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在不该仗着自己有张年轻稚气的娃娃脸,就来勾引你!”他妒恼地大声咒骂。
“他没有勾引我!我们只是谈论一些有关花卉植物的问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净莲既震惊、又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疑神疑鬼又不讲理,像个任性胡闹的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是吗!他还真聪明,懂得用花花草草来欺骗你们这些愚昧的女人,这招虽然落伍了,但还是一样管用,瞧你——不就被他迷得连魂都飞了吗?”
他鄙夷地冷讽,转身打开衣橱,抓出看见的第一套西装穿上。
“我没有!”夏净莲走到他身后,激动地反驳。“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只是闲聊,绝对没有谈论私人感情,更不可能像你说的……什么暗通款曲,这么说太过分了!”
“是吗?或许是我发现得太早了,否则——说不定现在你们已经在花房里打滚了!”他冷哼着套上黑色西裤。
“裴淆!”夏净莲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她新婚丈夫的口中说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给我冠上不贞的罪名?我什么都没有做呀1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安分一点,远离其他男人!否则——”
他倏然停止打领带的动作,大步跨上前,陡地勾起她的下巴,用力紧捏着。他阴冷地眯起眼,直视她痛得渗出薄泪的大眼,轻柔地微笑。
“我发誓,你会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他像开始那般突然地放开她,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门口。
夏净莲怔然跌坐在床上,思绪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脑中惟一残留的景象,是他那双冷冽残酷的双眼。他是说真的!如果她敢再和其他男人亲近,他将会采取极为可怕的报复行动。她知道他会!不知哪扇窗户没关好,一阵冷风吹进来,她单薄的身子忍不住直发抖。裴净究竟怎么了?他为什么这么痛恨她和其他男人接近?他在害怕什么?恐惧些什么?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段婚姻,究竟该怎么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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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净莲坐在庭院里,望着不远处的老园丁翻土种植新花木。那天之后,裴淆果真换掉彼得,请来一个白胡子老伯担任新园,不只园丁,连原本的厨子、只司机都惨遭解雇的命运,只因他们的年纪都低于五十岁。想到白胡子园丁、白发苍苍的司机和已经退休三年又被裴淆高价聘请来的老厨师,她不禁摇头失笑。这里倒成了老人的新天堂乐园了!
算算日子,她来到纽约、嫁给裴淆,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婚姻生活,绝对称不上多采多姿,甚至可说呆板无趣。
人生地不熟的她除了曾经上街购物两次、到大都会博物馆逛了一次,其余的时间全待在长岛的家中,每天陪伴她的只有女佣和何婶,她甚至无聊到坐在院子里,细数天空飞过的鸟儿。
她低叹一声,看看天色已逐渐转暗,裴淆也差不多快回家了,她得回房梳洗更衣,等他一起吃晚饭。
裴淆事业繁忙,每天早出晚归,不过却极少加班,通常他在晚上七点半之前就会回到家,八点钟准时开饭。
虽然何婶总是欣慰的说他体贴,每天准时回家陪娇妻吃饭,可是夏净莲却不那么认为。她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有其他的理由,譬如说为了监视她!
夏净莲跨上门前的台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发现是裴淆回来了。
“淆?”她难掩惊讶。“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事情忙完了,就提早回来了。”裴淆下车,将公事包交给站在一旁等候的司机。 “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他难得提早回家,心情不错,就搂着她的腰,在庭院里散步。
“嗯……我早上九点钟起床,吃过早餐之后,看看报纸,中午吃过午饭,先看一个小时的电视,然后去午睡,差不多三点钟的时候起床,到院子里逛逛,一直到刚才为止。”
她的生活乏善可陈,几乎不需要细想,就能流利的陈述。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日子过得很无聊?”他靠近她的发翼,嗅闻好闻的淡淡花香。
“是有那么一点。淆,让我去上学好不好?”
几天前,她打听到纽约有间颇富盛名的艺术学院,那里有她最爱的舞蹈系,想起因为母亲生病而忍痛放弃的学业,她不禁重新燃起回到校园的希望。
“你想去上学?”裴淆眯起双眼,眼中的风暴逐渐酝酿。
“嗯。我在家无所事事,觉得好无聊,听说纽约艺术学院里有舞蹈系,我是学舞的,想再继续进修……”
“你学舞蹈做什么?”裴淆睁大凌厉的双眼,原本慵懒的俊颜,一下于变得狰狞可怕。 “有我养你还不够,你还想象以前一样,四处赶场卖笑吗?”他尖锐地嘲讽。
“不是的!”夏净莲急忙摇头解释。“你误会了,我想学舞蹈,纯粹是为了兴趣,绝不是为了再去表演呀!我也讨厌那种赶场卖笑的生活,完全是因为我——”
“够了!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别想去学什么舞蹈!”裴淆毫不考虑的拒绝。“家里有很多事让你忙,如果真的嫌无聊的话,让何婶陪你逛街购物,或是多订些书报杂志来看,甚至要珠宝公司送目录来都可以,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惟一的要求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