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思源爬起来,一声怒吼,阻拦了要冲上前来的蓝羽。
蓝羽停着步,看了眼明镶和卓不凡纠缠在一起,估摸着,一时半会这男人应该不会杀她,也就听下来,毕竟这里可是宋思源的主场。
宋思源刚才被一角踹到心口,此时面上也发白,眼中有杀红眼的戾气。
看着像是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轻言慢语,面有笑意,还能‘打情骂俏’,他脸上阵青阵白,重整旗鼓再冲上来。
明镶抬眸,见到不退缩的宋思源,露出一丝笑意,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和宋思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会功夫,义正言辞的想去教训上官城,却被上官城的家丁拳打脚踢,他也是这般,愤怒的像是一头困兽,被打的头破血流也要冲上来。
这些年,当了兵,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能有现在的功夫,短时间内练成武功的方法是有,但是付出的代价绝非常人能忍受的。
而宋思源做到了,虽然和卓不凡相比,他还很弱,但是在明镶看来,昔日瘦弱的书生,只会执笔的书生,耍起大刀来,也有模有样,被卓不凡那一脚踹的狼狈,他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就算是败了,谁又能小瞧他?
明镶对宋思源也只有敬佩。
卓不凡没有杀宋思源的心,不然也不会只是逗弄他了,此时面对宋思源的杀意,他也只是避开。
避?
明镶当然不避,既然卓不凡不放过她,她也打不过他,索性一起死了,她绝对相信宋思源会想一刀将他们二人结果了,何况叠合在一起,真的很好一刀穿心,就像小时候她和姐姐在大漠,好不容易逮到两只蝎子,用树枝串在一起。
卓不凡武功虽高,但是他不对明镶下手,明镶拼尽全力,也能抵挡一时,有了防备,他就算想再点住她,也难。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立在原地。
宋思源挥刀而来,越来越近,明晃晃的刀刃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只有那扬起的唇角,显得异常清晰,见到明镶脸上的笑意,宋思源心中一凛,直觉有诈,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僵持着,他心一横,不能失去这次机会,要不然再难找到杀死夜煞的时候,他打不过,这是实情,刀锋迅速的落下。
明镶不躲不避,卓不凡拉她不动,突然明白了,原来她竟是打着这个主意,和他一起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下一瞬,他突然收了力道,头往前倾,几乎压在明镶的肩膀上,然后,薄唇含住明镶的耳珠。
明镶哪里料到他会突然这么无耻,耳朵一麻,热的像是被烧掉了一样。
心神一分,力道就松了,卓不凡把握机会,迅速发力,抱着她后退了一大步,堪堪避过宋思源的刀。
卓不凡抓着明镶推开,懒得再和宋思源纠缠,扯下腰间的玉佩,就手一扔,宋思源被这块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给点住了。
卓不凡这才松了口气,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是起劲。
围观的青衣和蓝羽目瞪口呆,这男人功夫还真不赖。
没人看见刚才卓不凡的小动作,明镶气急却被他箍的更紧。
怀中的人还在挣扎,卓不凡叹了口气,看着明镶红透的耳垂,没有戴耳环,小巧圆润,几乎透明,又凑向她耳边。
明镶耳朵也红了,脸也红了,甩不掉的男人像是一条水蛭贴着她。
这下青衣和蓝羽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正在轻薄夜煞,青衣想的是,这男人什么眼光,居然夜煞这样的女人都调 戏。在他看来,调 戏夜煞,完全是夜煞占了便宜,这样的女人,谁会要呢?
他选择默默的看着。
蓝羽则想着,夜煞恐怕要气死了,被除了殿下之外的男人这般对待,别看她平时冷眉冷眼,看着冷酷,实则是不谙与人交流,所以从不与人交好,恐怕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不过看她脸红脖子根都红了,这才有点人气。
这么一想,他也不动了,静静的看着。
“卓不凡,我一定要杀了你!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无耻!”她低吼。
卓不凡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情绪,在看见湖对岸的一行人后,他很快回过神来,面上恢复正常。
“小镶儿,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的,你知道,为了让咱们的赌局有个结果,我总要做点什么的。何况,你都帮我沐浴了,现在还羞什么?”
明镶只觉得脖颈间一阵热气,听清楚他的话后,她更是羞愤,他肯定是故意戏耍自己的!说不定那脚趾头,也是他故意露给自己看的,他明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这是高速自己蹦跶不出去么,还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垂下头,打不过,逃不脱的感觉,让她无力感顿生,对着揽着自己的胳膊恨恨的咬下,武功不敌她,力道不敌他,只要能赢,哪管泼妇不泼妇?她什么也不管了,那几年的闺秀生涯,早就远去了,骨子里的大漠女儿粗狂的一面冒了出来。
她毫无章法的和卓不凡撕扯,卓不凡无奈,这般没有路数的揪打,由于明镶被他抱着,四肢都空了出来,卓不凡分身乏术,困住了脚,困不住她的手,他又不是真的要置明镶于死地,怕点住她的穴位,她又强行冲开…一时不察,被她往后挠过来的锐利指甲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