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吃饭的地方,得穿的隆重点。姥姥,我这样,会不会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索锁盛出来一碗汤,小口啜了,轻轻咂咂嘴。
“胡说。”姥姥不乐意了,“不穿龙袍都像太子。”
索锁笑……汤热的烫嘴。勺子碰到嘴唇,也有点疼。她拿着湿毛巾擦擦嘴,继续喝着汤,听姥姥问味道怎么样,她忙点头。
她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也没有饥饿感。这会儿也没有胃口的,但是她一定得吃。
而且她真的吃了两碗,又喝了一碗浓浓的姜汤。
但奇怪的是,这么热的东西下肚,她还是没有出汗,只是觉得冷。姥姥见她不太好,看着她又吃了药。
“上去睡觉吧。”姥姥有些担心。
索锁点头。等姥姥进了房,她站在门边望着她摸上那张小床,忽然间柔肠百转——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浓缩着老太太几十年的日子……她给姥姥掩上房门。
老太太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才脱衣上·床。索锁的脚步声一向轻,今天听起来却近乎于无……她坐在被窝里,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头。还没有听到索锁上楼的声音,她也就没有关灯。
门突然又被敲了两下就推开了,索锁出现在门口。
“姥姥,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她说着,也不等姥姥答应,就爬上姥姥床。拖了被子和枕头卷成筒钻进去。
姥姥歪着头看索锁,说:“你这孩子……姥姥这里有老人味……”
“有么?”索锁说话的工夫,已经脱的不剩下什么了,“根本没有……有也闻不到。”
姥姥笑起来,拿了自己的睡衣给索锁。
索锁穿上,滑进被窝里。
姥姥看了她一会儿,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和脸,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她掩好被子。
“锁儿,不舒服就跟姥姥说,别忍着,知道么?”姥姥说。
索锁点点头。下巴蹭着干燥的被子。
姥姥沉默片刻,又问:“跟小彭有没有再说说话?”
索锁突然觉得十指尖都被竹签刺了下,疼的瞬间全身的毛孔都在打开……她是想回答姥姥,彭因坦,她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可是她连开口的劲儿都没有了。
她没等到姥姥把灯关了,就已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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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看看自己手上原本磨出血泡的位置,皱着眉往手上按了些洗手液。伤处已经不疼了,这水泡还是碍眼。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手上磨水泡了。以前在京都,为了更深入地学习,跟在老师傅身边经常要打下手,像学徒一样。
那时候双手布满水泡,好像也没有这次疼的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他越来越少亲自动手,越来越娇气了……
“让你去找医生处理下,你就是不乐意。”康一山也过来洗手。
彭因坦搓了一手泡沫,冲掉。又打第二遍洗手液。康一山就笑着说:“你再洗,心里不痛快看着也还是不顺眼。”
彭因坦擦着手,斜了他一眼,把用过的毛巾丢进篮子里,一边走一边说:“你少废话。”
康一山笑着跟在他身后出来,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