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比罗德·华斯特要下这个诅咒呢?”蕾娜斯的这个问题只换来了修伊的一个苦笑。
带着深深叹息与哀伤的苦笑。
第三十七章 歌姬训练课程
“……这又是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吗?”望着修伊的悲伤面庞,不知为什么会觉得产生了少许歉疚感的蕾娜斯嗫嚅道,“是我不好,不该……”
“祢不必道歉,因为这的确是我个人的心结,无心发问的人又有什么错呢?”修伊略带感伤地说道,“不过也幸好由于这个诅咒抑制了华斯特帝国的对外扩张倾向,才没有使人界所遭受的战乱进一步扩大——由此产生的复杂政治局势也是一个麻烦,但比起在战争中实际受害的人,这些处于表象之下的暗流倒是相对和平的斗争形式。”
“而这正是某人最拿手的把戏,所以能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件碎片组合成一幅完整的拼图,也只有他能做到。”老酒鬼说道,“你倒是说说,这个‘慈悲女神之泪’与其他国家想和华斯特联合的企图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个白痴,都忘记了‘慈悲女神之泪’是从哪里来的吗?”修伊没好气地说道,“加雷斯教国和华斯特帝国之间原本就不太友好,如果再因为‘慈悲女神之泪’在华斯特境内出现而导致外交关系进一步恶化,其他两个国家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吗?”
“不对,既然本来关系就不好,作为竞争对手的说法不是有些勉强吗?”虚空首先找出了一处语病,“殿下应该只是在说别人的看法吧。”
“聪明,我对此当然和这类人云亦云的浅薄看法完全不同,我认为在前期‘慈悲女神之泪’被盗,被转运到华斯特境内的事件并非是政治意图作怪的结果,而是单纯偶然的盗窃销赃过程。使事情变复杂化的开端应该是从那位委托人得到它之后开始的。”修伊分析道,“你们想想,如果只是为了迎合一般人的思路,这种政治意味浓厚的行动应该不存在任何的破绽,在用非法手段得到它之后就应该立即行动,使它迅速曝光在各国的情报网络之中,从而达到使两国交恶的目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明白了,事情到这里才慢慢开始明朗化,就是前期没有明确政治目的的表现。”老酒鬼一拍大腿,“如果希望它的出现使加雷斯和华斯特断交,更没有理由把它托一个佣兵团以民事运送的方式送到这个边境城市来。”
“不,这应该是华斯特帝国内部派系斗争的结果,断交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说让两国断交已经不是任何一方的最终目的了。”修伊神色凝重地说道,“华斯特帝国单独与魔界、天界军作战的事情从华斯特建国起就延续了一千多年。这已经引起了一些华斯特帝国内主和派人士的不满,从未上过战场、认为国计民生与政治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认为,与魔界军和天界军的敌对并非绝对必要,而且与其他人界国家的交往也应该以政治手段的联合为主,在军事上应该避免大动干戈。”
“因为殿下的情报网络经常传递这样的讯息过来,所以我也略知一二。”虚空说道,“不过主战派的军队方面就态度很强硬了,他们认为自身战斗力的强化才是最重要的,与其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再加上年年要求增加军费开支的请求和主和派的生产经费需求常发生冲突,双方的矛盾十分激烈。但有一点要强调,那就是军人的好战性在近二十年内未得到满足也是他们态度强硬的主因——不管怎么说,自从有了人类联军以来,坚持靠自己力量作战的华斯特帝国在这段时间内就没和魔界军大规模交战过。慑于‘空牙炮’威力的华斯特帝国军没有主动出战,忙于对付联军的魔界军也无暇分身,这就是几个方面状况综合所产生的结果。”
“不过最近一段的消息显示,军队内部也有部份人开始转向主和派,主要原因是主和派也开始决定把军事手段上的联合加入政治联合的议题之内,所以部份喜欢打仗的好战分子就转移了注意力。”老酒鬼说道,“以我看来,这次负责委托任务的人应该属于主和派,毕竟也只有希望能联合所有人界国家的他们会做这样的举动。但同时也存在一点矛盾——此次来人所属的格利斯顿公爵好像是主战派的核心分子,最近并没有情报显示他也投向主和派了啊!”
“格利斯顿公爵是主战派,并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都主战,这次事情就证明主和派已经有人渗透到他的部下之中去了。”修伊答道,“我所担心的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另一个人,那位克鲁泽总理大臣。”
“所以我才不明白啊!”老酒鬼追问道,“克鲁泽这个人一向很低调,目前的职位也多半只是负责接待外宾和一些庆祝仪式的举办,基本不过问国事的他为什么会卷进这次事件内呢?”
“他也是主和派,而且是隐藏得极深的主和派中坚分子。”修伊的话让所有的人惊讶得合不拢嘴,“我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有关这个人动向的最机密报告,这是我对他的特别关照。因为他的地位实在是很特殊——虽然只负责外宾接待和礼仪事务,但和外国的使节联系时能最自然、最隐蔽地完成各类使命的人也只有他,再加上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