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雅间,很快就上齐了菜,卓不凡敞开雅间的门,外面的大堂里有个白衣书生装扮的男人正在说书,说的不是历史传奇,而是当今的时政。
这也是悦来楼的揽客手段和能耐,这楼里能随意的说话,评论时事,甚至批判三国的皇上,只是动口不动手,出了这门,说的话一律不作数,不会有人承认,也不会有人去举报治个不敬之罪。
每每黄昏至夜幕这个时候就是悦来楼最热闹的时候。
白衣男人说完,大厅里就开始激烈的辩论起来。
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爱坐在雅间的原因,坐在大堂里,可畅所欲言才是乐趣。
也只有那啥啥不懂,只靠着钱的才会去雅间。
这白衣书生说的正是时下南平的内斗局势,这个话题连续争论了十日了,谁也不能说服谁。
这白衣书生显然是太子的拥护者。
“嫡庶有别,古训如斯,太子占着嫡子之位,名正言顺,而且太子一系,有百年世家淳于一脉,皇太孙殿下的太孙妃正是大漠华城城主华洛泽的嫡亲妹子,华家和南平花家本就是同根,花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占了名正言顺又实力不俗……”
书生话未说完,马上就有人反驳。
“靖王为长,实力也不容小觑,这些年甘愿守护南平边陲,更是几次平乱,靖王长子皇长孙殿下不需要靠岳家,本身就实力不俗,文治武功,南平学子谁有不服他的,收复了学子的心,这才是真本事!”
“要比家事岳家,锦王爷也不遑多让,何况现在皇上最*幸的德妃,正是锦王母妃,这个小儿子皇上也是最为喜爱,现如今锦王也在极力拉拢龙腾诚王慕容鐕,若是慕容鐕成了他的女婿,雅将之名也不是空口来的,朝中……”
几方人马争的面红耳赤。
门扉上响起两声轻叩声。
阿鬼歪着头扶着门槛看着眼前的锦衣男人,这男人怔怔的看着他。
他咧嘴一笑,回过头去,冲着卓不凡脆生生的喊道:“爹,真的有人来找你!娘你输了,你要亲爹一口!”
卓不凡冲阿鬼勾了勾手指,阿鬼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慕容鐕,你果然来了。”
卓不凡将阿鬼拉到自己腿上,递给他一只鸡腿,让他自己啃。
旁边明镶无语的看着这两父子。
慕容鐕进门来,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
一年多未见,明镶看他一脸疲惫,很是憔悴,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多了沧桑。
卓不凡“哼”了一声,她赶紧收回了视线,这个小气男人。
慕容鐕视线扫过他们,都是易容,只能看出一双眼睛极有神采,像是要溢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滋味来。
他脸色暗了暗。
“临河小筑你没有去。”这是个客观事实,他说出来心中越发的低落了,本来以为给了她临河小筑的令牌,双方的交情怎么都还能维系的,想不到人家根本没用过那块令牌,看到一个孩童把玩这令牌,听说是个老爷爷给的,他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明镶还不及说话,卓不凡满不在乎的道:“我们不需要,这玩意没啥用处。是吧,镶儿。”
见明镶不语,他眼睛眯起来:“你欠了爷一个吻,过来,亲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还嘟起来了,看着有些好笑。
“别闹了,有事说事。”
卓不凡不依,冲着阿鬼的脖子拱了拱:“儿子,你作证,你娘耍赖皮,以后你也可以随便耍赖…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镶无语的看他,就没有正经的时候,阿鬼的确眼睛晶亮的看着自己,和卓不凡一样,两个人神情都很相似,她伸出手,捏了捏卓不凡的大腿,卓不凡松下一只手来,她捏了捏他的掌心,他才脸色好看了点,对着阿鬼道:“你娘不会耍赖,你也不准,不然打烂你的屁股。”
阿鬼刺溜一声从他身上就往下滑。
这哪是爹啊,没节操没原则,经常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来威胁来,还能不能让他正常成长了!
他已经三岁多了,总算长到普通小孩两岁的模样,身体是慢慢正常了,可心理……
慕容鐕满面苦涩:“你一直都不露行踪,这次特意引我来做什么!”
卓不凡斜睨他:“我引你来,要不是你跟个跟屁虫一般的跟着我,我引你做什么!就算是追魂香能让你找到我们,你也没必要跟着吧,烦不烦人呢!”
慕容鐕冷着脸不说话。
卓不凡以冷哼做总结,也不出声了。
阿鬼爬到明镶腿上要着要那,胃口很好。
另两人就静静的看着,卓不凡突然道:“我若不找点事情你做,看来你不能爽快的应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的意思,你追着我们一家四口,到底想要怎么样?看来你皇兄实力太弱了,听说他最近在江南行事屡屡受挫,江南富庶,却收不到多少税收,你说我要不要帮帮他?反正江南只有江湖门派捣乱,再乱一点又何妨?”
慕容鐕面上的落寞顿时就不见了。
“卓不凡,你别以为本王是什么软柿子。”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慕容鐕,你要是再不滚远点,让我发现你的话……”
“你想怎么样?追魂香无解,只要本王想找,你们就是去了天涯海角也摆脱不掉!”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慕容鈺若出现在龙腾,以他做生意的手腕,慕容