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单煌躺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上,一脸享受地晒着清晨的太阳。

此时正是清晨六点,微微有些阳光,并不强烈,伴随着一阵阵的清风,在这夏日里倒是比躲在房间里吹空调更舒适一些。

伸了个懒腰,季单煌换了个姿势,继续惬意地打着盹儿,完全忘记他早起来这天台的目的,却是为了修炼的。

人天生便具有惰性,像季单煌这般懒散惯了的,自然很难改变这懒惰的毛病。之前在危难当中,生死一念之间,他一再地下决心,等回去以后绝对要好好地修炼。

可是呢,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决心再一次下到了脚心上去。季单煌只不过是坚持了三天,就又懈怠了,早起倒是早起了,却躺在天台上偷懒,一点儿修炼的心思都没有。

哎呀,之前都累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明天休息好了,再认真修炼也不迟。

抓抓头发正要来个回笼觉,季单煌猛觉身下一寒,就如同被兜头浇了盆冰水一般,睡意顿时烟消云散,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了,急忙一个翻身向旁边避开。紧接着,他便看到一道黑色的光影直射天际,一只很倒霉的早起觅食的鸟儿不幸中招,顿时被炸成了一片血雾,连根毛儿都没剩下。

季单煌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便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叹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你这样几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不勤奋努力只知偷懒,下一次遇到状况,你一样救不了你自己。”

那语声如春风和煦,带着些微的担忧,说得季单煌不由得一阵脸红耳赤:“九师叔,这么早。”

杨倾书收起手中铁笔,叹道:“这么早来。本想着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指导的地方,帮你解惑,却见你在此偷懒,这才用攻击的方式来提醒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这样疲懒松懈,下一次再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唉声叹气地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个人没有天赋又有些蠢笨。这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仅没天赋又蠢又笨,还非常的懒,连那先飞的笨鸟都不肯学习一下。

估计这傻孩子,也是听信了当初任碧空强行收徒时编出来的谎话,真当自己是个天纵奇才,随便练练就成了天下至尊。如果他要是知道,他体内的灵气,还是在靠着一开始任碧空打入他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在牵扯约束着的话,恐怕是要哭了。

身怀异宝。却到现在都没学会该如何熟练地使用。这孩子,也真是笨到了家了。

季单煌自知理亏,讪讪地一笑:“九师叔说得对,是我太懒了。”

杨倾书道:“你应该庆幸,刚才那一击是出自我手,而不是出自敌人之手。否则的话,以你这疲懒的状态,怕是非死即伤。虽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们也可以重新将你复活,但你可知道。那样做也是会对你的修为造成影响的。修行不易,且修且珍惜啊!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留情,直接把你打成重伤。”轻轻拍了拍季单煌的肩膀。语重心长。

季单煌连连应道:“是是是,是我太不努力了。刚才还要谢九师叔手下留情。”

他九师叔杨倾书什么实力?那可是跟自家师父任碧空同等级的啊!就算彼此之间有些差距,那也绝对是小到可以忽略掉的。如果刚才那一击,杨倾书真要把他给打成个重伤,他是绝对绝对无法躲过的。

杨倾书摇摇头:“这一次,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千万不要以为回来了就安全了。这个世界特别的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很多危险,每一个都足以要了你的命。傻师侄,不是九师叔吓唬你,从这一次你在太古铜门界中的经历,你应该就能看出,那些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人,很有可能便会置你于死地。”

季单煌闻言,默然不语,一下子便又回忆起了几天前在太古铜门界中的种种遭遇,回忆起看着并不像是坏人却修得轮回九术的九叔,回忆起相貌清秀却能够动用强大祝融之灵的小姑娘,回忆起满身鲜血割去人皮伪装自己的血女,还有后来的阿修罗夫妻、没什么太深印象的几个村民,以及那一脸淡定却是实力超群的壮年男子。

这些人之中,有的其貌不扬,有的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实力恐怖的敌人,有的看着却是十分的纯良无害。但那相貌各异的一众人,却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可以不问缘由,全凭喜好去杀人。

而他在这平凡的世界之中活了这么多年,直到拜师修仙,都仍在坚信,只要自己不去惹事儿,坏人就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太古铜门界之中发生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个别状况而已,自己所熟悉的人间是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

可是,如今听了九师叔杨倾书的话,季单煌却发现,在杨倾书看来,每一个世界中的法则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看不顺眼就杀人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太古铜门界才会发生。在人间,在灵霄山,在无妄海,在六道轮回,在每一个世界之中都有可能发生。

只不过区别在于,其他的世界之中,由强者订下了和平规则,以及各种各样需要共同遵守的法则。如若破坏了规矩,则会受到严惩,这样一来便约束住了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恶念,维持世界按照和平稳定的方向发展。

而在太古铜门界之中,却没有人有兴趣搞这么样的一个法则出来,他们活得更随心所欲,也就死得比别的世界中的人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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