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的电话回过来时,徐娇娇已经跑出通天大厦,接了电话就开始哭,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说了大概事情,张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急又怒,只是在电话里不好发作,首先问清娇娇本人没受到什么伤害,心先安了一半,告诉她,赶紧打辆车,速度回温塘。
挂了电话,张宽愤怒踢了一颗狗尾巴草一脚,狗尾巴草随之一晃,并未出现任何损伤,似乎在嘲笑张宽目前的处境。
“妈的,想买专利好好商量也不是不行,上门强买是个什么意思?”
徐迎春看着张宽发火,表情有点不自然,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有点愧疚地问,“那个,娇娇还好吧?”
张宽鼻子哼了一声,“还好,妈的,他们居然上门强买,幸好娇娇聪明,在转让合同上签了假名,人也跑了出来。”
“假,假名?”徐迎春在后面张大了嘴巴,表情变的极不自在,吞吞吐吐道:“张宽,假如,如果,万一别人出的价钱高,我觉得你们还是把专利转让出去比较好。”
“转让?哼,他们不来硬的或许还有的商量,现在到了这一步,想都别想。”张宽恼怒地道,忽然起疑,问徐迎春,“你怎么老是劝着我转让呢?”
徐迎春被问的心里一虚,焦急地辩解道:“我也是为你好啊,如果因为这专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故,我,我......”
张宽见徐迎春我了半天说不出什么东西,把头一扭,大踏步地向车里走去,嘴里恨恨地道:“不强逼还有的谈,现在老子死也不会松手。”
徐迎春见张宽发了狠心,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张宽现在肯定着急的去见徐娇娇,赶紧回去准备发车。
张宽在副驾驶上想了一会,忽然惊疑,目光凶狠地盯着徐迎春,盯得她心里发毛。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张宽盯着徐迎春,表情凶的吓死人,很明显,他猜出了什么。徐迎春不敢去想后果,把脸转开,盯着前方,打火发车。
张宽忽然伸手,捏住了徐迎春的右胸。
徐迎春吓了一跳,脸色通红,都快哭了,从喉咙里喊出一句:“好痛!”
张宽就松了手,一拳砸在前挡板上,低声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徐迎春就开始哭,先是流泪,继而哽咽,开始发声,最后像是失去了某种支撑,身子一软,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等她哭够了,才抽抽噎噎地对张宽道:“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先是骂了刘总一顿,然后单独找了我,问了我许多你们的情况,最后告诉我,今天下午无论如何都要把你约出来,让你无法和徐娇娇联系,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害你啊。”
听到这个,张宽越发生气,很想抓起面前这女人的头发狠狠抽几耳光,心思动了半天最后还时平息下来,轻轻拍了拍徐迎春的肩膀,“算了,反正徐娇娇也没吃亏,专利权还在我们手里。”
听张宽如此说,徐迎春才觉得好受一些,止住了哭,对张宽道:“可能你不知道,万源别看表面摊子铺的大,实际上每月亏损的厉害,李董急切需要一笔资金,已经找过银行估价,准备贷款,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银行没有答应。现在李董天天都在想办法弄钱,本来这次的校服是个机会,能为万源带来几千万的盈利。谁知道李满屯忽然发疯,把徐娇娇赶出万源。而徐娇娇也不知道那来的本事,居然申请了专利,一下子就把万源卡住,李董今天下午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就背过气去,要不是厂医跟着,还真说不准呢。”
“所以,这就是你坑我的理由?”张宽目光冰冷地问,“你也是李董家的亲戚吧。”
徐迎春连忙摇头,“我不是,只是,李董已经拖了我好几个月工资没发,将近二十万,我,我也想万源红火起来。”
张宽鼻子哼了一声,“你应该庆幸,娇娇本人没受伤害,不然,你连后悔都没机会。”
奥迪行驶在荒野路上,徐迎春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风吹过荒野,吹走了午后仅有的余热,天气凉了起来。
徐迎春看着前方,心里悔恨万分,却无法说,很明显地感觉到,张宽在生着闷气,自己和张宽之间,已经树起一道冰冷的墙,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种自责的感觉,实在痛苦,徐迎春一刻都忍受不了,忽然奋力一脚踩住刹车,转身将张宽死死抱住,开始嚎啕大哭。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吧。”
张宽心里正焦急,他急切地想和徐娇娇见面,没想到徐迎春半路里来这一套,心里更加烦躁,却无法对她发火。
面对女人,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只要她一哭,张宽都会觉得是自己错了。
末了,张宽长叹一声,“我已经不生气了,只要你赶紧开车,让我快点见到徐娇娇,我就会万分感谢你。”
听到张宽这么说,徐娇娇才止住哭泣,抹了抹眼泪,抽噎着道,“那你抱抱我,亲亲我,好吗?”
“卧草!”张宽就怒了,“你坑了我媳妇,本身就对不起她了,现在还想占她男人的便宜,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听到张宽这么说,徐迎春羞愧万分,赶紧重新发车,火箭般地往回赶。
回到温塘口,徐娇娇还在的士上没回来,张宽趁着还有时间,问徐迎春,“姓李的那个老东西,手下有什么社会上混的人?”
徐迎春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