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凤隔着人群,听到张宽念的那首诗,很是惊讶,不明觉厉油然而生。
五叔也觉得张宽是喝多了,就悄声说道:“张总,要不,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
张宽眼一瞪,“说的什么话?今天晚上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喝,继续。云龙你也来,这酒跟白开水一样,都没劲。”
云龙见状,就让人驾着张宽走,张宽不依,从凳子上弹起老高,“不行,我就要喝,谁也别拦。”一蹦一跳,腿上伤口又往外渗血。
云龙见状,就由着他胡闹。
马小凤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盒酸奶,对张宽道:“喝喝这个,好喝。”
张宽也不看,拿过酸奶就往嘴里倒,倒不出来就吸,完了咂吧咂吧嘴,“这个酒不好,变味儿了。”
一伙人都笑,五叔劝他,“张总,要不就歇歇吧?”
张宽依然摇头,“我还没吃饱,你们还要好菜吗,羊宝有没有?给我来一套。”
五叔就苦笑,“你要是早上说,我就安排儿郎们给你弄一套,现在这黑灯瞎火的,去哪弄羊宝?就算弄来,做好也得几个小时。”
那马小凤闻言却灵机一动,跑到厨房,切了一根火腿肠,又弄了两个煮鸡蛋,给端过去。
张宽正在餐桌上撒泼,见这玩意进来,就嘿嘿贼笑,“你还哄我,这不是羊宝这是什么?”
说着就夹着火腿肠吃,口里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
一伙人哑然失笑,却无可奈何。
云龙摇摇头叹息,“张总,你吃了羊宝,晚上可怎么泻火?”
张宽闻言一想,又把筷子放下,“说的是喽,今天没带妹子来,那算了,这羊宝给我放冰箱,改天再吃。”
这番话又逗的众人笑,小凤适时说道:“那好了,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张宽眼里一直只有兄弟,根本没看到小话,就觉得惊奇,再仔细一看,还是个白皙白皙的女子娃,心就乱了,嘿嘿贼笑,“妹子你说话真好听,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不?有的话介意多一个不?”
小凤一听就红了脸,端着盘子往外走。
张宽酒精上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跟在后面就去抱人家,不料扯到大腿伤口,人就往前扑,两臂搂着小凤胳膊就下来,手滑到胸口给卡主。
小凤又羞又怒,身子一挣跑了。
张宽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脑袋来回转,“妹子呢?来,哥哥跟你探讨一下人生。”
云龙见状,手一挥,几个人就把张宽扶到椅子上。这时,派出去请医生的人也回来,当场给张宽把伤口缝上。
也得亏这厮喝多,神经麻木大条,只是嘴巴里不停地咕嘟,并不暴躁。
医生给缝好伤口,上了药就离开。
五叔对云龙道:“要不晚上让张总歇在我家,我家地方大,你们都能睡下。”
张宽受伤,也没法连夜往回赶,云龙无奈,只好依着五叔,去了他家。
五叔把张宽安置在炕上,他嘴巴还没停歇,咕噜咕噜地说。
云龙就问他,“你要喝水?”
张宽摇头。
“你要吃水果?”
依然摇头。
“那是要妹子?”
这货就嘿嘿贼笑点头。
云龙大怒,“你特么腿上有伤呢。”
“没事,我想试试。”土鳖强撑着说。
云龙气的无奈,干脆不理他,对五叔道:“别管他,你睡你的,这里交给我们。”
五叔从房里退出来,看到保镖分成两班,一班先睡,另一班人则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专业的保镖。心里就有了计较,不是猛龙不过江,张宽敢在马家庄耍横犯二,那是有底气的。
屋里张宽依然不睡,还在叫唤,“女人,给我寻个女人,我吃了羊宝,受不了啦。”
五叔在外面听到觉得不对,就和云龙商量,“你看这事咋办?”
云龙就答,“睡你的,十分钟之后他还叫唤,我就把他打晕。”
话毕,张宽就消停了,里面逐渐发出鼾声。
第二日清早,张宽迷迷糊糊醒来,记不清昨晚发生过什么,觉得尿急,下炕去寻厕所,往地上一站,就哎呦一声,低头看看腿,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卧槽!这特么是那个狗日的干的?”
五叔见张宽醒了,殷勤地煮了醒酒汤,端进屋里。
张宽阴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怪云龙,“你明知我喝多了,为啥不拦着我哩?”
云龙切了一声,“你能地杠杠,谁拦得住?我都没注意你要干啥,噌地一声就扎腿上,谁能拦住。”
张宽郁闷,喝醒酒汤,五叔呵呵地笑,“其实没多大事,张总爽快人,跟我年轻一样样地。”
喝完汤,张宽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似乎小虎跟五叔之间不对,就问,“五叔以后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跟张总合作呗,呵呵。”
张宽就笑,“好说,好说,那马小虎以后怎么安排?”
五叔手一挥,“不用管他,以后我们的生意,他不会插手了。”
张宽就懂他的意思,马啸天死了,现在轮到五叔话事,其实谁话事都无所谓,重点是,谁能给自己带来钱?
张宽要的,就是毒贩子们的钱。
正皱眉思考间,五叔贴过来问话,“张总,你觉得马家的妮子咋样?”
张宽心里一动,“不错,你什么意思?”
五叔就呵呵笑,“那女子也觉得你不错,真滴,我昨天晚上仔细瞅了瞅,她很紧张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