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不得不磨磨叽叽地动身,磨磨叽叽地行路,在路上又足足走了近一个月,方才到了京城地境。
他入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周继戎认定此番京城之行定然有些绕不过去的磨难,他兄长越是按兵不动,他心里越是忐忑不安,想起来总是有些没底,难得体验了一把何为担惊受怕。
他这一路都老老实实收敛了尾巴,一点儿也不张扬。入城时也低调得很,偷偷摸摸地先回了他的府宅,也不像上次一样直接入宫去见他哥哥,准备先打探一下消息,琢磨一下怎么应对他兄长的怒火再说其它——虽不能保证百战百胜,但知已知彼也是好的。
可他进家门没多久,还没把整个院子溜达过一遍,就有门房匆匆来报,道是宫里来人召他。
周继戎头皮就是一阵发麻,心说老子这后脚才刚进门呢,他前脚就到啦!这消息走漏得实在也太快了吧!这是派人守了他多少天了!
想是这么想,他也不是愿意在这些未小事上一味的和兄长起争执,加上心中底气不足,周继戎这大尾巴狼只好强自镇定,暗地里绷紧了皮肉,又匆匆随了来人入宫。
他一路上倒是想从来传口谕的宫人口中打探点消息出来,可惜来人口风颇紧。杜总管身边的人他倒是认识几个,可这会一个也没遇上,而且杜总管和他哥是一条心,也不会这么好心地来给他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