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曲华裳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的,而不是学习唐门弟子钻窗户,否则就该被当成入侵者袭击了。
不过她就算是走正门,忽然出现也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曲华裳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目光在屋中溜了一圈,发现大部分都是认识的,除了一个满身书卷气的俊秀年轻人……这一定就是她皇兄特别宝贝的那个状元郎了,曲华裳暗暗的想。然后她凑到状元郎身边,光明正大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颜大人久闻大名,介绍一下,我叫曲华裳。”
“曲姑娘。”颜查散先是一愣,接着莞尔,他对曲华裳点点头,“白兄经常说起你……”
“是嘛。”曲华裳对着颜查散眨眨眼睛,转身走向了白玉堂,她一把握住了白玉堂的手,不顾周围好多人在兴趣勃勃的围观,情真意切的说道:“玉堂,我来找你了。”
白玉堂低头看了一会儿曲华裳,两个人目光对视,也不知道交流了什么。就在唐君泽忍不住戳了戳展昭,想要悄悄八卦一下的时候……
曲华裳和白玉堂打起了来。
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呆了的样子,他们看着之前还“含情脉脉”相互对视的两个人在下一秒钟就忽然翻脸了——最先动手的人是白玉堂,他忽然反扣住了曲华裳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反手抽刀横劈过去。而在他抽刀的时候,曲华裳已经一踹墙角借力跃起来,从而躲过了那一刀。落地之后曲华裳旋身回防,雪凤冰王笛从袖间落下握在掌心之中。她侧身躲过了第二刀,把笛子在刀刃上轻轻一点,手腕一震荡开了饮月刀,往后落在了更远一点儿的地方。
“喂喂喂怎么打起来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唐君泽赶忙冲过去挡在了曲华裳和白玉堂的中间,王子殷和颜查散也走上去拦住了白玉堂,展昭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儿,看看曲华裳又看看白玉堂,想着这两个人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于是决定静观其变暂时不插手。
“大惊小怪……打个招呼而已。”雪凤冰王笛在指间旋转出一片漂亮的花,曲华裳把笛子重新放回了袖中,她拍拍唐君泽的肩膀:“放松,你太紧张了。”
“明明是你们两个人忽然就打起来好吗?”唐君泽瞪了曲华裳一眼,转过头看到白玉堂已经归刀入鞘了,他暗中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了我们就说正事好了。”
“讲。”白玉堂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字。
“李终南被我留在暗卫那里打探消息了,一有问题他会及时回报的。”曲华裳吐吐舌头,说道,“开封不用担心,鬼面人跟着我们过来了,但是他也不会找襄阳王告发我们……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白玉堂问道。
“因为我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曲华裳对着白玉堂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如果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那么抱歉我错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你知道的。”白玉堂看着曲华裳,慢慢的说道。
“我觉得你们需要谈一谈,所以我们还是先走吧。”唐君泽难得观察对了一次形势,他推着展昭和唐君溪往门外走去。颜查散和王子殷对视一眼,也果断撤离了。
屋中只剩下了曲华裳和白玉堂两个人。
“我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冒险。”曲华裳坐在桌子上,她垂下头,双手搅在一起拧来拧去,“反正我也要来这里……你不愿意见我,我就来找你。”
白玉堂没说话,他看着曲华裳自己拧来拧去的别扭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到了桌子前面。感受到了白玉堂淡淡的压迫,曲华裳往后面挪了挪拉开距离,下一秒却被白玉堂双手撑着桌沿俯身前倾给困在了怀里。
“你……”曲华裳伸出一只手指,虚点在白玉堂的唇前。
“你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很重要的。”白玉堂的眸色暗了下去,他一把握住了曲华裳的手指,然后把她小巧的手掌整个纳入掌心之中包裹住,“从出了藏剑山庄你变得不正常开始。我没问过,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不告诉我。”
曲华裳立马做出投降的姿态:“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如果非要你说呢?”白玉堂眯起眼睛。
“那你……”曲华裳抿了抿嘴唇,主动往前靠了靠,把下巴垫在了白玉堂的肩膀上,偏过头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想听个什么样子的谎话?”
白玉堂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后忽然笑道:“从前有一个人,她不听话,总是说谎,后来她就没有饭吃了。”
曲华裳愣了愣,她还在反应白玉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玉堂已经直起身子,转身往门外走去了。
“啊?等等!别这样吗我们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吗?!”终于反应过来的曲华裳苦着一张脸从桌子上蹦下去,一路小跑跟上白玉堂,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摆,“别的都可以啊为什么不给饭吃这太残忍了好吗!”
“不可以,免谈。”白玉堂摆摆手,脸上做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冷酷样,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泄露他的心情。
“不要嘛别这样啊!”
晚饭的时候,曲华裳跟白玉堂已经和好了——表面上的——因为曲华裳没去吃饭,她一个人端着壶酒坐在房顶上看月亮。而房顶下面,白玉堂特意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定了豪华丰盛的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那味道香飘万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