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淑妃勾结佞臣,残害皇嗣,即刻,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声音里的寒意,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赵御玄显然没有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正要上前去辩解,却被淑妃一把拉住,眼泪先一步滑落,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谢陛下隆恩!”
皇后也不知道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但是身在后宫多年,早就已经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陛下,淑妃身为后妃,犯下如此大错,是臣妾失德,恳请陛下责罚。”
皇帝摆了摆手:“不关你事。”
“淑妃谋害皇嗣,其中必有首尾,臣妾请陛下给臣妾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听到这话,方才垂首看了眼皇后,见她眼神清明,心知她已经明白,点头道:“就交给你。”
淑妃顿时跌倒在地,皇后心里有多恨她,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这一次端木竚不是她害的也会变成她害的,重点是,这些年她在后宫培养出来的势力,只怕是要付诸一旦了。
赵御玄只能呆呆地看着此时的变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行过礼,二话不说,一左一右立刻架起淑妃往外拖去。
而此时的淑妃,像是一直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任由别人拖走。
“娘娘!”一直沉默着的文太医此时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但是就在他张口的同时,明显感觉到了那边来自上位者的视线。
“先将贱人打二十大板!”
冷冷的声音响起,顿时就阻止了文太医还未说出来的话。
皇帝分明就是在逼他,逼他沉默,否则,后面会有更厉害的惩罚等着淑妃。
“将这个送到边关,交给齐云飞。”
这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齐云飞的兵权不小,但是此事显然是淑妃之罪,皇帝敢将这证据送到边关。
可见将她打入冷宫,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李静紫,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
皇帝恢复到方才的表情,好像淑妃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但是锅里的水还在沸腾着,旁边那太监的颤抖还在继续着。
而宫门外,淑妃的惨叫声也传了进来。
李静紫何尝吃过这样的苦,早就吓得手脚发凉。
登时瘫软在地:“陛下,臣妾是受了淑妃的指使,买凶杀人的,不管臣妾的事啊,她是母妃,臣妾不敢不听啊!”
赵御玄听到这话,心下发恨,偏偏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母亲在外面行刑,妻子在这里受审,指控的还是自己的母亲。
赵御玄只觉得自己在接受凌迟一般的痛楚。
“那你将事情交代清楚,她是什么时候指使你去做的?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知晓这一切的。”
李静紫顿时懵了,这原本就不是淑妃指使她所为。
之所以知道秋兰这个人,也完全是因为将侧妃母家的缘故。
皇帝如此一问,登时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支支吾吾老半天,倒让韩凌肆笑了出来。
“君昊为何发笑?”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似乎对韩凌肆特别的容忍。
就像是此刻,这样愤怒的情况下,他对韩凌肆却还是好言相对。
“她自然不知道了回答了,因为她都是胡诌的嘛!”
“哦?君昊似乎很是了解?”
韩凌肆笑道:“不巧得很,我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跟五王妃似乎挺有缘。”
这话不止让李静紫奇怪,让赵御玄也讶然。
“姜隶士,等了那么久,总算轮到你了。”
“什么人?宣!”
皇帝听到这话,竟没有多问,直接一个字,就让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倒还可以,衣饰算不得华丽,却十分整洁。
见到大殿上如此模样,却面不改色,可见也不是一般小家子气的后生。
“微尘姜辰叩见吾皇,陛下万岁。”
皇帝自然不认得此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方才问道:“你是何人,所司何职?”
“家父在袁大人手下做事,见臣尚可差遣,便委臣以隶士职,微臣惭愧,有负所托。”
姜辰说着,态度却依旧不卑不亢,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皇帝转脸看袁天冲,却见他点头,眼中有赞赏意。
“君昊让姜爱卿上来,所为何故?”
“回陛下,正好微臣知道一些关于五王妃之事,韩兄具悉,方带臣来面圣。”
从听到他的身份之后,李静紫就知道,所有事情都成定局了。
“什么事。”
“舍妹在五王府为侧妃,忽有一日,跟微臣说,一向不甚喜欢她的五王妃莫名对她殷勤,问我何解。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让舍妹好生看着,莫出大事。
果然不出微臣所料,五王妃所求着,就是端慧郡君之案的证据,并訾以重金嘱家父篡改宫女之口供。”
想不到姜侧妃竟然没有受到自己的收买,李静紫脑海里来来去去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李静紫,事情是不是这样?”
皇帝陡然间发问,险些就让她崩溃,但是在崩溃之前想到淑妃的惨状,立刻清醒过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只是想要端木青死而已。”
端木青知道李静紫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所以听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