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就愣了,“准备?你们不是有一万五的库存吗?怎么还需要准备?”
于孔泽回答:“可不是么,价格还没说定,我们没法供应纳品啊。”
张宽心里一沉,原来是在价格上不满意,在这等着呢,心里有点生气,语气强硬地道:“四十块一套,没得商量,给你们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如果没有回复我,表示我们的合作终止,以后我也不会再要你们的货。”
说完要挂,于孔泽在那边急道:“别啊伙计,你是不是决定的有点太快了,如果我们不供货,铃兰和青鸟也不会供货的,万源更加不用考虑,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做出这个决定,是我们三家服装厂的老总在一起商量后的结果,如果我们都不供货,拒绝合作,你拿什么给人家学校?”
一听这个,张宽就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掐住了人家脖子,没想到只是掐了个尾巴,人家随便回头一咬就把自己给咬了。
不得不说,于孔泽说的很对,如果渭阳的服装厂都联合起来拒绝供货,那这生意根本没法做,没有货,拿什么去卖?
想到此,张宽就控制自己的怒气问,“那多少价格你觉得这生意能做?”
于孔泽的语气明显一喜,说道:“这个我得问问老总,看他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张宽沮丧地生闷气,心里自问,赚钱为什么这么难呢?
徐娇娇听了这事,也是一脸的悲催,语气幽怨地道:“这些人怎么这么狡诈呢,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们赚钱嘛。”
张宽接口道:“无奸不商嘛,我们想坐享其成,人家不也看着不舒服。”
徐娇娇道:“那如果他们真的统一了价格,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如果他们把价格订的很高,我们没有利润,该怎么办?”
张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其实无非就是多让点利出去,他们给出的价格顶多四十五,这样一来自己还有五块钱的利润,可问题是,自己只能赚五块,却要给每个校长分三块,到头来自己只能赚两块。这样算,利润和之前想象的相比少了三倍,这就令人郁闷了。
张宽显然把事情想的太乐观了,很快于孔泽回了电话过来,三大供应商联合声明,由于人工费上涨,材料费增多,新校服制作工艺复杂繁琐,每套衣服必须卖到四十七元才能保住成本,不然没法供货。
这话说的张宽当场想摔手机,直接对着手机吼了句:“回家玩去吧你。”
四十七的价格,再给各校长三块,自己还赚个毛线?
对方这样做分明就是让自己下不来台,你不是牛逼?你不是有专利?我们照样叫你一分钱都赚不到。
张宽挂了电话没几秒又来了,是个陌生号码,很客气地自我介绍,“我姓刘,是凤仙的业务经理,关于校服这事其实是这样的,因为天骄公司的价格过低,所以我们三家工厂的老板有些意见,故意把价格抬高为难你。不过我们凤仙的韩总和其他两家的老总不同,韩总比较讲道理,他认为,既然你们付出了劳动,应该有所收获,每件衣服收取专利权费用,并不过分。不过目前在他的立场,无法公开支持你,不然会被其他两家老板针对。韩总的意思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摆明是不让天骄公司插手服装行业,所以处处设障。既然如此,不如开个高价,把专利权给卖了,一劳永逸,你们也能赚钱,张兄以为如何?”
张宽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人家三家服装厂联合起来不让自己赚钱,就是逼自己退出服装行业。
按当下的情况看,张宽似乎没有选择。如果专利权还继续握在自己手里,他们拒不供货,就等于是白纸一张。还不如一次性卖了,能落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