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逃跑,事实上他们也确实逃了,只是刚跑到门口就被外面赶来的人逮个正着。
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几名保安从外面走进来,迅速抓住企图逃跑的两名男子。
“快点叫救护车!”任可琳犹如看见救星般,大声朝那几名黑衣人吼。
药力发作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娇媚,又有点嘶哑,两者结合,说不出的怪异。
与别的保安不同,欲锁里的保安都是龙焰门训练出来的,但饶是这样的他们看到安然那副惨样还是愣了片刻妲。
“快点呐!”见他们傻站这不动,任可琳又催了一次,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那种空虚的感觉汹涌而来,理智在渐渐流逝,呼吸急促,她现在已是在强逼着自己冷静窀。
至少她得撑到安然被送去医院。
如果不是救她,她或许或许不会
她也是女人,她多少知道安然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她不敢想.这太残忍,太残忍
“快给boss打电话!”被她这么一吼,保安反应过来,连忙从她怀里抱起安然,快步走出包间。
安然趟过的地方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任可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浑身使不上一点力,她想去拿手机,她想给那个人电话.
“秀,我抚你出去吧。”一名保安弯下腰来抚她。
就她这副模样也不必刚刚那位秀好多少,只是刚刚那位要凄惨一些。
“能帮我把包包拿给我吗?”任可琳坐在地上,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所以她不想去医院。
给她,不明白她种时候要包包做什么。
任可琳打开包包,找出手机,滑动解锁,拨号.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双手微微颤抖,连一旁的保安看了都有些不忍。
“简.子誉.你.现在.能不能能不能过来接我,我被人下,药,药.”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完,身子软软的往一边倒,整个人陷入黑暗.
耳机里传来男子焦急的呼喊声,简子誉心脏猛的一阵收缩,对着耳机叫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应,急的直爆粗口,一把将耳机扯掉,恨不得把汽车当作飞机来开。
接到聂家深电话的时候,瞿天阳正在前往聚会场所的路上,在听到“然然出事了”几个字的时候,他猛地一踩刹车,而后便急速打转方向盘,至于聂家深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到了。
脑子里就只剩下,然儿出事了,她出事了
忽然想起欲锁是蔲尧的地盘,又连忙给他打了通电话,说明自己的请求。
最后也给简子誉打了通电话,毕竟安然是跟他的女人有约
一路飙车到达欲锁,瞿天阳下车的时候,安然正被保安抱出来,准备送去医院。
入目,是她那染满鲜血的裤子,破烂不堪的衣服,无力垂落的手臂,凌乱的长发,脑袋朝歪像外边,瞿天阳看见她高高隆起的脸颊,苍白的肌肤上映着乌青的指印.
不过才分开二十几分钟,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瞿天阳双目腥红,心跳好似停止一般。
“然儿."瞿天阳快速跑过去,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
一张脸惊恐到变形。
不知是听到他的呼喊还是太过疼痛,安然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陷入黑暗的她感觉自己下体黏糊糊的一片,有什么东西正慢慢从她体内流出
绝望占据心头,她宁愿这样沉睡于黑暗之中。
医院里
瞿天阳坐在手术室的椅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术室大门,他的手臂染了安然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裤兜里,手机一遍一遍的响着,锲而不舍。
而他好似没有听见。
脑海里回放的是安然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他抱着她一路催促保安加快车速,她的身子渐渐在他怀里变冷。
他哄着她,鼓励她,无论他说什么,她始终没给他半分反应。
瞿天阳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她的生命就这么从他手中流走。
为什么要让她去赴约?
为什么他分明感到那么不踏实,还要让她一个人去?
是他的错,是他的疏忽
他不应该放开她,他怎么可以放开她,怎么可以
上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不在,这次他又不在,她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他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给她,他算什么老公?
然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双拳紧紧握着,手指狠狠地想要刺入掌心,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好似一把刀在他心里一刀一刀地剜着,好痛,好痛,他现在甚至没有心情去想,是谁干的,是谁把他的然儿折磨成这副模样。
他的然儿,他至爱的女人,他倾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现在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昏迷不醒。
那么多血,她一定很痛,很害怕.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他憎恨他悔不当初.
瞿天阳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该死的手术,该死的手术,什么手术要发这么时间,他们到底要对他的然儿做什么?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聂家二老还是想办法寻来了,同行的还有瞿妍冰。
“然然怎么样了?”姚会灵走到他身边,担忧,焦急,恐慌
满脸,满眼。
“哥”瞿妍冰抓住他的青筋直爆的手,她担心安然,可她也心疼这样虐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