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霜还想再说什么,远处就有人叫起来:“大家小心,王府混进探子了,快查看一下,别让探子跑了!”
罗衣一听就知道呆不下去了,一狠心就跳了下去,一脚踢开阗王妃的门冲了进去摆。
“啊……”拓跋霜惊叫一声,本能地躲到阗王妃身后。
“没出息的东西!”阗王妃骂了一声,很镇定地看向罗衣。
罗衣一看阗王妃沉稳的模样,心下暗暗嘲讽,还真是阗王的贤内助啊,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瓜。
她抽出剑冲了上去,阗王妃的几个侍女一愣之下冲了上来,护住了阗王妃。
“拿下她!”阗王妃只冷冷地下了命令,就气定神闲地继续喝自己的莲子羹。
罗衣飞扑过去,被几个侍女纠缠着一时无法近她的身,她也没指望一击就能拿下阗王妃。
拓跋霜一见几个侍女缠住了她,就冲到门口叫道:“快来人啊,探子在这!”
罗衣眼一转,虚晃一招,就冲向拓跋霜,拓跋霜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架了明晃晃的剑。
“想要她活命就别上来!”罗衣一手抓住拓跋霜,一手用剑抵住她的脖颈叫道。
那几个侍女扑上来的身形就顿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阗王妃。
拓跋霜没等阗王妃发话就赶紧叫道:“王妃,救命!”
阗王妃慢悠悠地咽下莲子羹,用帕子抹了抹嘴,看向罗衣:“你想要什么?”
“我有个朋友被你们的人抓住了,把人放了,我就放了她!”罗衣道。
阗王妃偏头想了想,指着一个侍女道:“你过去王爷那边,问问有没有抓到人,抓到的话让王爷派人送过来!”
“是!”那侍女答应着跑了出去。
阗王妃端起水杯漱了漱口,抬头看到罗衣还站着,就道:“坐啊,你在房顶上呆了半天,也累了,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罗衣微怔,她已经够小心了,这阗王妃却早听到她来了,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
“谢了,我站着就好!”罗衣一笑,以前听说过阗王妃的名声,却从来没见过,此时倒要好好认识一下。
只见这已经而立之年的阗王妃,着了一身橙红的长裙,秀发披散着,脸有些圆润,肌肤光滑白皙,看上去尊贵雍容,这女人倒是一脸旺夫相啊,联想到她的手段,罗衣也不敢被她这样的外表掉以轻心。
“你是拓跋言的人?”阗王妃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王妃现在后悔了?刚才不该让我在房顶上偷听那么久?”罗衣嘲讽道。
阗王妃笑了笑:“怎么会后悔呢,本王妃做事从来不后悔!”
“哦,那王妃就不怕我回去禀告皇上,阗王私通沧焰,意图谋反?”罗衣取笑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回去!”阗王妃微笑。
“王妃的女儿在我手上,王妃说这样的话,那是不想她活命了?”罗衣故意把剑逼近拓跋霜的脖颈,轻轻一拉,拓跋霜的脖颈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王妃救命啊!”拓跋霜叫喊起来。
阗王妃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骂道:“叫什么?本王妃怎么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女儿呢!这位姑娘,你既然是拓跋言的人,就该听说本王妃只有一个儿子!”
“哦,那她不是阗王的女儿吗?”罗衣趁机挑拨离间:“我刚才不是听她一口一个父王叫着吗?难道这只是掩人耳目,真相是她是侍奉王爷的女人,王妃为了利用她才收为女儿,就是为了蒙蔽像关洛飞那种男人!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有多少呢!”
阗王妃也不恼,微微一笑:“本王妃话还没说完呢,本王妃是只有一个儿子,这些庶女虽然是王爷的女儿,可在本王妃眼中,她们只是棋子,为我儿子服务的棋子!”
额,罗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阗王妃,她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需要这样说出来啊,就不怕拓跋霜伤心?
拓跋霜也愕然地看着阗王妃,只是比罗衣清醒的更快,她毕竟在阗王妃身边呆久了,又怎么可能不了解阗王妃呢,这不是无心之言,而是真心话。
阗王妃说出这话时就没再顾忌自己,她是把自己当
死人看才无所顾忌说出来的。
这么说,自己对王妃已经没用了,她这是准备放弃自己了。
罗衣一念之间也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同情拓跋霜,这是王爷的女儿又怎么样,在阗王妃眼中,她就是一枚棋子,有用时冠于郡主的身份,没用了连个丫鬟都不如。
“王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拓跋霜颤抖着声音问道:“霜儿一直很孝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伤霜儿的心呢?”
阗王妃面无表情地看看她:“行了,少拿这种委屈的表情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和你那贱婢子娘一样,就会装可怜,骨子里都一肚子坏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偏偏你还讨王爷欢心,让我想动你都还要顾虑一下。现在有这刺客来,不是正好吗?”
“王妃,你想杀我?”拓跋霜声音抖的更厉害了,泫然欲泣:“霜儿到底做了什么让王妃如此恨我?”
“贱人……”阗王妃突然一拍桌子,冷笑道:“你还敢装无辜,你和那小贱人一样,一心想杀我为你母亲报仇,你动不了我,就动政
儿的妃子……你别告诉我,他几个妃子不能有孕和你没关系!”
拓跋霜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慌忙摇头:“王妃,你误会了,我真和这事没关系,那都是小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