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镶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那云姜虽然偏激阴鸷,但是对夜煞除了占 有之心,总有几分真情在其中,可惜真正的夜煞已经死了,她若地下有知…不知道是会开心,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回来?
这想法的产生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她眉头一皱,此时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了!
她对夜煞的了解并不多,卓不凡并未跟她多说夜煞的事情,再说当初阿鬼在鬼门关前徘徊,她也没有心思打听,除了知道她是妖女,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来追杀她,最后死在卓不凡手上,才被自己借了身体。
关于和云姜的信息,还都是从如非的只言片语中推断的。
咬着下唇,她面色凝重中带了几分怨气:“夺的也好,我生的也罢,关殿下何事?殿下有佳妻在怀,一儿一女膝下添欢,至于属下……”心中一横,“这孩子自然是属下与他人生的!”
说完,她强制镇定的看着云姜,身体僵硬,后背冒出冷汗,放在阿鬼身下的手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成败在此一举了。
果然,听到这话,云姜面上铁青,似乎‘嗞嗞’冒着火气,冷厉的眸子越发看着无情,他的手掐住明镶的下巴。
明镶一动不动,她在赌,赌她也不确定的东西,就是云姜对夜煞的信任,或者说他相信夜煞爱他之极,绝对不会作出背叛他的事情来。
这些都是如非告诉她的,原本的夜煞是醋意超级大的女人,只有真爱一个男人,才会为了爱发狂吃醋。
她虽然没有收获过一份爱情,但是,她也是曾经吃过醋的女人,她吃上官倾的醋,虽然现在不会了,但是,这不妨碍,她可以装。
若是她说,阿鬼是抢来的,想必云姜会直接将阿鬼给杀了,现在,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虚虚实实,可能云姜反而会怀疑。
“呵~”他突然一笑,声音极轻,却让人心中一颤,她却倔强的抬起头,迎上,送给他掐,让他好掐的更用力。
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突然一松,云姜再不看阿鬼一眼。
“居然跟本宫耍心眼,阿莎,你说本宫要不要信呢?若是连你都背叛本宫,本宫还能相信谁呢?”声音放缓,竟然透出几分疲惫。
明镶心中狂跳,阿莎?妖女夜煞居然有个这么柔的名字?
她现在这一关到底过了还是没过?毕竟,她不是真的夜煞,她对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了解,再被他这么看下去,肯定会穿帮!
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或者是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你私自离开本宫两年,难道不打算解释一句?”云姜在她身边坐下来,冷声问道,看样子他的怒气未消。
明镶垂下眼帘,又被他抬起下颚:“看着本宫,本宫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无法,她只好尽量平静的对视。
未语,先叹了口气,云姜眸子一敛,她淡淡的道:“两年前殿下娶妻,属下不能忍受,因而离去,后来被人重伤,休养了很久才恢复,虽然没死,却失去了全部记忆,近日才想起一些,要是早几个月,恐怕也记不起殿下。”
这话虽然是信口胡诌的,但最后那句,的确是真的,她除了知道云姜的大名,其他都是最近通过如非的口而得知的。
云姜盯着她的眼睛,明镶淡然回视。
这淡漠的眼神,让云姜心中一阵不爽,恨恨的放下手,他突然将明镶转过来,侧着大半个身子,明镶一怔,却不敢动作。
后背一凉,她挣扎两下,就被云姜按住了,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肩胛骨,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咬着下唇,恨不得将这个登徒子一掌劈死,却只能生生忍住。
好在云姜很快就拉好了她的衣服。
又扳动她的肩膀,她岿然不动,云姜也不怒了,反而面上带了些笑意,声音也轻缓了不少:“阿莎生气了?以前本宫给你在肩甲纹了一朵曼陀罗你都不在意,现在居然和本宫生疏了?”
明镶微楞,肩甲上有多曼陀罗?她还从未注意过,这个地方……现在‘坐’夜煞的身体,还得接收她留下的一大推烂摊子,想不到她和云姜关系好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想到这身体和云姜……顿时心中有些抑郁。
云姜自然不知她的心思,只当她还在生气,倒放下架子开始解释起来:“本宫只是想看看你不记得的这两年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你练的内功心法属于极阴,你也知晓这曼陀罗是用特殊药水纹成的,除非和人交 合,不然不会消失,本宫……”
原来还有这等事,那就是说夜煞和云姜…是清白的?
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反正两人没有肌肤之亲,云姜的身份也不可能给夜煞这样的女子什么名分,她若是以这个为借口离开……
心中百转千回,云姜双手放在她肩头:“可记得是谁打伤了你?本宫帮你出头。”
明镶肩膀一僵,竟然有些羡慕夜煞,最起码,有个男人会想着帮她出头,她摇摇头:“不记得,殿下该知道夜煞因为心中怨愤,杀了不少人,到现在还有人追杀。”
夜煞因为什么杀人,她不清楚,但是推到因为情伤上,总能满足下男人自大自恋的心理。
她不想和卓不凡扯上关系,当初也说清楚了,两人之间再无瓜葛,一笔勾销…低头看着阿鬼,虽然…她还是没有说出卓不凡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姜没有马上出声,明镶也没有动,室内只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