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晟笑了:“言铮妹妹,我不是赵天泽的人,我是沧焰的臣子,不管是关洛飞还是赵天泽、或者当今圣上,谁要是做不利于沧焰的事,我谁也不帮!”
言铮听懂了黄晟的言下之意,问道:“那黄大哥可以告诉我,关洛飞找你做什么吗?摆”
黄晟摇摇头:“我和他的事你别问了,你只要相信一点,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会害你!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了?”
“这事一会再说吧!”言铮听到罗衣敲门,就道:“我先给你处理伤口,你这伤幸好遇到我,否则这条腿就废了!”
言铮很敬佩黄晟,腿伤成这样还能硬撑着,这人的身体是铁打的啊!
罗衣进来,把言铮要的东西都递给她,言铮让黄晟喝了麻佛散,等黄晟失去知觉就开始给他清理伤口,剔去了腐烂的肌肉,又给他缝合好,上了自制的金创药,再包扎好瓜。
外面等候的黄城只见敛芳端出了几盆血水,都看得心惊,不知道言铮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看到这么多血不会害怕吗?
等言铮处理好,已经快天亮了,她拉开门,才对黄城说了一句:“他没事了,只要按时换药,过两天就能下地行走……”话才落音,强撑着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罗衣被吓了一跳,赶紧弯腰抱起她。
黄城知道言铮受了伤,对她撑着给自己大哥治病很感激,赶紧让罗衣把言铮抱到给她们准备好的房间,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
黄城的夫人远在帝都,这两个丫鬟是原来徐夫人的丫鬟,倒也很机灵,一人赶紧去给言铮熬药,一人忙里忙外帮三人安顿下来。
言铮昏沉沉地睡着,这一睡就是两天,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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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培军烧退了,清醒过来就见关洛飞和顾玉生,他蹙眉,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日子自己做的事都浮现在眼前,让他无地自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将军,好点了吗?”关洛飞问道。
“你是?”徐培军有些疑惑。
小蝶不在,关洛飞也没向顾玉生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还不知道徐培军恢复了没有,就以肖飞自称。
徐培军听说是肖相的侄子,就红了脸,低声说:“让肖爷见笑了!”
关洛飞给顾玉生使了个眼色,顾玉生会意,上前忧心地道:“将军,你还记得你昏倒前发生的事吗?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杀了濮姨娘!”
徐培军不是失忆,只是被华春下了蛊,昏倒前的一幕他意识虽然混乱,却都记得,闻言就羞惭地道:“死了好,她要不死,本将军会亲手杀了她!”
华春害自己性情大变,和黄晟反目,又冷落了自己的夫人,还累及那么多兄弟送命,一想到这些,徐培军恨不能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顾玉生一听这话,大喜:“将军,你回来了?”
徐培军看到他眼中只有惊喜没有厌恨,更觉得内疚,点点头不安地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怎么了,做下了那些天理难容的事,我惭愧啊!”
“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务之急不是后悔以前的事,而是要想法弥补。”关洛飞道。
徐培军这才如梦初醒,不安地问道:“顾玉生,我夫人呢?我要找她道歉,这些日子苦了她了!”
顾玉生看看关洛飞,关洛飞上前道:“将军,今日是黄老将军出殡的日子,我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醒,擅自做主让她回去了!”
徐培军猛地坐起来:“顾玉生,给我更衣,我要去参加岳父的葬礼!”
顾玉生又看了看关洛飞,关洛飞按住了徐培军,低声说:“我有话要和将军说……”
顾玉生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将军,你和黄将军闹成这样,你此时去已经无法挽救,不如趁此和黄将军决裂吧!”
关洛飞话一出,徐培军立刻怒目圆睁地瞪向关洛飞,要不是顾及关洛飞是肖相的侄子,他早一掌挥了出去。
关洛飞一笑,低声说:“将军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去!”
他低声把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和黄晟商量的计划都告诉了徐培军,听得徐培军
眼睛越睁越大,怀疑地看着关洛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关洛飞。
“将军,你已经背上了恶名,也不怕再多点恶名!当某日真相大白时,自会还你清白。你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黄晟不恨我吗?”徐培军最关心的是这问题。
关洛飞淡淡地说:“怎么不恨?将军也许忘记了自己做的事,这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不是威胁将军,只要将军帮我们,我愿意做和事老,为你向徐夫人和黄将军求情!你还不知道吧,救你的人是我夫人白言铮,她此时在黄晟营中,她也会帮你向徐夫人求情的”
徐培军还是有些犹豫:“我要是帮你,那是不是意味着好长一段时间我不能见到我夫人?”
关洛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我想,你夫人一定会理解你的!”
徐培军苦笑:“我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不敢指望她理解我,我只希望能弥补一些对她的伤害……好吧,二爷,我答应你,我帮你,这算我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吧!”
两人达成协议,关洛飞就建议徐培军继续装晕,让顾玉生主持军务。
徐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