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院里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正中的香案和附近。
言铮和绿荷,一人裹了一件棉袍,两人坐在香案前,给陈坤明烧纸钱。
绿荷边烧边偷偷看那木盆,半天没动静,她轻声问道:“小姐,你……你这法……法术会灵验吗?慌”
言铮头也不抬地说:“会灵验吧,我还从来没用过,这是第一次,希望别出什么差错!犯”
绿荷担心地问:“要……要是抓……抓不到凶手,怎……怎么办?”
言铮不在意地说:“不是还有汪大人吗?我抓不到他会去抓的……对了,我悄悄告诉你,那油纸包可能不是凶手的,是陈大人的,那凶手一定是在找这东西,他没想到陈大人趁他不备藏到了雪堆里。要是抓不到凶手,我把这纸包送给汪大人,他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绿荷睁大了眼:“小……小姐,那如果是……陈大人的,那你怎么抓……抓凶手啊?”
言铮笑道:“你别急,纸包是陈大人的,那根丝线却是凶手的。他一定是抽剑时不小心勾到了自己的衣服,杀陈大人时没注意带出来的。我的法术不需要很多东西,一根丝线就够了!我是怕陈公子他们不相信,才故意多放了点东西进去!”
言铮说着看了看木盆,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血水渗出来,难道是我的法术失败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到香案前,伸手摸了摸木盆,又看看旁边点燃的香烛,自嘲地一笑:“我性急了,可能还要一会!”
她重新坐下,和绿荷一起盯着木盆,又过了一会,绿荷突然叫起来:“小……小姐,有……血水渗出来了!”
“真的?”言铮定睛一看,只见木盆裂开了一条缝隙,鲜红的液体慢慢浸了出来,流到了香案上,一滴滴往下掉。
“真的,我的法术成功了,绿荷你快去告诉陈公子,让他赶紧过来看,凶手马上就要被陈大人指正出来了!”言铮推了推绿荷。
绿荷就站起来往外跑,言铮搓着手笑道:“没想到我这么聪明,学到一点皮毛就能抓住凶手,呵呵,一会等血水汇出凶手的名字,我看汪大人还能不佩服我吗?”
她低头看着血水,一边自言自语道:“陈字……这陈大人府上很多下人都姓陈,陈大人到底是指谁呢!……不急……慢慢看,一横,这是什么字?”
“你没有机会看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言铮感觉身后一阵风,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清隐在黑暗中的人,那人就一剑刺了过来。
言铮猛地往右一扑,在雪地上滚了几滚躲开了。
那人一剑刺空,没急着追杀过来,往地上一看,只见地上一溏红色的水,哪有什么字,他顿时怒道:“你骗我……根本就没字……”
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妙,腾地冲到木盆前,刚要伸手去掀开盖子,就听到身后一声怒吼:“陈松,你这狗贼,我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杀我父亲……”
陈胜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一剑刺向陈松。
陈松见被识破,不发一语,挥手一剑刺向陈胜屿,陈胜屿心惊,这管家在陈府多年,没人知道他竟然会武功,武功还很高强。
他慌忙挥剑迎上,陈松却只是虚晃一着,逼退了陈胜屿,又冲向木盆。
他的手快抓住木盆时,香案下突然冲出了一个人,边叫道:“憋死老子了……”边用剑砍向了陈松的手臂。
陈松没想到香案下还有人,微一愣神,下意识地就往后缩手,剑就被飒芥的剑打落了。
陈胜屿冲了上来,和飒芥一前一后和陈松打斗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陈夫人的叫声:“铮儿,抓到凶手了吗?”
随着叫声,外面冲进了不少人,汪大人和石毅都来了。
石毅一见陈胜屿和飒芥围住了一个黑衣人,就提剑冲了上来:“我来帮忙!”
陈松见势不妙,虚晃一着,就往墙头掠去。
飒芥见状抢在他前面堵住了去路,石毅伸手摸出一只飞镖,一甩,刺到了陈松腿下,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陈胜屿冲上去,扭住了他的手臂,怒吼道:“狗贼,说,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陈松冷冷
一笑,看向言铮,叫道:“贱人,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言铮走上前,挑眉道:“你何不说说你想找什么呢?或许我可以帮你!”
陈松反应过来:“你什么都没找到对吧?你是设计引我出来的,什么法术抓凶手,都是你故弄玄虚,对不对?”
言铮冷冷一笑道:“看来你还不笨……的确,这都是我的计谋,这世上根本没有法术可以抓到凶手,否则哪还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
“你真奸诈!”陈松呸了一声,气恼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言铮失笑:“有你奸诈吗?你潜伏在陈家这么多年,有很多机会可以杀陈大人,可是你没这样做,那就证明你的目的不在此。是什么让你不顾暴露自己杀人呢?陈家还有多少人是你的同伙?”
陈夫人听到这话就惊讶地叫道:“什么,除了陈松,陈家还有奸细?”
陈松哈哈笑起来,鄙夷地看了看言铮,冷笑道:“别以为抓到我就能一了百了,我告诉你们,没有找到主子想要的东西,我们的人还会继续找,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你们的敌人有多少……哈哈……”
他笑着,唇角突然溢出了一缕血丝。
飒芥一见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