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少女心性,好奇大胆,躲了半天,没见张宽有所行动,心里疑惑,远远地轻声问,“你那样不难受么?”
土鳖如实回答,“难受啊。”
“有多难受?”
“感觉要爆炸一样。”
小凤就不知如何接话,总不能自己帮他解决,想想就站的更远一些,“要不我出去吧,你眼不见心不烦。”
张宽就笑,“要出去也是我出去,你是女生,本来就金贵,再加上我心疼,哪里会让你受苦。好不容易把衣服烤干,再出去淋雨,湿身事小,淋病可就麻烦了。”
说着就往外走,小凤不舍,赶紧叫住,“那我们谁都别出去,就这样远远呆着。”
张宽就原地停住,找了块砖坐下,看着外面的雨,神情落寞。
这副表情落在小凤眼里,还以为他撑的难受,心里不忍了半天。实际上,土鳖才不难受,只是不经意间,想起了宋佳,不知道她去了德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德国那边,是不是跟这里一样,也在下雨。宋佳此时又在做什么?是在睡觉?还是在逛街,亦或者,也在思念自己?
当初她就那么轻巧地走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小凤看张宽表情,越发哀伤,以为他很不好过,咬着嘴唇大着胆子过来,悄悄地问,“真的很难受?”
张宽正想着宋佳,侧头看小凤一眼,原本还几分姣好的脸,此时也变的相貌平平,根本提不起任何心思,干笑一下,“也没有,过一会就好,你放心,我就算再难受,也不会做那种qín_shòu事。”
小凤闻言,越发越觉得这王子气度不凡,心里欢喜得紧,轻轻从后面抱住他,“你真好。”
张宽嫌烦,身子一抖站起,淡淡地对她道:“妹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此时的我是极力压制自己的yù_wàng,你不要撩拨,免得惹火上身,我要变成野兽,疯狂起来,你承受不起。”
小凤没见过世面,仅凭想象,就被他裤裆驴毬样的东西吓住,赶紧后退。由衷地在心里感慨,果然是正人君子。
眼看天色渐黑,张宽越发着急,“你不是说村里人会来找,怎么还不见来?”
实际上小凤没说错,云龙的确在五叔的带领下来这边找了,但要跨过那条沟,少说要绕开二十里路,加上司机对地形不熟,把车开进泥坑,几个人费死劲都弄不上来,手机又没信号,无奈之下,只能让五叔步行,去回回村里叫人帮忙。
两人呆在破窑,又饥又渴,小凤还倒好些,张宽却逐渐急躁,抬头看天,道:“现在雨小些,不如我们就往前走,到回回村里。”
小凤舍不得这美好的二人世界,道:“天黑路滑,万一再掉到沟里怎么办?”
张宽闻言叹息不已,小凤就问,“这样呆着不好吗?”
土鳖谎话张口就来:“我怎么都好说,可是你跟我在这里受苦,忍饥挨饿,我就觉得万分难受。”
一句话戳中泪点,小凤自小到大,家人都没对她说过如此动听的话,即便是后来日子好过,父亲哥哥也只会说:给,拿钱去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岂不知,有许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小凤心里感动,又加上天黑,西北女子的泼辣劲就窜出来,再次扑到张宽怀里,把他抱住,“我不管啦。”
言下之意,是憋不住了。
土鳖此时没有半点心思,只是好笑,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立即变成负数,这句话简直太对了。
“我说妹子,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不了解我,万一我是坏人呢。”
小凤心里就咯噔一下,随后将张宽勒的更紧,“坏人我也不管了,谁让我喜欢你呢,如果你以后敢对我不好,我大我哥都饶不了你。”
这她倒没说错,记得上初二,班里有个校霸级的男生,总是喜欢揪她辫子,烦不胜烦。后来一天还把她堵在教室后面,在一班男生的嘲哄下抱她。她回家把这事跟哥哥说了。第二天早上那孩子就没来上学,说是半路里被人打断了胳膊。
张宽闻言哈哈大笑,挑起她下巴问,“如果是我欺负你,你哥哥可打得过我?”
小凤这才警觉,面前这人力比霸王,哥哥小虎哪里是对手?但嘴上却不服输,“我哥哥有枪呢,不是打黄羊的。”
话毕才知道说漏了嘴,脸就变了。
张宽却不以为意,道:“我跟前的保镖个个都有枪,你哥哥和你父亲两把枪,也打不过我呀。”
小凤就被气的语塞,拿拳头砸他胸膛,“那也不准欺负我,敢欺负我,我就在你饭里放老鼠药。”
土鳖再次哈哈大笑,“那你首先得是我婆娘才行啊,可是你要做了我婆娘,还舍得给我喝老鼠药?”
小凤被他气的跺脚,“我不管,你敢欺负我,我就给你吃老鼠药,再给你儿子找个后爹。”
这次轮到张宽语塞,愕然半晌,“你想的真远,我们都没洞房,你就想到儿子后爹了?你怎么能保证生的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谁说的,那些人都说我.....反正我会生儿子。”
“呦呦,说你奶大腰细屁股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命?”
小凤再次脸红,这回什么都说不出,只把脑袋往他怀里拱。
张宽无趣,不想再逗她,淡淡地道,“你家就一个姑娘,我要娶你,恐怕得花不少钱。”
小凤奇怪,“花钱不应该吗?再说,你也不缺钱呀。”
张宽就叹气,“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