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去了网吧,登了若若的号,他们的战斗已经打了十分钟,若若战绩0-2,中塔还掉了一个,张宽看了吓一跳,对面的瑞文还在嘲笑:你个篮子,是不是要说网络太卡,所以你才输了?
张宽看了看对面的战斗力,白银4的渣渣,当下稳了稳心神,屏神静气,利用走位和蘑菇,终于把瑞文骗到塔下反杀一次,回去出了面具,又出了个腰带,开始各种风骚各种浪,到二十分钟时候,提莫冰杖和面具都出了,不时地在瑞文面前跳扭屁股舞,还发出萌萌的嘲笑,对面不堪忍受羞辱,强退了。
若若大呼宽哥毫塞雷喔(宽哥好厉害啊),又拉住张宽再匹配几把。张宽反正闲着无事,就和她双排,边玩边学粤语。
即便如此,张宽脑中依然挥不去张艳玲的影子,淡淡的忧愁涌上心头,百无聊赖之下,张宽问若若,“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个人喜欢你,非常喜欢的那种,而且他人不坏,只是你对他没感觉,或者你有了另外喜欢的人,想拒绝他,却又不想伤害他,该怎么做?”
那边若若正玩的过瘾,忽然被张宽这一通话问住,心脏砰砰地跳,当下也不好回答,心里斟酌着词语。说真的,虽然若若也在心里幻想过未来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各式各样的白马王子都幻想过,唯独没出现过张宽这类型的。
眼下张宽用这种方式对自己表白,想必他是个敏感的人,自己若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于是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会考虑先不正面回答,因为没到最后时刻,我也不知道我会选择什么样的对象,假若我拒绝,很可能我会失去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假如我同意,又怕相处时间短,互相不够了解。索性先拖着,反正我马上要去西京念书,相隔百里,想见一面都难,说不定,时间久了,对方或许就放手了。”
听若若这样的一番话,张宽豁然开朗,那张艳玲后天就要里面有更好更帅的男生喜欢她,自己岂不是就可以解放!
想到此,张宽心情大好,开心地对若若道:“谢谢你,一番话解开了积压在我心里很久的困惑。”
若若这边,听到张宽谢谢自己,更加肯定了张宽先前的那番话是在向自己表白,一时间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激动。
心里在为自己滴水不露的回答叫好,既保证了友谊,又没伤害对方,想着就忍不住自夸,我真是太有才了。
一局结束,张宽忽然问道,“若若你几号去学校报到?”
“我?”若若心跳的更厉害了,这是生平第一个向自己表白的男人,他现在问自己几号去学校,是想送自己吗?哎呀那多不好意思,爷爷还开车送自己呢。现在年龄还小,爷爷也不可能同意自己交男友的。想了想道:“我一号去学校报到,不过我爷爷开车送我。”
张宽哦了一声,随口说句:“有爷爷真好。好了,我下机了,得回去睡觉。”
关上电脑,若若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停在脑海里回忆张宽的身影,末了苦恼地感叹,还真是令人烦恼呀,明明不喜欢他,偏偏脑子里一直想着他。
而此时此刻,这件事的始作俑人,因为若若一番话解决了心头难题,正惬意地坐在路边摊旁,大口大口地吃着烤肉串呢。
翌日清早,张宽刚准备出门,就看见张长贵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身后背着个脏兮兮的破包。
几天没见,张宽非常想念父亲,眼下见他回来,眼圈都红了,两三步迎上去,“你去哪儿了?”
张长贵笑笑,把背后的包转到自己手里,“这不你八月十五要订婚,肯定要过礼,我去外地讨点债。”
讨债?张宽瞬间瞪大了眼,“讨到了么?别人欠你多少钱?”
张长贵并未从儿子语气里听出异样,很平常地说道:“没多少,六七万总是有的,放心,够给你过礼的。”
六七万!!
张宽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晕,自动忽视了父亲说的后半句话,满脑子都是成立公司的创意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