她,好像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女儿还活着,而且回到了南戈皇宫,这是梦吗?
“我又做梦了……”他呢喃着。
“什么梦?父王,是西子啊!”西子摇动着老南戈王的肩头,让他清醒一些,眼前发生的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西子?真是西子?”南戈瞪圆了眼睛,片刻之后,头突然用力地撞击着墙壁,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沟壑流淌下来。
“西子,父王错了!是父王断送了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