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不起,你没怎样吧?”人倒楣,连踢个石头都会砸到人,这是什么世界?
只见那人摀着额头痛得弯下了腰,似乎是砸得不轻。
“无缘无故的,干嘛踢石头?”
对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顿时让向织月讶异地张大了嘴。“孙德?你怎么会在这儿?”
孙德又咕哝了几句,揉着额头没好气地道:“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在这里,要不是夏老大要我来保护你,我才——”警觉到自己话太多,他猛地住了口。
不过太迟了,向织月已经抓住他话中的语病立即追问道:
“保护我?我好端端的干嘛要人保护?”
孙德讪讪地偏过脸,冷哼了一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再问。
“没有。”孙德立刻回答,掩饰的技巧相当拙劣。
“一定有。”见孙德不说,她威胁道:“好,你不说是不是?我立刻告诉夏惟老大,说你们捏造事实,为自己没本事逮到樊世高脱罪。”
当日,为了顾及面子,他们兄弟俩编了一套谎言,表示是因为遭到她的暗算才失手,完全隐瞒了被她制伏的过程。
而这件事,在她看到电视记者会之后才真相大白,也终于了解到为什么夏惟跟莫微尘会认为她与樊世高是一伙的,而跟她纠缠不清。
现在,她也只是拿这个后来才发现的事实来赌一赌。
从孙德对夏惟恭敬的态度、以及不惜背上背信的罪名,也坚持不吐露有关虎眼帮的一切来看,说谎——可能也是一条不得了的大罪。
果然,她赌赢了,孙德一听,脸色立刻变绿。“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昂起下巴,完全没把面目狰狞的孙德放在眼里。“我还要去道上发布消息,说你败在我手下两次,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说!”孙德急得大吼。“是不是我说了之后,你就不会到处乱讲话?”
虽然被告诫要保密,但,面对这种关乎面子的威胁,他不想妥协都难。
打从接到任务的刹那他就知道,碰上她-注定要倒楣。要不是夏老大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他倒是宁愿跟狗、跟猪,也不愿意跟踪她!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会背信忘义,那么没良心。”她瞅了他一眼,故意指桑骂槐。
孙德当然只有忍着。“三天前,老大接到消息,说樊世高被人灭了口,为了怕对方对你不利,要我们来保护你。”
“你是说……樊世高死了?”她惊呼。
“怕了吧!谁教你爱管闲事!”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对他把自己的惊呼解释成害怕,向织月并没有解释。她的眉头重重地锁了起来——想不到,对方竟然那么没有人性,连自己人都杀……
这个消息更激发出她追查下去的决心。
见她锁眉不语,孙德以为她真的在害怕,他立刻挺起胸膛道:“安啦!有我们兄弟在,怕什么?”
“谁说我害怕啦?”她斜睨他一眼。“我需要你们这两个手下败将保护?笑话!”说完,她用手将孙德拨到一边。
回到家,前脚才刚踏进门,她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丁岚后脚便跟了进来。
“织月,怎么样?塞昔尔好不好玩?”才跟着要踏进门,门上的新锁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咦!什么时候又换了新门锁?”
这两个问题正中一切混乱的核心。由于丁岚出现得实在太突然,她竟什么也答不出来。
还好,丁岚似乎不急着要答案,她的注意力暂时让门上那副新式的锁给吸引了。
“好特别的锁!怎么用啊?”
“很简单,只要把卡片插入,输入密码后,听到哔一声就可以了。”她示范了一次。“如果密码输入错误两次以上,警铃就会大作,保全公司的人也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这么厉害?”丁岚听了之后猛点头。突然间,她惊讶的脸转为窃笑,并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向织月,不容易耶!你那颗从来不思考的脑袋,终于也知道什么叫『危机意识』了耶!”
挨了重重一掌的她皱着眉道:“又不是我装的!”
“当然不是你装的。”她又给了她重重一掌。“你如果会装的话,早就改行当锁匠了!”她跨进门,以为她的话只是玩弄了脑筋急转弯的技巧而已,根本不将之放在心上。
对于她的误解,向织月本想再说什么,但一思及说出真相的后果,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若是让丁岚知道她根本没去什么塞昔尔,她的骨头肯定会被拆成三百零六块。
“照片在哪里?我要看!”一进门,丁岚就伸出手找她要的东西。
“什么照片?”一时之间,她会意不过来。
“去塞昔尔的照片啊!”见向织月面露不解之色,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喂!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去了塞昔尔十五天,你连张照片都没拍吧!”
由于一下子找不到什么藉口可以搪塞,向织月只有僵在原地对着丁岚傻笑。
“你真的连张照片都没拍?我的老天!”丁岚翻了翻白眼。
“小岚,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拍照,所以……”她只有乾笑。
“算了!”丁岚摊了摊手。“照片没拍,收获总有吧?怎么样?塞昔尔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原以为已经过关,没想到丁岚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她只有祭出缓兵之计——
“喂!你别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