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活艰苦,现在只能说自己真是井底之蛙,看见一小片天空,就自以为是全世界了。

“狗剩子的嘴应该缝起来,太多嘴了。”见她穿着的月白色小衣,上头系的带子有点松了,露出半截膀子,就着朦胧的光线看去,宛如羊脂玉一般,透着晶亮润泽的颜色,乌丝披在枕头上,散发着薄汗和茉莉花的香味,不知怎么着,他又意动起来,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覆握着她的ru房,感受专属于她的体温和柔软。

“若是户部不给,你哪来填补这无底大洞的银子?”

知道他还想要,可鱼小闲今天也跑了大片的山路,有些疲倦,想说给他一点甜头吃便好,她把嘴凑上,他却含住了不放,从她两排贝齿的间隙探进口,勾起她的舌头厮缠,翻身,人便覆上了她的身子。

“你这里,越来越好了,你就别动……让我……进去一会儿。”他低声诱惑着。

说是一会儿,这事办得鱼小闲几乎要别过气去,恨恨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紫郧挑开她汗湿的额发,见她身子乏得连动也动不了,下床拧了温热的巾子来帮她擦拭过一遍,这才搂着她,掀起丝被将两人盖上。

这女子能暖他的胃、他的心,还有他的身体,温热的身躯抱久了,他便不想再过以往那样的日子,那只有无边的寂寞。

“我有盐引的路子。”见她已是昏昏欲睡,眼皮都盖上了,睫毛还颤颤的抖着十分惹人怜爱。

“啊?”她眨了眨眼,努力清醒,眼底还有一片迷蒙。

“京里有我的人,我用别的人头拿下来的盐引。”

盐引和煤、冶铁一样,都是由朝廷管着,能拿到盐引的人平日过手的银子无数,是多少人抢破头都未必能拿得到的,再说了,打仗打的都是后方资源,一动就是金山银山、米山面山,后勤辎重,若是没有兵部、户部的双重关系,想打胜仗,还真得靠运气了。

他的人脉如此之深厚,也难怪那位真正戍守边关的大将军胡不韦也对他言听计从。

满朝的人都知道,就算你是公侯世家,只靠着俸禄吃饭,饿是不会饿死的,但想过得奢华却万万不能,因此,几乎每个大小家族都知道要置办一些产业生银子。

她没想到就连紫郧这样的王爷,也是要另辟财源。

但想到他有这么多的兵要养,王府的开销嚼用也要银子,且府里大大小小替他办事的人哪个不需要打点?没有银子,有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事。

“如果你是为了府里的开销,就甭操这个心了。”

“是得花银子的事,但不是这件。”

这阵子他除了军营、公务,也在为着水源的事情到处奔波,回来已是倦极,不该再拿什务来烦扰他,但是她要说的这件事,至关重要。

“你说我听。”

“我发现凉州的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

“本该是这样没错,但是在干燥与酷热的天候下,到处流动的井水很容易就被烈日给夺走,夏日比平时更为缺水。”谈到水,他不禁打起几分精神。

“那么能否让井水在地下流动不要出来,需要它的时候再引水出洞呢?”凉州主要水源来自天山的冰雪融水,但是由粗砂砾层向下透的过程中非常容易流失,这让她想起和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齐名的坎儿井。

紫郧支起一只胳膊,眼神晶亮了起来,“你可以再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做一个地下引水渠道,将融化的高山雪水半路撷取,引入地下,穿|穴而流,这样就能提供饮水和灌溉,夏季就不用再担心缺水的问题了。”

每天看着紫郧为着这件事忙得眼睛里全是疲累的血丝,身为妻子的她除了供应他舒适的生活,也希望在这方面能帮上他一把。

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哭泣和埋怨都毫无用处,只有如何生存和活得更好,才是需要面对的。

紫郧一拳击在右掌上,一扫方才的困倦,翻身便要下床,“我怎么没想过这法子?我去把所有的人都叫来,你把这方法对他们说一说。”

每当他以为弄明白了她一点,转瞬间,她又成了另外的模样,让他不得不赶紧追过去,再次细细研究。

他把房外歇在小榻上打盹的狗剩子叫起来,立马让他去知会汪管家,让他去敲钟,将整个凉州的大小官员全都叫上。

王府的钟除非攸关生死大事,不然平常是不会响的,汪管家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敲了大钟,不用片刻,王府前该来的人都来了。

“这就是拙荆的想法,不知道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女人的主意能顶什么用,还大惊小怪的把他们全都从被窝里挖出来,但细细琢磨,本来像蜂窝一样吵的声音少了一半。

只见寒岁抱拳起身,“这法子甚好,可否斗胆请王妃出来一见,详细将地下引水渠道说个详细?”

西北的天色亮得晚,鱼小闲隔着屏风,亮起烛火,与在地的大小官员和军营里的大小将军说分明,就连水利人员也都出席了。

“这坎儿井不知道王妃如何想出来的,实在令下官们折服。”录事参军赞赏不已。

“是老天爷托梦来的。”这是个信鬼神大过科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时代,她总不能告诉这些人她来自非常遥远的现代,在她的时代里,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着,是前人的智慧结晶,反而现下她无法解释的、说不出口的,全都推给天老爷,这样想追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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