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深吸一口气。
“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
“知道。”
“那你为什么纵容你学妹带人来找我朋友麻烦?”棋子忽又笑了,“我的朋友好欺负吗?是你教导无方,还是你们学姐妹两个 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笑得让人不寒而粟。
若瑶噤声。气氛凝重。
风轻笑笑(她是现场唯一一个真的开心的人)地说: “若瑶,咱们同学一场,别怪我不帮你。现在我替棋子给你两条路走,你是要把学妹带回去好好‘教导’呢?还是要让我‘招待’你?”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一年半前,高一下,我和燕京的绯闻被刻意炒作,那时我隔壁班有几个三年级的燕京迷过来找我麻烦,那几个学姐也被当时才一年级的棋子吩咐要风轻“好好招待”。我不知道风轻用什么方式“招待”学姐,我只知道后来那些学姐甚至不敢经过我们班走廊。和我们同届的女生都记忆深刻,以至于现在三年级的老鸟见到我就像见到棋子一般,深怕被风轻“招待”。
三年级的若瑶自然也清楚这段往事,毫无意外,她脸色惨白地拒绝让风轻“招待”,选择自己“教导”学妹。
“等一下。”就在那群三年级女生要簇拥太妹们离去之际,我开口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我要替学妹们求情。
“那一大片玻璃很贵,记得赔钱。”我说,“还有,那一盆万年青拿出去放回走廊上。”
闻言,学妹们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棋子唇边浮现笑意。
指望我以德报怨?开玩笑!等下辈子再说吧。
送走了麻烦,头却反而剧烈地痛了起来。我体力不支地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普拿疼,混着冷开水吞下一颗。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向是健康宝宝的我,现在不仅感冒久久不愈,连头痛也找上门。
“你感冒到现在还没好?”棋子坐到我左手边的办公桌上。
“从星期一去看病,看到星期四了还没好?”风轻坐到我右手边的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只是感冒?”棋子又说。
“我看还有心病吧。”风轻又说。
“你们两个左右夹攻啊?”我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心病需要心药医。”风轻说,“你的心病是因为‘心药’不在,才好不了的吧?”
“石狩真跷课,是不是和你有关?”棋子说,“小俩口闹别扭啦?”
“喂,你说说话嘛。”风轻轻敲我的桌子。
“你们两个不是讲得很顺吗?”我抬眼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啊,不用客气。”
“又旧事重演啦?刚才那几个古惑女是石狩真的裤下拜臣吧?”风轻说, “为什么你的名字老跟万人迷扯在一起?”
“我也很怀疑,”我手支着下颚,脸埋在双掌间, “我上辈子大概是岳飞吧,宿命难改,这辈子还得继续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棋子挑眉,“依星期二你和石狩真那副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喔。”
“嘿嘿,你和石狩真星期一晚上干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嘛。”
这两个家伙情绪未免转变太快,刚刚才向学妹耍完狠,现在就能对我嘻嘻哈哈逼供。人命不值钱,她们全然不在意学妹们现在正如何地被那群三年级女生“教导”着。
“你们两个太闲啦?开始学起三姑六婆闲嗑牙?”
“这是关心啊,”风轻说,“你不跟石狩真在一起,学妹就不会眼红;你不跟石狩真闹别扭,学妹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学妹不来找你麻烦,我们也就不必大老远跑来找你。都是你的错。你抢走了学妹的梦中情人,又剥夺了人家瞻仰偶像的机会,还逼得我破窗而人、棋子施行‘内规’。啧,使用暴力最要不得,害我们伤了女生部的和气。都是你。”
“好啊,既然我如此罪大恶极,你们干脆把我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算了。”我没精打采地说。
风轻与棋子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和石狩真到底怎么回事?”棋子挑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
大家最近一见到我的必问话题。烦哪。
“没怎么回事。”
“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朋友们嘛。”风轻嘟嘴。
“感情问题是朋友没办法代为解决的呀。”
“喔。”风轻微笑,“你终于承认你和石狩真之间有感情问题。”
我不想回应。
“听说石狩真这两天心情很郁卒喔。”棋子悠悠地说。
我保持缄默。
风轻看不过去,“有感情问题就要去解决嘛,你不能把问题丢在那儿不管。”
“那天我劝你没有关系就不要去管石狩真的死活,后来你还不是插手管了。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又怎么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棋子语重心长。
“我错了。”我承认,“我不该管的。”
“来不及了。”棋子说,“你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棋子说,“你别忘了石狩真现今仍处在危险中。本来他还不一定会出事,但他如果因为你而心神不宁,失了灵敏度警戒心,出了事,你可得负全责。”
“……”
“……盈盈?盈盈?你醒醒……”
老爸的呼唤在我耳边催促着,将我从深眠的梦寐之中唤醒。
“爸,你做什么?”我痛苦地张开眼睛。下午放学一回家,身体极不舒服的我倒头便睡。我看了一下床头上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